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黴。”
“……”
我就盯著那份申請書,咬著鉛筆度過了一個下午。抱著今天不寫完死也不回家睡覺的念頭,但是坐到了六點,還是一個字沒改。
死也不會去問鄭淺的。
人活一口氣,就為那一口氣死也不妥協。悄然間有點理解從前語文課本里描寫革命烈士的悲壯心情了。
沒錯!我就是那炸碉堡的黃繼光,我願做那堵槍口的董存瑞!
正這樣想著,鄭淺來了。
他比曹操還快,曹操還要用說的,鄭淺只用想的。
“放學了吧,怎麼還不回家?”又是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換個表情你會死啊。
“嗯…還有事。”
他走到我旁邊,看了一眼快給我看得穿洞的申請書,輕笑說:“還說沒有,不會寫麼?”
“沒有,快寫完了。”其實我很想藏起來,但是桌上就這麼一張紙。
“讓我看看。”
“老師,你快去吃飯吧。我寫完了自己回家。”被他發現我坐了一下午一直盯著申請書看發呆我還有有臉在N大混得下去麼我。
“值班老師去吃飯了,我最後走的,他拜託我鎖門。”
“……”你幹嘛不早點滾去吃飯!!
“你都坐了一下午了,還是我教你寫吧。”他手撐著桌子,俯身湊近我。
“……”他簡直就是我的剋星。
好比說我是小強,他是黑旋風的那種剋星。這比喻不恰當。
好比說我是市儈,他是奸商的那種剋星。恩,恰當了。
鄭淺的餡餅從來不是白給的。
第一次他答應和我合作結果數落了我用半小時八分十一秒的睡眠時間寫出來的實驗申請書。第二次他表揚我寫得不錯是為了更好的諷刺我花四十分鐘整修改的實驗申請書。今天我再相信他我腦子就有坑!
深吸一口氣,做好再次被奚落的準備。
“實驗細節應該描述研究需要的時長,學校實驗器材的借用,甚至實驗所用的教室場所都應該涵蓋到,這樣學校才會透過你的要求給你合適準確的實驗物資。”鄭淺沉靜的聲音打斷我的走神。
定定看了他一會,突然轉變的步調讓我有點跟不上,趕忙道:“我記一下。”趕緊拿起筆。他這是在教我寫報告呢。
“還有實驗裡可能會有的風險,比如化工器械的故障,損失要怎麼算,會不會有人身安全的危險。”
“嗯。”用餘光看他,睫毛纖長,還是帶著微笑的。不過感覺柔和許多,我也放鬆下來。
工作的男人,最惹眼。
“實驗預計的結果也要寫明,類似的還有很多吧。”
“嗯。”匆匆把大綱草擬了出來。鄭淺靜靜地看著我寫了一會,鄭淺點撥得到位,思路一下子明朗了。心裡一下感激了起來。
很快我便停筆了,對他說:“謝謝老師。”這句是打內心裡說的。
“不用。”他笑。
我收拾桌面上的東西,他突然說:“你為什麼躲著我?”放輕語調在我耳邊。氣氛突變。
“啊?我沒有…”猝不及防地被他提起最想回避的話題。他身上是不是有開關啊,剛才還是一副認真工作的模式,一轉眼又變回初始模式。
“你那天還突然就走了呢。”不安分的嘴角又勾起了。
“…啊…那個…”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進了,以此我可以感覺到他規整的呼吸。
“在我邀請你去我酒店坐坐以後就慌忙走了。“
“那天…我有事…”
“那間酒店的甜點據說不錯,本想是和你一起去吃。”
訕訕的接了一句:“…那真不好意思。”
結果就像顧遙分析的,真的是我想太多了。許是自我保護得太強,所以只要稍稍有越界傾向就會主觀意識上排斥。有點慚愧的低下頭。
他再湊近了一點,偏頭看我的臉,用說悄悄話的聲音說:“該不是,你想歪了吧?”中途還停下轉折,像是在說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前看著他帶著戲謔的笑的臉放大,血液嗡地衝上頭頂,一下站了起來,扯過書包說:“老師我該回家了沒事我先走了你也去吃飯吧。”
本是想讓自己顯得鎮靜些,一抬腿步伐卻開始跑。停也停不下來。
一口氣衝出校門,跑得喘不過氣才停下來。雙腳發抖站不穩,直接坐在馬路邊。高中運動會我都沒跑這麼賣力過,比那天衝進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