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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好好罰你。”
“是時候該回來了,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最後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是,“乖,過來,跟爸爸說晚安。”
一種滅頂的絕望侵襲,左手仍拿著話筒堵在耳邊,徐禮眼神空洞,看著前方,黑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未知世界。
掉入了冰封的深淵寒潭,一瞬間的衝擊,讓他閉上了眼睛,眉宇間泛著悲涼。
靜了許久,才有力氣邁動腳步,在他拉開門的那一剎那,他聽見整個世界崩潰崩塌的聲音。
徹底的瓦解。
一輛銀灰色的馬巴赫靜駐在電話亭外邊,在寂靜冰冷的雨夜,顯得尤為突兀。
車門是開啟的,徐禮亦步亦趨的過走過,拉開車門,鑽進車裡。
司機認識他,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說,“徐先生,您好。”
徐禮癱坐在皮質的靠背上,心力交瘁的勞累。
疲倦又憔悴,陰鬱的地閉上眼,沒說話。
心如死灰。
在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累,太累太累。
寧願自己化為一縷輕風,可以隨意地飄蕩在這個時間。
沒有紛亂,沒有掙扎,沒有嘈雜,沒有折磨。
他會飄過草地,然後飄過高山,尋找到他要呵護的那個人,然後永遠輕撫著她……
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存在,他也要默默地呆在她身邊就好。
看著她慢慢長大,然後獲得幸福。
最後在她不需要他的時候,化為塵煙,隨風而去。
永不倦怠。
第 49 章
在不斷得到和失去中,才知道現實殘忍。
這將是由一個芳草萋萋到荒蕪的過程。
讓深的東西越來越深,讓淺的東西越來越淺。
看的淡了,就少一點傷;無所謂了,就少很一些恨。
時間過了,回憶淡了,也就散了。
別等不該等的人,別傷不該傷的心。
徐禮真的過了很久很久,才明白,這些道理。
也明白他曾經的生死相隨,到底是怎樣的人,怎樣的事。
有一種痛苦,並非來自於某一段感情,而是曾經的某個時間。
那個人說過的一句誓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樁瑣事。
固執地盤踞。
相思成愁,相對成怨。
解不開,便成為命中的劫。
他年少的時候,幹過許多壞事。
打過人,拼過命,他傷過,也殺過,遊走在刀尖,舔血。
五年牢獄沉澱,讓他學會去忘記一段難有結局的痴戀、忘記那個未曾愛過他的人。
箇中過程,好比戒除毒癮一樣令人痛苦。
毒癮發作的時候,他痛苦得全身發抖、身體扭曲、五內翻騰……
骨子裡生出的卑微低賤,消磨的他恨不得一頭撞向牆壁,沒有出路,了卻殘生。
他倒在地上,掙扎,痛哭,絕望……失去了做人的尊嚴。
那滋味蝕骨,讓人死過去,活不來。
一番浮沉。
拿命消化過後,心如死水,不懼回還。
再轉眼,時過境遷。
再見到這個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場關於自由的奢華的夢。
男人交疊著修長的雙腿,獨坐在典雅大氣的客廳的雙人沙發上。
一套黑色的修身西服,映襯著主人更為瀟灑。
像夜色一樣深邃的眼睛裡面所透露得危險氣勢讓人心驚。
他陰森而又冷酷,俊美又年輕。
只是讓人一點也不願靠近。
“過來。”男人擺擺手,眯起眼睛,慵懶著嗓子,語調平靜,“讓我好好看看。”
徐禮一臉死寂的站著,行屍走肉一樣的邁步走過去。
步子不大,一走一停,中間好似隔了一個世紀。
男人愈是不發作,就代表恨的愈是厲害,手段愈發殘忍。
在徐禮靠近之後,男人抓起他一隻手,牽引著,分開腿,讓他跨坐到自己大腿上。
作輕柔,卻不容拒絕。
徐禮垂著眼,頭髮還沾著夜露,往下滴著雨水。
那樣冰冷,就像他這個人,這顆心。
男人貪婪地在徐禮頸間深深地呼吸,用力嗅著,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嗅出來,
男人表現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