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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聲招呼就來了?”
“……打招呼?”他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才冷冷道,“打什麼招呼?我來自己定的房間,為什麼要和別人提前打招呼?”
我熟知程維的性子,他平時很理性,然而一旦情緒失控,那跟惡龍簡直沒區別,不管見了誰都噴火,誰頂撞他誰死。
眼瞅著他不太對勁,又想到梁舒榕那倔脾氣,我不由地頭痛,立刻和梁舒榕說:“我和他有話要說,你先走吧。不好意思啊……”
等梁舒榕把門關上,我聽到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才鬆了口氣,轉身問一臉陰沉的程維:“你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他輕輕笑了一下,然而笑容在那張冷漠的臉上卻比任何表情都寒磣,“是了,我的確是莫名其妙,大清早的什麼都顧不上,第一件事就是跑過來確認你是不是在賓館,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
我一時無言地望著他,實在想不出他這句話裡有什麼其它意思。
程維閉了閉眼睛,嘴角的弧度仍舊存留著,只是面色更加懨鬱:“祝霖,看來你和她聊的很來。”
“沒有的事,我只是……”
“只是什麼?上次和她促膝長聊是情非得以,這次又因為是什麼?還讓你聊的如此盡興,不知不覺就從晚上聊到白天?”
“她受傷了!”我皺著眉頭打斷,“你想怎樣?讓我丟著她不管?”
“她受傷了……”程維喃喃著重複,隨後冷冷笑了,從鼻子哼出聲來,“祝霖,你真是慈悲啊。”
我被他森森冷冷怪里怪氣的口吻逼的愈發焦躁,抓了抓頭髮:“那你想怎樣?丟者她不管?她好歹是我舊識……”
“好一箇舊識。”程維笑吟吟地點了點頭,眼睛睜開時裡面一片砭人肌骨的寒冷,然而,除了這片寒冷之外,似乎又有些別的什麼感情在,只不過他壓抑地很深很深,就像多年後,我才知道的,他的那些痛苦一樣。
可那時我不明白他的境遇,我不理解他,只是問:“……你生氣了?”
“……”他不說話。
我嘆了口氣:“程維,我只是和做了一個朋友該做的而已。”
這回他轉了下淺褐色的漂亮眼珠,偏著腦袋打量了我一會兒,便淡淡笑了:“是,你們只是朋友見見面,一不小心多聊了兩個鐘頭,我怎麼會生氣呢。”
“程維。”我皺起眉頭。
他又不說話了,兀自轉過頭去,不再看我。他的臉上仍然帶著淡雅溫柔的笑意,那種笑容比我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次都美,卻同樣,比任何一次都冷淡。幾乎可以稱之為冷豔。
“程維,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我說的是實話,他讓我感到陌生,陌生到害怕。
“程維……”見他還是不理人,我抓住他的衣袖,想繼續好好地和他解釋。可他垂下眸望了我一眼,那種冰冷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了,最後他冷冷道:“放手。”
我和他僵持一會兒,他似乎有些不耐了:“怎麼?我租的房間,連進去坐一下都不成了?”
我一愣,耳尖都略微發燙,最後訕訕地鬆了手,垂下眼簾。
“……”他緊抿著嘴唇從我身邊擦肩,轉身大步跨進屋內,在看到地上樑舒榕破碎的衣服和凌亂帶血的床單時,腳步驀然頓住,臉色蒼白的簡直不像人。
“……”我微一凝滯,程維來的太突然,我都忘了房間內還有這種東西,不由地尷尬,連忙解釋,“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梁舒榕她……”
他突然暴躁地打斷我:“閉嘴!”
這一聲太響,幾近是暴怒的,他怒喝完之後就沒有說話,胸膛起伏著喘著氣,進門來一直勉強偽飾的鎮定土崩瓦解,剩下的是滿室死寂。
我看著他森然的神情,剩下的話就像個橄欖堵在喉嚨口,被硬生生噎住。我的臉龐逐漸脹紅,半晌才道:“……程維,你果然是不相信我。”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他終於不再掩飾他的暴躁,驀地抓起床單的一角,情緒有些激動,我注意到他眼睛裡布著疲憊的血絲,身上的煙味也很濃烈,“眼前的事實和說出來的託辭,換成你,你會相信哪個?!”
我驀的有些氣憤,他問我相信哪個?我看著報紙上那些無聊的娛樂八卦,我看見家裡落下的半根女煙,甚至親眼看見他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談笑風生,並且聽見他稱我為“一個普通朋友。”
就算這樣,我還是選擇相信他,他現在卻跑來問我相信哪個?
我突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