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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碰上個會說人話的。」問到後來,發覺不但病人沒反應,光會打酒嗝,連病人的朋友也一個個跟傻子似的,前言不對後語,比牲口還麻煩,他發急了,又看我膝蓋腫出一個大包,就指指那個包,問我:「別的不說,這個最要緊:我一會兒替你打完了石膏要開藥,可你得先告訴我,你有沒有藥物過敏的紀錄?還有,你體重多少斤呀?」

說實在話,綠洲上的牲口和人不但待遇差不多,有時牲口比人還值錢,牲口世世代代繁衍下去可以帶來財富,人繁衍下去最多也就是一群討糧吃的人,你說哪個比較珍貴不是挺清楚的嗎?後來咱們才知道,要是在沿海,哪個獸醫敢替人開藥,立刻吃上官司,說不定還要上電視新聞。不過在我們這兒誰管這些?你看,獸醫也披著白色大褂,一表人才的,他一個人要應付那麼多種牲口,連雅族人家裡的雞都得醫,本事說不定比醫人的醫生還大。我體魄強健,給白叔叔當成牛來醫,是最適合的了,你說對吧!

我瞧著他,眼皮趴一下合了起來,我連忙睜開眼,眼皮又趴一下關上了。白醫生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很像草原的半夜,一隻不甘寂寞的野鳥在那兒遠遠地叫:「阿提,阿提?你叫阿提我沒記錯吧,你快醒醒,我問你要緊話呢。。。。。。」

猛然間我腦袋裡一聲大響,被人放了串炮杖似地轟得我全身一震,臉上火燒一樣疼起來,我張大眼睛,摸著被扇了一記耳光的臉,看見小坦舉著手掌站在我跟前,那五根手指敢情在我臉上留下手指印啦。原先不疼的腿和身子,被他這耳光一扇,突然疼得我快要不行。我破口就罵:「我肏你個小坦,你打我做甚麼?」

小坦毫不在乎地說:「我打醒你!白叔叔問你話呢。這問題只有你能答,我不打醒你,讓白叔叔怎麼開藥?」

「叔叔啊,」我轉頭跟醫生說,「我原先不疼,現在好疼,你能不能順便開止疼藥給我?我從小吃甚麼藥都沒事,身體比牛還強,你愛開甚麼藥,儘管開。」

就這麼著,我的酒終於全醒了。白醫生替我上石膏的時候,很輕鬆地和小坦說笑:「他們喊我叔叔,那是他們勒庫人早婚。你是雅族人,咋也喊我叔叔呀?我才三十歲,前年才結的婚,你喊我大哥就差不多。」

小坦不好意思地笑笑,下巴朝我這兒歪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只是跟他喊。」

白醫生說:「跟他?你們又不是一家人。」

小坦和我對望一眼,我不知為甚麼有些不自在,撇開了頭。聽見小坦說:「咱們是一家人。」那個「是」字,說得特別地賣力。

我心裡有些奇妙的暖烘烘。胃裡的酒氣明明已經消失,一聽他這話,又有甚麼在裡頭上下撲騰,好像住進去了一隻小飛蟲,搞得我心慌意亂,卻又慌得高興。

小坦接著說:「咱們這整個綠洲馬隊都是一家人,全是兄弟。」白醫生笑了:「甚麼綠洲馬隊,聽起來像個黑幫匪號,你們是去打劫還是打仗啊!」

——小坦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那溫暖忽然又涼了一點,胃裡頭那活潑的小飛蟲登時死了,也不知道是為了甚麼而失望。但是小坦那話說得一點也沒錯呀,我搞不清楚自己是啥念頭,怎麼只想和他做一家人,怎麼就想讓自己在他心中有個特別的位置呢。

白醫生的助手小堯更年輕,二十出頭歲數,是個拘謹的傢伙,一直站在旁邊沒說啥話。白醫生向我說:「我原先以為你是馬呢,又聽說是骨折,那就得拍X光片,要打鎮靜劑,要讓小堯幫我清潔馬蹄子,讓他搬馬腿到機器上就定位,所以我喊他出來待命。馬兒可不是人這麼聽話,疼起來更是發蠻,小堯在固定馬腿的時候,就讓馬踢過!那治傷的大陣仗你見過沒?」

我還沒回答,和馬兒感情忒好的小木又插嘴:「見過見過,我家曾經。。。曾經有匹馬兒傷了腿,就請你去瞧過。」說著眼眶紅了。馬兒傷了腿,病情總是不樂觀,他那匹愛馬不多久就沒了,那時小小年紀的小木大哭了一個晚上,是兄弟們陪著他捱過來的,大家挨個兒提供肩膀,衣服全讓他哭溼了。

——小坦沒說錯,我在心底又對自己說了一遍。咱們這夥不問血緣的兄弟,個個都一樣親,我當然不是小坦特別親的人,他也沒理由眼裡只見到我一個呀。我這是怎麼回事了我。

可也就是這個助手小堯,在咱們臨走的時候,將小坦拉到一旁去說話。他們一邊說,一邊向我這兒瞟,也向其他兄弟身上瞟。我很疑惑,只聽見小坦輕聲地說:「這。。。不至於吧?」

小堯小小聲地說:「你要聽我的,我大你六七歲總有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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