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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速度還要快。
大口大口吸收大氣精華的時候,突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我最近這出於週期性內分泌失調的低谷,扭頭想狂吼一句:“你他媽神經病,沒事亂拍什麼人後背。”
誰知道那人先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屬兔子的?”對方手撐著膝蓋,喘著氣。
我沒有動,愣是看著他。
“韓雨生,你不記得我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化成灰我都會記得。
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怎麼了?嚇傻了?”
瞳孔一點一點地放大,也許眼前這個人只是我過度疲勞產生一個幻覺,兩秒鐘以後就會自動消失,催促自己用眼睛把他每個細節記下來。這樣的夢我也做過很多次,畢業以後在大街上相遇。
卻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真實。一次也沒有。
搖晃在眼睛前的手最後落在我的頭上,揉進了頭髮裡,笑說:“這麼些年沒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時候傻里傻氣的。沒長進。”
觸感從頭頂傳遞全身,麻痺得僵硬了。不是夢呢。真的不是夢。
很久很久以前你也曾這樣揉亂我的頭髮,很久很久以前你說我傻里傻氣沒長進,很久很久以前你笑起來就像初秋的風。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段流失的年月,久到只能用很久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都覺得狗血淋漓= =
夾雜著磚頭的鮮花和藏在鮮花裡的磚頭都來吧……
7、chapter7 。。。
“陶……野…”聽見自己從喉腔發出的聲音像痴人說夢。
“算你還有良心,沒有忘了我。說起來我們十年沒見了吧。“
十年以前我總是喜歡上課用餘光看斜後方的你,十年以前收到一本我送的《高中重難點手冊》當做送別禮而皺眉的你,十年以前數落我說話太快聽不清的你…
這些事才過了十年,我卻總覺得是上上個世紀的事情。
“現在回來當海歸了。國外混了那麼多年,發現還是烏煙瘴氣的中國好。”
“……”機械地點點頭,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走吧,我們去敘敘舊。”陶野扶著退站起來,向我伸出手。
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帶我去兒童公園玩的親子迷宮,將草坪修剪成牆壁的樣式,看似很簡單,卻還是在裡面兜兜轉轉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父親對我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時常會夢到現在這個場景。
後來隔了很多很多年,我一直以為這些年少輕狂的幻想已經全部淡去,直到今天我發現,這個動作和這個人對我還是很有吸引力。
以至我沒有猶豫地握住了那隻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時候事情無法透過個人的主觀思想判斷,在親自實踐以後會做出不一樣的反應。
我覺得我像是在走一個時間迷宮,兜兜轉轉了十年,還是在原地打轉。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人生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會大起大落,原來龍套也不例外。
比如說,請吃甜品結果被誤會成是419邀請的網友變成了自己就讀的大學的副教授。再比如說,被教授調戲了在大街上跑著跑著遇到留美歸國的高中同學。注,是帥哥。
像白開水一樣存在了二十六年的我沒有想過在大街上會被中學同學認出來。注意,是帥哥!
又是上一回和鄭淺吃飯的地,又是一個隔間。
介於某些不美好的回憶,我對這家店的印象不怎麼樣。
服務員拿來菜牌,陶野說:“你來點吧,吃了十年的牛扒,我都快忘了中餐什麼味道了。”藉口。我看你是雞腸文看太多忘了方塊字怎麼讀,怕唸錯吧。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我又不會嘲笑你,就是偷著樂罷了。
一回生二回熟。五分鐘以後服務員就下好了單。
我先開口問:“…回來多久了?”
“快半年了了吧,近兩年出差一直兩地跑,這次算是正式調回來了。這是我的名片。”語畢,他遞給我一張白色卡片。
跨國企業銷售部。隔行如隔山,連我這個在山的那頭的人都知道的公司。
他向我攤開手,我直直地看著他沒懂什麼意思。陶野微笑說:“名片是要交換的吧?韓雨生,你不行啊。混了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呃……我是研究生,沒有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