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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著的啤酒罐,不用細數也絕對到達兩位數。這話可不是在勸誡,而是強硬的阻止。
“你憑什麼管我?”
秦勝搖搖晃晃,跌撞踉蹌地向柳清遠撲去。
“給我!”
“你醉了。”
想避開對方,又怕他摔慘了。於是索性將手裡的罐頭往身後一拋,迅速反身接著對方傾倒的身體。
“去休息吧。”
半拖半扶,想帶秦勝去臥室。可秦勝卻劇烈的掙扎,酒精作祟下,力氣竟大得很,成了蠻勁。
“你放手,誰讓你管我?混蛋,給我滾開!”
喘息再喘息,即便喘息也一直一直掙扎。
他不需要人管,他不在公司,他不在那人身邊,誰也不要來管他,反正……他從來都是一個人。
“都是假的,什麼溫柔什麼笑容什麼甜言蜜語。哦不,他根本不會有甜言蜜語,是我白痴是我蠢是我發賤瞎了眼是我傻是我蠢……蠢……嘔——”
語無倫次,一口氣說話,不到一半,又吐了出來。
無處可躲,乾淨的襯衫袖子毀於一旦。即便如此,攙扶胳臂的手還是堅持握著,而另一隻,繞過纖細的肩骨,攬住了對方的腰。
“做什麼!”
那敏感的地方被輕輕一碰,吐到一半猶在喘息的秦勝立刻反應極大的推搡起來。
柳清遠一個不慎,胸口被那蠻橫的肘子狠狠撞了一擊,疼的不輕。手一鬆,秦勝瞬間就自己摔在了地上。
“滾。離開這裡。”
混混沌沌,不知道對方為何要找上門,又是怎麼知道自家的地址。現在的他只想一個人待著,一個人。
“秦勝,你給我清醒些。”
有點看不下去,稍稍猶豫,柳清遠在秦勝爬去拿起又一罐啤酒時,終於沒能忍住一把拎著對方領子提起來,又狠狠將人甩進沙發裡。
“如果是這樣,就離開他。”
一身的狼狽與頹廢,哪裡還是自己印象中的秦勝。
如果真的想他口中所說的那麼痛苦,如果真的那麼無法忍受,那麼就離開牧華。
冰冷的字句逐一劃過心坎,帶著鎮定的作用,讓本能掙扎的男子倏地停下了反抗。
離開他,離開……他。
雙肩開始顫抖,漸漸擴散至全身。雙唇跟著打顫,想咬緊牙,卻發現根本無法完全閉合。
試圖撥開眼前的柳清遠,然一次次的只有失敗。
“滾。”
憑什麼,憑什麼任由一個外人來教自己?憑什麼能輕易說出離開這種話?他根本什麼都不懂,他與牧華是同一種人,根本什麼都不懂。又憑什麼來喝指自己!
“滾!你給我滾!”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出聲,倔強的看著對方,卻不知眼底的懦弱早已被人瞧去。
柳清遠壓下心底的不悅,他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失去冷靜的醉漢計較。他想繼續安慰秦勝,也沒有忘記今天來此的目的。
“阿勝……”
“你到底來做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從來沒有感到那麼無力,不想再爭辯,也不想掙扎。
突然抬手扯開自己的衣領,失去控制的強橫力度讓襯衣的紐扣在指尖迸飛。
秦勝在笑,可笑得卻比哭更難看。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也看到自己伸出的手是那麼蒼白,繼而拉著柳清遠領子的動作是那麼僵硬。
“要我是嗎?想玩我是吧。要上我就來啊,來!”
眼角有什麼在滑落,滾燙的,沿著臉頰,滲過唇角,讓自己嚐到了鹹苦。
“你不知道吧。我……我秦勝不怕和人上床。都一樣,和誰上床都一樣的噁心。”
自己在說什麼?是在說什麼呢?
不知道,可雙唇在蠕動,話語在逸出,依舊不停。
“我不需要同情,我不需要別人教我怎麼做。現在滾或者留下上我,你可以選擇,但之後,都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所以不要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因為自己不想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
“哎……”
一聲嘆息,一雙溫暖的臂膀。
沒有語言,只是緊緊的抱著,狠狠的摟緊。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其餘的,你不要,我不會強求。”
閉上雙眼,漸漸放緩了呼吸。這才感到胃壁劇烈的絞痛,幾乎滅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