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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不是隻有豹子的世界,這個世界,能讓他和我在底下一直活下去。
“這位是你弟弟嗎?”那位婦女又和藹的笑了笑,目光炯炯的望著舒,愉悅的道,“別說,長的還真像。”
舒微微的睜著眼眸,身子稍微往我身後縮了縮,拽著我的手微微加深了些力道。
我低頭瞟了一眼他,玩味的衝著那位婦女道,“不是弟弟,是我的愛人。”說完,拎著菜,拽著舒,留下目瞪口呆的賣菜人,大步的離開。
“你,你怎麼和別人說這個?”他在回木屋的山路上,有些惱怒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猛的,兜裡的呼叫器尖銳的響了起來。該來的還是回來。我嘆了口氣,把手中的菜給了舒,“你也要學會和這個世界接觸。我能教你的,只有這些。我不可能一直在你的身邊。有些事情,是我也不能教你,告訴你的。”
他沒有說話,抿著唇望著我,像是不理解我的話,卻又明白我要去說什麼。
“你…先回去吧,收拾收拾屋子什麼的,對了,屋子邊上還有個小倉庫,前天我父親說要搬家,不知道拿了一堆什麼東西放在裡面,你幫我收拾收拾吧。”
他還是站在原地望著我,不知為何,這樣的眼神勾動了我所有的感官,神差鬼使的俯下身,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冰涼的嘴唇下面卻是一片溫暖。
我習慣性的揉了揉他的頭髮,“我會回來的。”
說完,順著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山路往下走。
我的時間,並不多了。
我不知道,和舒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多久。我回身望去,那個身影慢慢地往上爬著,逐漸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
其實,我也恐懼,我也恐懼,不知何時,我便不存活與這個世界,也許是下一秒。
眼前驀地一陣黑,我暈眩的想抓住東西扶穩自己的身子,周圍卻是空空如也。悶聲滾落在地上。
我笑了笑,原來不是下一秒。是這一秒。
這一秒,全部的陽光脫離我的視野,世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第十一章 秘密
十九
我終於知道了黎信的秘密。
他一直在刻意躲避的,我從來沒有去過問的秘密。為什麼他一直在一個固定的時間出去,而他所去做的,並不是自己學術的研究。
我望著躺在那裡的黎信。安靜極了。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他的周圍,是令人懼色的白色的一切,白色的牆,白色的窗戶,白色的床單。
一切的純白。這讓我驚顫不已。不止是這裡的白色,這裡的刺鼻的消毒水,這裡驚悚的儀器。
更讓我忍不住顫抖的,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的黎信。
記得就在前幾天,我還和他坐在一起,看電視裡什麼青春連續劇,他還笑著,習慣性的揉著我的頭髮,道,電視劇就是電視劇,總會有那麼些狗血的情節發生。
當時他笑得有些變質。現在我才知道,人,有一種笑,叫自嘲。他早就知道,這麼老套的,這麼俗不可耐的情節將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兩個腎的功能已經全部壞死,只能靠著血液透析為生,現在,肝部跟著一起病變。活不久了。
就這一句話。那個醫生在病房裡只跟我說了這麼一句,就這樣的一句話,把他的人生就徹底的否定了。
“移植呢?”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的追問了一句。
“有合適的,不會拖到現在。”
“他。。。。。。難道就沒有家人嗎?”
“血型不合。”
我看著病床上的黎信,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他會躺在這裡?明明,在山上,對自己的研究,還是如此的認真,高大的身形,甚至我都跟不上他的步伐,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麼安靜的躺在床上,被別人宣佈將要死亡的人?
是誰告訴我的,我能感觸到你的一切,你就是活著的。他是以怎樣的心情說的這些話?是怎樣,以一個要面對死亡的身份,說出生存的美好的話?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難道沒有一絲心悸嗎?
我掏出兜裡的照片,仔仔細細的看著。這是我替他收拾他父親放在木屋的東西時找到的。上面的那個人,笑臉熟悉的很,熟悉的令我害怕,背後的時間,是二十年前。
我知道,黎信不可能這樣的輕易地結束。
是誰對我說過的來著,我這種人,不可能有自己的情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思緒。這樣的人,其實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