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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眼眸也是這個樣子。
“強者支配這個世界,強者統治著一切,不是嗎?”我轉身望著他,我知道現在我面部表情的猙獰,知道有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黎信,你不覺得害怕嗎?把我這樣的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懷疑我真的就患上了所謂的神經病,黑暗的,恐懼的事物,無時不刻的不在自己的腦海裡縈繞,若真的是神經病人的話?會不會忘了一切,反而活的更輕鬆?
我從來沒有想過,在以前的十八年,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質疑過,沒有懷疑過,原來生,也可以變得痛苦。
他起身站了起來,兩三步的跨了過來,緊蹙的雙眉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夠了!”他的五官憤怒的燃燒著,“你不知道你是誰嗎?我告訴你你是誰!”
緊接著,炙熱的觸感讓我喘息不過來,我猛地推著面前那具散發著熱氣的身體,卻紋絲不動。黎信固執的嘴唇緊緊地貼著我的,甚至是,緊密的讓我再也沒有閒暇去考慮什麼是生,什麼是死,我的世界,只有一片熾熱,和一個溫暖的觸感。
他輕輕地鬆開了我,表情緩和了些許,他低垂著頭,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脖頸之間,“別再胡思亂想了,什麼生死,什麼你是誰。”
“黎信!”我猛地推開了他,“你不會恐懼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我這種人,根本不配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我甚至是沒有生,我的世界從來都是等待著死亡!”
我喘息著,不住的顫抖,我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知道了自己被研究所的人定義的存活著的意義之後,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瓦解了。
“弱者不能存活,我卻連弱者都不算。我只是想活著,沒有恐懼的活著,為什麼會那麼難……”
“誰說的?”他溫暖的手心輕輕地撫著我的頭頂,“誰說的弱者不能存活?活著的權利,只有自己能夠掌握。你,現在站在這裡,我能體會到你的怒火,你的恐懼,你的觸感—”他說著,手順著我的頭髮滑落到我的脖頸,臉龐慢慢靠近了過來,“我能感受到你的一切,你就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望著面前的那雙眼眸,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終於笑了笑,輕聲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很好,我來告訴你。”
我怔怔的望著那生動的五官,感觸著他身上的一切,溫度,觸感。
“你是我的愛人,你是舒。”
黎信
承認自己愛上一個人其實簡單的很。
我知道,舒變了。
那天,在森林中的舒,他的話,讓我震顫不已。他說,自己不配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著。我愣在原地,腦海中迅速構建出來一個沒有他的世界。我突然發現,那個世界讓我驚恐。那個沒有他的世界。
我不知道他到底承受過什麼,為什麼要去否認自己的生。他現在在這裡,不會到神經病院,一切,不都是為了生存?
我告訴他,我能夠感觸到他,一個真實的他,他不是虛幻的,是真真實實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完整的站在我的身邊。剩下的,我說過,其實什麼都不重要。他對死亡的恐懼太深,深到就連生都開始恐懼起來。為什麼,一定要驚顫的活著?
突然覺得,他害怕的,會不會是自己?
我不能看著他在恐懼之中毀滅。
豹子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我把群豹引到那匹受傷的豹子的地方,在帶著舒過去。我知道,也許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才能讓他消除恐懼,消除一切。
讓他明白,現在他存活在這裡,這就是生。
果然,舒變了。從森林回來,雖說是隻有一絲細細微微的變化,但我卻還是明白,他已經不再在恐懼中存活。最起碼,他再也沒有翻動過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兩本書,至少,他不再想一個設定好的機器人一般,那麼遵照這時間的吩咐。
他不像以前那麼排斥去人多的地方。他不再恐懼人,不再恐懼自己。
“買這麼多吃的?”賣菜的婦女笑盈盈的看著我,歡快的說道,“好久都不見你來早市。”
我點點頭,奉承著最近忙碌,拽了拽身邊的舒。
他甚至是,和我來到了熱熱鬧鬧的早市。他驚奇般的望著周圍熱鬧的一切,眼中充滿了好奇,我抿著唇,笑了,讓他更多的感觸這個世界,讓他消除所有的恐懼,告訴他,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