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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好半天才分開,我帶著陳秀娟坐回了車裡,她安靜的坐在後座。我把她的衣服放在後車廂裡,靠在車尾,掏出煙來,抽了兩根,最後一根掐滅,沒扔,小心翼翼的放在兜裡。這才走到陳秀娟那側。
我開了車門衝她微笑:“陳小姐,對不起。”
“怎麼……”她話還沒說完,我便已經將攜帶式注射器插入了她頸部血脈處。她眼睛驟然睜大,狠狠看著我,彷彿要掙扎,可是我知道她除了眼神,已經沒有一個部位可以掙扎。這種死亡注射器裡的液體混雜了巴比妥、肌肉鬆弛劑和高濃度氯化鉀,在監獄裡拿政治犯做實驗的時候,幾乎四十秒之內可以讓人無痛死去,甚至連掙扎都沒有。
就好像現在的陳秀娟。
抬頭瞧陳滄水那個房間,昏黃的燈光在這一刻才熄滅。我猜想,他也許一直在上面安靜的看著,直到我完成所有的步驟。想到陳秀娟那含情脈脈的雙眼,不由得覺得有些兔死狐悲的觸景生情。
把那廢棄的注射器放入陳秀娟的貼身衣物內,合上她的雙眼,將她安放在後座上。乍一看似乎只是睡了過去。
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我現在發愁的是,如何在天亮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陳秀娟的屍體處理掉。
…………
會客廳我進不去,完全沒辦法回大家的留言
遲點我會補上
抱歉
禁射區(4)監視
4 監視
早晨天快亮的時候,我便回了自己的家裡。來開窗簾一看,對面建築的屋子已經亮了燈。陳滄水的影子在窗簾上時不時投出來。
我的屋子,在四樓,與陳滄水所在的屋子正好面對面。他所住之處,也是我特意安排。裡面竊聽器已經布好,樓下最近的三四個電話也都做了監聽。
一夜未睡,我頭痛的厲害,開了監聽器,坐下來帶上耳機,仔細去聽。耳機裡傳來水聲,我猜測他在洗臉或者刷牙。
眼前浮現他那一張十分瀟灑的臉上塗上泡沫用美林牌剃鬚刀刮乾淨,他那雙明亮的眼在鏡子裡反射過來……我似乎觸控到了屬於這個人的氣息。
當我猛然意識到在想什麼的時候,尷尬的自嘲。
也許是因為沒睡覺,頭太痛。
心知一個人這麼硬扛是不行的,我寫了封信到樓下門衛處,一會兒郵差會把我的信收走,大概十點鍾左右就能送到局裡其他兄弟手裡,中午之前就有人能來頂我的班。
我這邊捱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內容。
時間倒過的不快,硬撐了很久,才到快午飯的時候,洗把臉,剃了鬍子,換了身乾淨的長衫,下樓買了兩包熟食一壺米酒,我裝作走了很遠的樣子去了陳滄水那裡。
他正躺在床上看書,我匆匆掃了一眼,乃是《上海風情》,多講了一些上海地理,遊玩之處,還有名伶之類。就我看,內容真是無聊的很。
他瞧見我來,自然非常歡迎。
我們兩個人全把熟食當午餐,吃了個乾淨。吃飯的時候,我幾次不經意的問起他的過往,全都被他有意無意的迴避。
陳滄水問: “你可知上峰對我是什麼安排?”
我搖頭:“最近暫時不曾有過結論。等我明日上班的時候,詢問一下局長後轉告你。”
“多謝。”接著他突然問我:“你知道熙安德路怎麼去嗎?”
我面色如常,喝了最後一杯酒:“哦,那條路如今沒了,改了名叫做安順路,在靜安那邊,你如果要去我陪你去?”
他笑著搖頭:“不用了。我沒什麼事情,就是以前去過那裡,順口問問。”
我感慨了一番動盪不安,政局不穩,導致連地理街道都頻繁變換。隨後便找藉口告辭了。下樓的時候,我瞧見已經局裡的兄弟已經有兩人裝作路過行人在外面蹲點。
上樓後,楊子正在我屋裡拿著耳機聽著,見我進來,連忙站起來:“沈哥。這家夥挺狡猾啊,你們剛說話他一點兒資訊都沒露。”
“是啊。”我沒告訴他們陳滄水是什麼人。
“他是地下黨不?要不要我們……”楊子一臉兇狠的比了個姿勢。
“不用。先看著吧。”我道,“你認真點兒,他很狡猾。我先睡會兒,如果他下午出門,你就讓弟兄們跟好。別跟丟了。”
“好。”楊子拍拍胸,“包在我身上。”
過了幾天,局長叫我過去。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籤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