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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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全部表達清自己的自責與愧疚。
計程車司機將他們送到旁邊一個小城市,結交完這一天的車錢,就一溜煙開走了。這小城市徐準很陌生,宋承其實也不熟,兩人就在這邊待一晚,然後明天就啟程趕往省城機場。徐準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讀書人,宋承不指望他生活能夠自理,跟帶孩子一樣,領著徐準到路邊超市,買了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隨後帶徐準沿街找家乾淨小館吃晚飯。點了三菜一湯,菜都做得很乾淨,透著小地方店家的樸實與誠心,只是宋承吃得少,兩碗飯一上來,他那碗有一大半都趕到了徐準碗裡。然後跟往常一樣,略吃幾口,喝了點魚湯,就都放下。
吃完飯宋承坐在椅子上休息,他這一整天辛苦奔波,傷身又傷心,實在有些走不動了,給徐準指了旁邊一家旅館,教他去開房。十多分鐘後徐準匆匆回來,手裡拿著張房卡和開房收據,“旁邊就是車站,老闆說過年乘車中轉的旅客多,只剩下最後這一個單人間了。”
宋承嘆了口氣,沒多說什麼,拉起旁邊行李箱,跟徐準往旅館走去。
宋承回來時帶了一隻旅行包和一整隻行李箱,自己的行李很少,塞的都是給老家這邊故交和舊友捎帶的東西,在白天回來的路上,都順路給人分送完了。此時箱子裡很輕省,進了旅館房間,幾分鐘就收拾完。然後把分好的另一份牙刷毛巾扔給徐準,自己收拾好了衣物和浴巾,轉到隔壁公共淋浴間洗澡。
洗完澡回來見徐準還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發愣,手裡抓著毛巾和牙刷,仍未拆封。便以為是自己忘了交待澡堂在哪裡,讓徐準這種生活白痴又犯傻了。“浴室就在出門左轉,一直走到拐角。快點去,現在裡面還沒人。老闆說,到晚上十一點就停水了。”宋承交待完,繫上睡衣,一身水汽地從徐準身旁繞道,踩著拖鞋走到床邊去。
單人間果然很單人,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滿滿地佔據了絕大部分空間。除了床就是一張簡單的木製椅子,這意味著即使讓另一人去睡沙發,都完全沒有沙發可睡。床和座椅間隔得很近,宋承站在床邊攤被子,身上微熱的水汽混合皂角味道散發開來,讓徐準一瞬間臉色就紅了。
宋承揚起被子退後一步,身後幾乎要貼到牆,和牆邊坐著的徐準隔得更近。徐準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忽然抓起牙刷毛巾,和置換衣物,像個跳高運動員一樣,一腳跨過大半張床衝出門去,“我這就去洗澡。”
一整個洗澡的時間,徐準的心,就像這公共澡堂裡的燈光一樣,忽明忽暗。他花十來分鐘時間飛速地解決了個人衛生問題,其它時候,都套上睡衣,一個人坐在空曠澡堂的紅木長椅上頭,扶著額頭髮呆,自己是現在就回房去呢,還是等一會再回去。他知道在宋承心情這麼不好的時候,自己居然發情是不道德的。可是方才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聽著走廊另一頭傳來的水聲,想象宋承在裡面洗澡會是什麼模樣。然後宋承進來,聞到宋承身上那股乾淨清爽的味兒,宋承頭髮和身上沾染的那點水汽一散發出來,他就硬了。褲子隆起那麼大一包,擋都擋不住。
澡堂裡水霧漸漸散了,南方沒有暖氣,寒冬臘月,一個人在外面這麼待著著實有些冷。然而徐準身上和心中火燒火燎,他在長椅上坐了十來分鐘,終究坐不住,抓起宋承給自己收拾的洗漱日用包,中途路經洗衣房,躥進去擰開自來水管,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後又轉身,對著牆壁一二三四五練拳擊,等到兩手十個指節都砸出血絲來,感到自己能覺出疼了,情慾淡了,才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睡衣,踱回屋去。
門沒有關,推開門,宋承就躺在床上,當然,身上還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見徐準進來,往床邊挪了挪腰,給徐準騰出地方,然後抬手臂到眼前,擋住忽然亮起的燈,疲倦地道,“你早點睡吧,我定好了鬧鐘,明天七點起來趕車。”
徐準沒有應聲,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撲上去把宋承怎麼樣了。從去年過年到今年過年,他可真是活生生認真忍了一整年,如今宋承把自己洗乾淨了,就這麼直挺挺躺到他面前。徐準可真不敢保證,自己在這麼難熬的一整晚裡,真的不會一時喪失理智,對老師做出什麼有悖道德的事情來。
宋承拿手指擋住眼睛,翻了個身,像是睡著,呼吸聲很淺。徐準走到一側,掀開被子,慢慢躺下去。他的心跳得很快,血流得又非常迅速,然而身體卻奇異地僵硬著,從頭髮絲一直僵硬到腳趾。躺了一會兒,宋承忽然又翻了個身,翻過來,面向徐準。床頭的檯燈昏黃地照著宋承的臉,那眼瞼緊閉著,嘴唇微張,從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