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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我睜開了雙眼。
我撫摸著被他親吻的地方,多麼希望這個吻的位置換一換。
既然已經迴歸到校園,就不能再一味的逃避,我必須理清我的情緒,理清那掩藏在心底隱晦幽澀的情緒。逃避是弱者的選擇,我必須得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天夜裡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汗流浹背,想到心底忍不住的戰慄,想到心痛的無法呼吸。
我從來不知道我對韓向鸞有如此嚴重的霸佔心態。
我可以毫不介意韓向鸞擁有情人,卻沒想到竟然無法容忍他半夜走下樓給另外一個人衝咖啡。
原來我只希望他把感情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只希望韓向鸞屬於我一個人。
那一夜我倉皇出逃,不僅僅是因為韓向鸞不再如以前那般關心著我,更是因為我突然意識到我是如此的害怕失去韓向鸞全心的關懷。
根本無需再推敲下去,答案已經昭然若揭。這種心態早已超出了一個弟弟對哥哥的感情,我不懂什麼是愛情,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假若我果真把韓向鸞當成哥哥來看待,我只會為他懂得關心情人而感到高興。我不該這麼悲傷,這麼難過,這麼的絕望。
我終於明白那天夜裡我為何那麼痛苦,那一刻我感到我的內心坍塌成一片。因為我突然發現韓向鸞離我那麼的遙遠,夜那麼深,空氣那麼冷,他卻呆在另一個人身邊,為別人溫柔的衝杯熱咖啡,那不再是獨獨屬於莫北的特權。
那一夜我呆呆的盯著冷清的明月,內心一片痙攣,我終於懂得那是因為我對韓向鸞產生了莫名的執念。一份不屬於男人之間、兄弟之間該有的情感。我在深夜裡把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裡,無聲的悲慟,在我明白這種不正常的心理意味著什麼時,我發現一切為時已晚。韓向鸞已經擁有了新的天地。在那個天地裡有他想要關心的人,他會為他在半夜衝上一杯熱咖啡,那個人不是他的弟弟。
也許這樣對大家來說才是美好的結果,韓向鸞是我的哥哥,先不說同為男人,單單是血緣關係,只要牽扯到這種念想,就註定遭世人唾棄。我怎麼忍心將韓向鸞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從小到大他都太過淡漠,現在他終於學會把感情分給了別人,被他從小疼愛到大的莫北應該幫著他去守護他在乎的東西不是麼?
可是為何如此的不甘心?誰能告訴我該有多大的勇氣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溫柔的對待另一個人?該有多大的胸襟去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
莫北的原則明明是緊緊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何這一刻產生那麼大的動搖?為何想要將韓向鸞拱手讓人?
空氣在無聲的流轉,沉默的牆壁嘲諷著我的懦弱,嘲諷著不可一世的莫北,像個呆兒不知所措。
我覺得自己的力氣再一次一點點的流失。。。
韓向鸞,韓向鸞,我該怎麼辦?
我伸出手,用手指在牆壁上不停地寫著韓向鸞的名字。一筆一劃刻盡我不能說出口的感情,我發現我遭到了報應。怪就怪,以前從不相信愛情,也不懂何為愛,所以現在要讓我嚐盡愛卻又得不到的滋味。
我終於懂得為何那麼多人飛蛾撲火,欲罷不能,這種得不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也難怪直叫人生死相許,如果,如果我早些發現,我也一定會及時行動吧?
去他的萬劫不復,就算是深淵也得把他先拉下來再說,只是誰能原諒我的遲鈍,誰能把韓向鸞還給我?為何沒有人告訴我我早已離不開他?
就在這個夜裡,外面的風幽幽的吹著,路邊的燈光忽明忽滅,我窩在床上哀悼我還未來得及開花、結果就枯萎掉的感情。它枯萎得如此冤枉,它默默開在不被人察覺的角落裡。也許在我還是個孩子時它就已經開始生根發芽,可是身為孩子的我怎麼懂得澆水施肥?怎麼知道如何讓它修成正果?所以說它死的真冤。
我悔恨交加,卻不知到底該怨誰。
錯誤已經產生,生活仍在繼續。
誰能告訴我明天再見韓向鸞我該以什麼心態來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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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2 出現轉機 。。。
天矇矇亮時,我才隱隱約約進入夢鄉。
就在我即將睡熟時,砰砰響的敲門聲將我迷迷糊糊的神智拉了回來。
我努力過濾掉噪音,把被子蒙到頭上繼續睡,可恨的是,噪音不僅沒有消失還有加大的趨勢。估計九點多老大老二才會來學校,何況他們還有鑰匙,一定不會是他們。既然如此,還有誰會大清早的來我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