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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驀然一愣,顯然是沒有明白我在說什麼。我望著他的眼眸,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
他疑惑的望著我,小聲的問道,“上山?”
“有東西想給你看。”我直起了身子,抬手望了望表,笑著道,“我又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他默默地站在原地,輕輕點了點頭。
“對了。”我走到了門口,站定了對他道,“我是不會把你送回去的。”
他猛然抬頭,眼睛徐徐發著光芒。那隻無良的貓又回來了,那麼無良無害的人,怎麼可能去喪心病狂的傷害別人?
我笑了笑,關上了木屋的門。
自己心中莫名的感覺,終於明白是什麼了,就當他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在我的面前睜開了那雙濡溼的雙眼,在我的面前,不斷地顫抖,羸弱的身子輕輕的晃著,緊緊地縮成一團,在那個時候,我就早已經決定要把他帶回來,別的什麼,通通都不在乎了。他是誰,他從哪裡來。
十九
“我不會把你送走的。”他說完這句話,微微的笑了笑,輕巧的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手指的溫度,還殘留在我的頭髮上。外面的陽光,被門死死地擋在了外面,卻透過木屋的縫隙鑽了進來。
原來研究所的人,為了找到我,真的是費盡心機。竟然說我是神經病人,發起瘋來的時候,能傷到人,甚至,是能把人致殘致死。我笑著望了望自己泛著慘白的膚色,原來自己有他們說的這麼厲害?
這樣,若我不是躲在黎信這裡,而是在路上的話,八成就成了過街的耗子吧?人們會恐懼的看著我,甚至是我把扭送著壓回到研究所,若我要是反抗的話,呵呵,我都能想象的出來,他們會用怎樣的武器對付我,讓我乖乖的束手就擒。
這就是人類。只要是會傷害到他們的,只要是對他們無利用可言的,通通都是垃圾,通通都是危險的,通通都要趕盡殺絕。這就是人,這就是那種可怕的生物。
黎信望著新聞,嘴裡的煙驀然掉了下去。我不停的抖動著,卻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怕研究所的人來抓我回去,而是怕,怕黎信也用那種懷疑的,質疑的,想把我置於死地的眼神望著我。那種懼人的眼神,那日,在老教授的眼中出現過,他就是那麼的狠狠地盯著十五的,像雕盯著可憐兮兮的兔子,像豺狼盯著瑟瑟發抖的幼鹿。
但是,他卻沒有,他還是那樣的望著我,輕柔的,溫暖的手指安撫住我的顫抖。
我笑了笑。原來,他和其他的人真的都不同。
他沒有把我送走。沒有斷絕了我的生路,甚至是,沒有任何的懷疑。
我笑著,想著他出門時的模樣,俊朗的眉宇舒展著,嘴角輕輕上揚著。我以前竟然還想著利用他活下去,現在發現,不應該說是利用,而是沒有黎信,也就沒有了我。
研究所唯一讓我舒一口氣的是,他們把我說成了神經病人,而沒有向全社會說出原本的我到底是誰。我相信,研究所的那幫人,定然不會這麼做的,讓黎信相信我是神經病人,也比讓他知道真實的我要好。
我必須守住自己的秘密。我是誰,這是我永遠不能告訴他的。
第九章 十九
“你不帶儀器上山嗎?”我愣愣的看著黎信往自己的包裡裝著一塊塊血紅色的肉塊,莫名的看著他。
我知道黎信是從事什麼生物研究,平日就能看到他桌子上的各種培養皿,各種的微生物的胚芽。他平日就上山做一些的研究,最近應該是有關於落葉松之類的。他不知道我在研究所受過什麼樣子的教育,拿著細長的松針,教我認著各種的植物。
自從那天電視裡播放的新聞,快過去了一個禮拜。並沒有人來抓我。除了一個警察。
他拿著我的照片來到了木屋。問著黎信是不是在一個月前找到我並報了警,問我是不是還在這裡。我就在門後的廚房。指甲硬生生的扎進自己的肉裡,並沒有什麼疼痛。我咬著唇,等待著審判。
黎信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在那一瞬,恐懼的侵襲,似乎讓我丟掉了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感觸。
就算是黎信說過不會讓我走,我卻還是恐懼,似乎這種恐懼與生俱來,似乎這種恐懼在研究所的大家們相繼消失之時,在我看見十五號在那個黑漆漆的房間裡,被老教授做了什麼之後,就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裡,永遠不能被抹去。
黎信最終關了門,進來愣愣的望著站在原地默然矗立的我,還是笑了笑,彷彿天神一般的悄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