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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陶曉陽惱恨不已,在惱恨之餘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的迷惘感,只是這些奇怪感覺被陶曉陽刻意壓了下來。
知道撞傷自己的人是陶曉陽後,展念海寬容的原諒了他,不但沒有責怪他,反倒過來溫言安慰做戲的陶曉陽,讓陶曉陽是又恨由妒。
恨的是展念海的善良讓他看到自己的齷齪。妒的是展念海的溫和體貼,那樣一顆寬容的心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胸是那樣的狹隘,做事的手段是那樣的卑鄙。
所以他很少到別墅來,經常在公司女友家裡,或者酒吧裡打發時間,試圖用各種方式抹去展念海對他的影響。
這天,他正在辦公室裡看份重要合同,電話鈴響,他接起來一聽。
“喂,你好,請問陶曉陽總經理在麼?”
“我就是,請問你哪位?”
“這裡是康達律師事務所,鄙姓錢,您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曾立下一份遺囑……”
“遺囑!?”錢律師的話還沒說完,被頗感意外的陶曉陽無禮打斷。
“……是的,這份遺囑一共一式三份,分別由您,還有展先生以及我這邊保管。可是我這邊一直聯絡不到展先生,不知您那邊是否有他的訊息?”
陶曉陽沉吟一下,隨即回答說:“我目前也沒有他的訊息,不過我會想辦法代為轉告他的。錢律師,我可否先看一下我父親留下來的遺囑?”
錢律師那邊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答覆說:“原本遺囑是要在您和展先生同時到場的情況下才能轉交的,但由於情況特殊,我可以先將您的那一份轉交給您。不知明天上午您能否抽空來事務所一趟?”
“沒問題,明天上午我準時到!”在電話裡確認完具體時間後,陶曉陽啪的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燈紅酒綠的酒吧裡,霓虹燈閃爍,劃過每個客人醉生夢死的臉。
陶曉陽坐在吧檯上低頭灌悶酒,李雪在他旁邊勸都勸不住。
“曉陽,別再喝了,你醉了!”
“別管我,醉了也好,最起碼能讓我忘記他!你別管我,就讓我喝個痛快!”脖子一仰,又是一大杯威士忌下肚。
李雪氣得兩手強過他的空杯,厲聲說:“曉陽,遺產被奪,你還可以搶過來啊……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陶曉陽醉眼迷離得看著旁邊的俏佳人,吃吃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也對,我已經很久沒跟你做了,走,我們回家去,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個男人!”
說著一把抓起李雪的胳膊,連拖帶拽,踉踉蹌蹌地往酒吧門外走去。
“你瘋了……放開我!”
陶曉陽倏地放開她,惡狠狠地瞪著李雪,高聲叫道:“我是瘋了,我是被那個男人逼瘋的!”
兩人的爭執引來酒吧裡不少人的側目,很多人看著他們開始低聲竊竊私語。
李雪直覺臉面掛不住了,反過來拉起已經醉了的男人,趕緊離開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
“曉陽,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在郊外的別墅裡,展念海一身大汗得從噩夢中驚醒。
睡衣已被汗溼,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掙扎著從床上起身,拿起床邊的拄拐,因為右腿粉碎性骨折,行動極為不便,他足足花了五分鐘才算順利下得床來。
脫下粘溼的睡衣睡褲,打著石膏的右腿不能碰水,展念海只能就著臉盆裡的水,拿毛巾擰得半溼後才小心地擦拭身子。
指尖觸到肌膚,展念海不禁回憶起夢中讓他倍感噁心的碰觸。那不僅僅是個夢,而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八年多前,展念海還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年輕大學生,校園的生活對大多數人來說是豐富多彩的,但對於展念海而言除了唸書就是打工,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閒時間。
做家教能拿到的工資很少,不夠貼補家用,展念海就在外面自己找了個工地的打工活。雖然辛苦點,但每月能拿到四百左右,多少能減輕些母親瘦弱肩上的那份沉重負擔。
秋高氣爽的某天下午,藍天白雲。
展念海剛下課,收拾好書本文具走出教室,準備去打工的工地上。走的時候被幾個男女同學攔了下來,因而耽擱了些時間,擔心遲到不免走得有些匆忙。
校園裡有個紫藤庭院,夏天時庭院上面垂下美麗的紫色絲絛,帶來遮陰避涼的同時,也為校園裡的男女學生們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