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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他辦公桌前,站了十五分鍾,他彷彿不曾看見我,只曼斯條理的簽字。直到他手裡的檔案全部簽完畢,方才道:“哦,沈醉啊,來了?”
“是,局長。”我勉強笑著。心裡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惹到這尊佛。
“陳滄水接到了?”
“是,我把他安排在我對面那個樓裡,監視很方便。最近幾天沒發現什麼異常。”
“他出去過?”
“沒有。一直在家裡看書,很安靜。也沒打過電話。”
局長點點頭:“陳秀江的屍體讓人在吳淞河裡發現。”
“哦。”我道。
局長把他那金邊眼鏡拿下來,捏了捏鼻樑,又戴上,才睜開眼睛瞧著我:“陳秀娟是你殺的?”
“是我,局座。”
他深深嘆了口氣:“小沈啊,你怎麼這麼魯莽?”表情語氣都無辜之極,可是整個事情就是他的暗示,現在還來明知故問。
“局座給我的指令是接陳滄水一個人。”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好吧。”局長又彷彿惋惜的沈默了一會兒,“你這樣吧,明天把陳滄水帶到局子裡來。我可能要給他安排一些工作。”
我答應下來,回去本想和陳滄水略微提一下這個事,卻因為太晚,就懶得去說。心裡覺得他反正每日都在,明天上班叫上他便好。
沒想到早晨五點多就被楊子搖醒。
“沈哥!”楊子呼吸急促,臉色都變了,“你監視那個人,出去了,我們跟丟了!”
我猛然清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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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穿了兩件衣服,我趕緊下樓過去一看,果然人去樓空。
“他什麼時候出門的?”我問。
“四點四十的樣子。出了兩條街就被他甩掉。”
“你怎麼不叫醒我!”我頓時火了起來,回頭就問,“他這麼反常的時間出門,你難到不覺得奇怪?”
楊子約是被我的臉色嚇住,半天才支吾道:“瞧你睡得香,覺得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我幾乎腸子都要悔得絞做一團。
秦沛霖這個人最是陰晴不定、表裡不一,別人背地裡諷刺他是笑面蛇。他最恨人辦事不按照吩咐導致出了紕漏。他若是沒告訴我要見陳滄水,這個人丟了也是少不了一頓臭罵。如今他說了要見此人,我卻把人弄丟了,還是他當年教育的跟蹤上被甩掉,簡直就是丟他的臉。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楊子揣揣不安的上前問:“沈哥,沒事吧?”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安排楊子他們繼續在街上搜尋,我便立即去了局裡。走到局長室門口,深呼吸很久,也沒讓我覺得好過一點。
聽見裡面一聲“進來”,心提的老高,才縮手縮腳的走進去。
“局座,陳滄水他不──”我剛開口要說話就愣了,陳滄水坐在局長辦公室對面的沙發上,正穿著軍裝,微笑著瞧我。
“我怎麼了?”他問我。臉上笑著,眼睛裡卻分明是嘲笑、蔑視、譏諷。
“你……”我喃喃,連忙抬頭,“局長,他剛剛……”
局長臉色如常:“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陳組長說?”
“陳組長?”
“沈醉,你還不知道吧?”陳滄水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軍靴在地板上“啪、啪”響著,“上峰的任命下來了。以後我便是你們外勤組的組長。多多擔待。”他握握我的手,客氣道。
這個訊息衝擊力太大,我許久才反應過來。
“你剛要說什麼事?”局長問我。
“我大約是知道的。”陳滄水道,“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小沈派了幾個弟兄在我樓下,還監聽了周圍的來電。”
局長的臉色微微凝滯:“沈醉,真有這個事兒?”
我瑟縮了一下,垂首道:“是。”
“簡直胡鬧。”局長拍了一下桌子,“把人都撤了!”
“知道了,局座。”
陳滄水拍拍我的肩:“你和那幾個弟兄說一下,這幾天,回頭我做東,大家一起吃個飯。”
“好……行……”我沒敢抬頭,局長和陳滄水之間的激流暗湧一時讓人喘不過氣。
陳滄水又寒暄了幾句,推脫自己要去收拾一下資料,把辦公位清理出來,便出門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