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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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想法裡,沒有任何目的,男人是不會對另一個男人獻媚的。既然凌恩已經獲得升遷,應該不會是為了想要再繼續高升而討好自己。那麼,他這麼照顧喝醉的自己,理由一定是對他有好感沒錯!
結果……
事情雖然和他所「推測」的背道而馳,還倒黴地被潑了身咖啡,但他並未沮喪或失望,反而認為這樣一來可以減輕不少心理負擔,無須顧忌(?)同一日凌恩不但要承受被甩,還得面臨中年失業的雙重痛苦。
起碼現在少了一種打擊,對凌恩而言不是壞事吧!
不是我自誇,我可是很難得會替人著想這麼多的喔!凌恩若知道,他該感到無比地榮幸、相當了不起才是!
講到「了不起」這三個字,真正了不起的是凌家父子達成一項沒有人能達成的紀錄。從凌恩一路到他的兩個兒子,彷佛都打過什麼免疫針似的,怎麼他萬國通用、走遍各地、玩過五湖四海的萬人迷魅力,對他們父子三人居然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一向慣於手到擒來、不曾吃過什麼閉門羹、被倒追的次數可列入金氏世界紀錄,若是在歐美上流社會有塊立足之地的人,必定都聽過他克勞頓.霍普狼藉在外的名聲;好人家的父母怕自己的兒子或女兒被他吸引而墜入無法自拔的深淵,會不厭其煩地再三警告他們要遠離克勞頓——
這樣的我,卻接連三次敗在這父子三人的手上,究竟是時也?命也?運氣也?
放下毛巾,克勞頓頂著半乾的發,跨出浴室。總歸一句話:該是把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了。
◇ ◇ ◇
「我們進入正題吧,凌副總。」
看樣子,自己在沖澡的時候,凌恩也沒閒著。克勞頓發現他把杯盤都收拾掉,還將沾到汙漬的地毯與沙發做了緊急處置,並重新煮了一壺咖啡。
不想浪費時間,一坐下,克勞頓便開口說:「『京苑旅館』將在一個月內結束營業,我希望你能著手進行員工資遣、庫存清倉與通知舊客戶等等的相關工作。」
凌恩臉色一變,可是並未大吼大叫,反應十分平靜。
「你好象已經猜到我想說的話了?」克勞頓好奇地揚眉。
「不。只是領了這麼多年他人發的薪水,對於那些發薪水的人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已經懶得去驚訝罷了。」
「喔,『京苑旅館』在我之前似乎也換手過一次嘛!這麼說,你是習慣了?」
「那不是重點。我是說你們這些老闆們,沒人會替底下做事的人想一想,還好關於這一點,我早已死心了,就不白費力氣去說什麼了。沒錯,旅館本是你買下的,是屬於你的東西,你愛怎麼處置它就怎麼處置,至於那些受影響的員工,總是會找到活下去的辦法。」
這話對克勞頓而言有些刺耳,可是無妨,人總是要適當地發洩一下情緒。以十指堆成尖塔放在一邊蹺起的膝蓋上。「你不要誤解,凌副總。買下旅館或許是一時衝動的感情因素,可是下決定要結束它的時候,我可不會允許自己感情用事。」
從茶几底下抽出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凌恩面前。
「這是我根據住在『京苑』裡一個禮拜的觀察結果,以及旅館現有的財務報表,再請我旗下的專業分析師所做出的前景判斷、獲利預估報告等等。數字會說話,『京苑旅館』若不做徹頭徹尾、改頭換面的大改造,重新定位出客層、價位好鎖定目標市場,而以目前的經營型態持續運轉下去的話,在五年內我就會賠光自己在這間飯店的投資。」
「五年?不可能的!目前我們旅館還有盈餘——」
「這是因為暑假檔期延續下來的業績,帳面上還沒完全出清。但實際上,我入住的這一個禮拜以來,『京苑』的空房率是多少,你比我還清楚吧?還有,兩個多月後的聖誕假期,普通旅館的預約都已達到五、六成了,可是『京苑』呢?四成?三成?我看是不到一成吧?這對一間非商務型的飯店來說,是再糟不過的數字了。」
凌恩沉下臉,無言以對。
「你知道為何在我買下『京苑』之後,並未把它正式列入『金士頓』的連鎖之一嗎?」忽然轉了個口吻,克勞頓反問。
困惑地一搖頭,凌恩道:「不是因為你本來就打算結束掉『京苑』嗎?」
「不。在世界各地都有據點的『金士頓』,目前正努力開發亞洲各大城市裡的商機,這十年來我們在日本就蓋了三座旅館,韓國、泰國、香港、新加坡各有一間,目前建設中的則是在上海。臺北雖曾列入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