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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韭很快醒悟過來。喬亦初也無意隱瞞,坦然的目光大方承認了一切。
大頭後知後覺,單純可愛,“沒關係,彌爾頓、拜倫、舒伯特、維特根斯坦都是同性戀。”
“維特根斯坦不是同性戀,傻逼。”
“維特根斯坦怎麼不是了?”
話題一秒鐘就被歪了。
喬亦初嫌他們鬧得慌,冷下臉來,二話不說就讓諸葛霄趕他們滾。鹿韭他們倒也識趣,一路爭論著究竟XXX是不是同性戀火速逃離了粉紅色的現場。
☆、101那些灰塵。
餘哲走了;鹿韭一夥也走了;病房裡終於清靜了下來。
喬亦初低頭看看自己胳膊上的傷;一臉無奈;“我記得我明明是完好無損的。”
“是;去找你的學長們算賬吧。他們把你當沙包扔呢。”諸葛霄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句。想了又想,實在氣不過,逼問;“徒步有什麼好玩的?登山有什麼好玩的?覺得很刺激嗎?你要是真這麼想體驗一回快死了的感覺,我可以幫你撬開腦子!”
“……對不起,這是……”
“這是特殊情況對不對?”
喬亦初剛想解釋,又被諸葛霄一通搶白。
“好,這一次是特殊情況,那下一次呢?你能保證下一次不會再這樣嗎?下次受了傷手機沒訊號沒車接沒人救呢?你想讓我去太平間看你嗎?!”
“諸葛霄。”
喬亦初平靜的念他的名字,平靜的看他。
以往當諸葛霄像現在這樣暴走時,只要喬亦初這樣冷淡的叫他一聲,他立馬就能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兩人各自沉默十秒,什麼氣都能消了大半。但今天的諸葛霄無疑是不同的。他沒有閉上嘴巴,沒有讓自己平靜,甚至是破罐子破摔的站起來,逼視著喬亦初,“覺得我很無理取鬧是不是?”
“……”
“我他媽今天告訴你,我早就想了!”
“你自己算算,自從你加入了這個社團,你多少次週末沒有回家了?一消失就是三四天,電話打不通,簡訊不回。是,我知道你有時候沒訊號,又是忙著爬山,有時候忙著說說笑笑,有時候又忙著體驗人生!但是麻煩你能不能想想,我會擔心的!你一天不回電話,我會懷疑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出事了。以後呢,我是不是每次都要想喬亦初今天會不會死在外面?!”
“諸葛霄,我今天不想吵架。”喬亦初用沒打繃帶的右手按住眉心,揉了揉,“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好,我冷靜,我他媽的現在很冷靜!”
喬亦初不知道該怎麼跟諸葛霄解釋他的這個社團,這群朋友,這些活動。他不是個能輕易找到讓他感到有趣的東西的人。更多時候,那些興趣愛好只是種消遣,一種無聊打發。他們對於喬亦初來說,簡單囉嗦,沒有挑戰性,一切無趣的方面倒是表現的那麼明顯。
期待中的大學生活也並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美好。學生會里打從大一新社員進去就開始勾心鬥角,拉幫結派,彼此算計。班級裡又多是心高氣傲之人,誰也瞧不上誰,幾次班集體活動組織下來幾乎沒看到任何成效,依然是一盤散沙。
再加上餘哲時不時以副班的名義騷擾他,喬亦初對所謂的大學簡直失望透了頂。他也沒了高中的好興致,帶上面具,一個一個人的照顧過去,拉攏過去,營造出一派和諧美好的假象。喬楚說的沒錯,他就是年齡越大越惡劣。以前還還有心情假裝假裝,把自己的喜惡藏起來。現在的他,就差惡劣到把“你很無趣我對你沒興趣”、“這事情很無聊”、“這問題很白痴難道還有什麼討論的意義嗎”“滾開可以不要再來煩我了嗎”赤裸裸的寫在臉上了!
他懶得交朋友,做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整天整天泡圖書館。別人自然也懶得理他,什麼活動都不叫他,叫上也只是掃興。
喬亦初也鬧不懂自己怎麼忽然就把整個兒的惡劣本質都暴露出來了。思來想去,大概以前的那種好興致只不過是覺得所有人都很無聊,而自己又很怕孤單,不如就和他們鬧一鬧好了。而自從有了諸葛霄後,他就對周圍他沒興趣的一切更加意興闌珊敷衍潦草起來。
那種就好像小孩子終於找到了玩伴,於是終於揚眉吐氣再也不帶他們玩的微妙感覺。
所以說,還是得怪諸葛霄。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多惡劣了,甚至已經見識到了麻木的地步。那他再惡劣一點,反正諸葛霄也不會離開他。反正他又捨不得離開他。
喬亦初理直氣壯的更加變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