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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那麼好會不知他在哪兒?後來姜海吻著他的嘴說沒人入的了他的眼,後來他趴在泛著鐵鏽味道的床單上,在姜海看不見自己雙眼的時候,放心大膽的流下了眼淚。
的確,這麼多年了,他從沒說過一個不字兒。
姜海的心思最是難猜,張小文也懶得猜。
剛認識他那幾年,自己偶爾還會二逼呵呵的問他,怎麼天天掛個冤家臉,逢人都感覺像是欠了你幾百吊錢。姜海不理他,拿屁股衝著他抽兩口煙,“你懂個狗屁。”
張小文抬腳踹他屁股,“狗的屁股,我懂有個鳥用。”
張小文是不懂,他不懂怎麼癩皮頭一回來他就像只縮頭烏龜一樣提著書包就滾蛋,他不懂平時一貫提醒自己拿那個人說話當放屁,怎麼會突然在意起沒疼沒癢一句閒話。“離他遠一點兒?別混到爛屁股而死?姜海不要你了?”
他最在意的,又是哪一句?
“姜海,你真在我家門口蹲了一下午?”
“靠,你當我傻逼啊,凍個差不多,足夠讓你過意不去就得了唄。”
張小文眯起眼睛咬了咬嘴唇,“姜海,你也別拿我當傻逼了成麼?有屁你痛快點放出來,也省得我娘們兒唧唧的一天天竟瞎尋思。”
姜海斂住面上的笑,抬眼認真的看了小文的表情,“癩皮頭,找著他黃皮子老爹了。”
癩皮頭剛下生就沒了爹,街鄰四坊都知道,黃皮子不想要這麼個有殘缺的兒子,街鄰四坊也知道。他黃皮子尋思,自己大好的青春,那麼多機會遇到更好的女人,怎麼還不能生出個白胖的大小子出來。可一晃十多年了過去了,他遇見了許許多多的女人,他那些個野種都可以組個女子足球隊了,他卻還是隻有這麼個不白不胖滿頭癩的兒子。
“所以他爹想明白了?又認他了?靠,要我我才不幹,拍拍屁股走的人是他,點頭哈腰回來的還是他,這樣的爹我才不要。”
姜海冷冷笑了一下,“癩皮頭活了幾歲,就吃了幾年的苦,突然出來一個管自己吃喝的金主,叫幾聲爹又能怎樣?”
後來姜海又說,年前那次鴻門宴,自己臉上的傷都是黃皮子手下的人打的,丫的傻缺癩皮頭說話大喘氣,一句“這小子是我死對頭,可對我還不賴”非得分成兩次說,害得我白白捱了一頓揍。
“那他那腿呢?”
“天黑路滑,他自己沒看好路摔的。”
張小文覺得這個故事還算不錯,又精彩又俗氣,可心裡又有些鬧不住,似乎是少了點兒什麼。他撓著腦袋看姜海將一隻手□上衣口袋,看姜海背對著自己揮手道別,看姜海走到轉角的地方突然回過頭燦然一笑。丫丫的,一張狐狸臉,看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就不膩!
張文宇下樓叫自己吃飯,小文回過神跟著他往家走,鼻子裡飄進了丁點兒飯香味兒,那肚子嘰裡咕嚕的就叫起來了。長長的嘆出一口子,心裡默默唸著:張小文人生三件大事,吃飯睡覺想姜海,哇操。
張媽媽今兒燒了不少的好菜,看見自己兩個兒子進屋立馬迎上笑臉,“哎小文,姜海那個倒黴蛋兒呢?你沒讓他留咱家吃飯?”
“沒有,他說奶奶最近身體不太好,開春的時候風涼,老寒腿閒下來就疼。”
“是嗎?”張媽媽摘下圍裙,換上一臉愁容,“要不你過兩天跟你爸把奶奶接咱家來得了,沒到五月份,暖氣還足。”
張小文笑笑,正對著張文宇落座,“得了吧,奶奶最是要強,你讓她來享福,她以為你是給她上刑!”
張爸爸當晚沒回家吃飯,說是省裡頭調研,下來個檢查團各處耍威風,市委的領導正領著胡吃海塞呢。常有的事兒,張小文也沒在意,三個人一頓飯吃下來,氣氛也不賴。
之前沒有文宇的時候,張小文吃過晚飯,都喜歡跟在刷碗的老媽屁股後面,時而撒嬌,時而耍賴皮。可文宇來了,他便覺得那樣有些面子上掛不住,自己這當哥哥的,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多他媽丟人。
可抱著這樣的想法沒多久,他又後悔了。張媽媽身後的跟屁蟲,換成了他張文宇。
張小文看著那個前後忙乎的人影兒,心裡鬱郁的從冰箱裡拿出廳可樂,跟老媽道了聲晚安就上樓了。時間還很早,足夠他看好幾十頁的奧賽書,足夠他摳幾道電學的難題。
約莫是很晚的時候,張小文聽見房門上有扣扣的響聲,他以為是老媽又操心的上門逼自己喝牛奶,便沒抬腦袋,也沒回頭,“進來,門開著呢。”
“哥。”哇操,居然是張文宇那個小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