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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已經重重摔在了地上,客廳邊沿的原石是有天然稜角的,她的後腦磕在了邊上,刺目扎眼的鮮血汩汩從腦後流了出來,很快就在她身下漫成血泊。
她的眼睛還沒有閉上,嘴也微微張著,那麼絕望不甘的表情。仰面朝著我,彷彿在怨恨地詛咒一般。
我不知自己在樓上跪了多久,那時候的心情根本無法言述,甚至覺得時間也在那一剎那驟然停止了。直到“咔嗒”一聲,有人拿鑰匙開了家門,我模模糊糊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淡淡道:“媽,我回來了……”
然後彷彿一切都終結了,四周只剩下沉沉的黑暗,我喘不過氣來,暈眩地望玄關看去,那裡恍惚是站了個人,可我卻看不清他是誰,我渾身都在顫抖,那時候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為什麼掉下去的人不是我……這樣,就算死了,也不會看到他……那麼陌生的表情。
“媽!”
隱約聽到有人在絕望悲愴地喊著,我閉上眼睛,那一瞬突然噁心欲嘔,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所以的事物彷彿都在離我遠去,看東西聽東西都好像隔了層混濁的水。我的身體和靈魂彷彿就此分離,我的靈魂浮在天花板處,冷冷俯視著下面,看著我的身體踉蹌著下樓,訥拙無望地和程維說著什麼,周圍還有一些人,看上去好像是護士,其中一個是曾經給我看病的周醫生。
也許,他們來是想給程維媽媽看病的,可是現在都成了這場鬧劇落幕時的觀眾。
混沌之中聽到有人暴喝了一聲“滾!!”
我知道該滾的人是我,可是腳卻如同灌了水泥,無論如何也邁不動。最後是站在旁邊的周醫生把我給拉了出去,他的手冰冰涼涼的,動作卻不粗暴。
他把我帶出去,給我攔了輛出租,我上車的時候,他幫我和司機說了地址,然後又叮囑了我一句:“……祝霖,你要小心。如果她救不回來的話,那麼你……”
後面的話聽不清了,我茫然無神地望著他的嘴唇一開一合,然後車子開了,他的身影漸漸遠離。我聽到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轉過頭看出去,車頂旋轉的紅燈那麼刺眼,好像她後腦流出的鮮血。
我慢慢地蜷縮成一團,抱緊了自己冰冷顫抖的身軀,最終在那要將人逼瘋的鳴笛中,漏出一點點細小的哽咽,直至失聲慟哭。
作者有話要說:MLGB,朋友拉老孃去跳肚皮舞……有木有!!有木有!!瑜珈健美操我都認了!!他媽的肚皮舞算神馬??!!還“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去……”那就拖上老孃一起丟臉啊?捶桌砸牆!
好吧……我一會兒得出門了,攤上會撒嬌的姑娘做朋友,那腔調,連女人都扛不住……扶額。
另外,大家有抱怨都留著點哦~程先生目前還沒有步入鬼畜模式,要對他進行人身攻擊還太早了點,等到了第三卷,乃們再盡情地抽他吧= =
這幾章家庭戲太多了,我其實很不喜歡夾雜進家長的元素,不過這對程維和祝霖來說,是不得不過的一個坎。於是……就這樣,忍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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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那幾天,晝夜難眠。一合上眼睛,我就會想起她從走道跌落樓下的樣子,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緩慢凝滯的慢動作,到後來,夢魘漸漸深了,便夢到她不甘地睜著含恨的眼,銀白的頭髮上沾著血絲,嘶嘶地喃喃:“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們……”
我根本無法入眠,人彷彿失了神智。渾渾噩噩坐在床上,盯著地板就可以發上半天的呆。聽到類似於救護車的聲音就瑟瑟發抖,就這樣,一個人關在廉租房裡足不出戶,很久很久。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如同驚弓之鳥,愣了好久才伸出顫抖的手摁下了通話鍵。打電話來的是周醫生,他開口就道:“祝霖,你在家裡嗎?事情恐怕不太妙,程母搶救無效,已經於今天凌晨去世了。你聽我說,你……”
我腦中嗡嗡一片,仍舊舉著話筒,卻再也聽不見他說什麼。
世界好像就是在這一瞬間,褪成了無聲蒼白的電影。沒有聲音,沒有顏色,有的只是一片悽惶的絕望。
我呆呆坐在床沿,外頭已經雨過天晴,晨曦透過和煦的雲層緩緩灑進窗內,在地板上投下斑駁明亮的光影。我記得陽光應該是溫暖的金色,可我感覺不到,我所能感覺的,只是清冷和灰白。
恍惚間看見一個成熟溫柔的女人站在飛揚的窗簾布前,墨黑的頭髮盤成溫婉簡約的髮髻,她有著和程維非常相似的鳳眼,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