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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回家再說。”
“嗷。”
張小文腦袋裡混沌的跟漿糊一樣,生的到底哪門子氣,他都搞不太清楚了。姜海的隱瞞?癩皮頭的挑釁?張文宇的呆傻?都搞不太清楚了,丫的總之是都惹了大爺我,自然一個也別想得了好臉色。
張小文他們家小區離大院沒多遠,從小衚衕繞過去,低矮的土房再過幾道彎,林立的高樓頓時拔地而起,城市的喧囂就呈現在眼前。他在心情好的時候,幾乎可以感受的到姜海難測的情緒裡,肯定多少雜糅著生活的艱辛和無奈,也讓他了解,這城市裡有太多的生命,都安穩的活在自己眼中的窮苦裡,甘之如飴。
“張小文,我又不欠你錢,憑什麼就得看你的眼色,憑什麼眼睛裡就一定要有你?”
那是姜海曾經說的話,現在想起來,合上癩皮頭的處境,多少可以這樣勸慰自己,“我不過就是腦袋上沒長頭髮,憑什麼就得和顏悅色的跟你說話?”
“姜海哥?你怎麼來了?”
張小文被突然走到前面的張文宇打斷,收回思緒抬了眼,看到姜海抱起膀子倚在自己家單元門口,嘴唇發白的叼著菸頭。
“哇操,你怎麼才回來?”姜海顫顫巍巍的扔了菸頭兒,一副凍死鬼的模樣。
張小文沒理他,徑自拿了鑰匙開門,擦著姜海身邊經過的時候,帶起的又一陣冷風讓倚在牆邊的人打了個寒戰。
姜海傻愣了一會兒,等回過身,張小文早已經不見人影,獨留下文宇一邊撓著腦袋,一邊用歉意的眼神跟自己說再見。
“你哥咋啦?吃槍藥啦?”
“我哥他說他腦袋疼,不過沒有,沒吃藥。”
姜海不以為然,腦袋疼?疼個狗屁,他丫的就沒有腦子他拿什麼疼?“你倆一起回來的時候,看見誰了?”
張文宇微微一怔,像被抓住了小辮子,“沒看見誰,就是個長得挺難看的禿子,跟我哥說話非常不客氣。”
姜海哈哈一笑,“喲,你還能分出好賴看?那你看看你海哥我,是不是帥得慘不忍睹呀?是不是老少通吃男女皆宜呀?”
“姜海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張小文的聲音從樓道里傳過來,姜海張著嘴往裡面瞧了一眼,烏七八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卻還是覺得可能有雙青綠色的眼珠子,像發情的野貓一樣瞪著自己。
“跟你哥說,別聽癩皮頭胡咧咧,有什麼事兒問他海哥,別自己瞎尋思,塞旮旯衚衕裡了,海哥是要打他屁股的。”
“丫的姜海,你沒完了是不是?”
張小文瞪圓了眼睛,火冒三丈的從樓道里出來,金光閃閃的都可以看見輪廓周圍一層暈圈。
“文宇,你先回家。”張小文喊,倆眼兒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姜海,連頭都沒回。
姜海隔著渾身冒火星子的人還了張文宇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收回目光,“張小文,你對我沒有以前好了,我等了一下午才等到你。”
“丫的你還好意思說,屁都不放一個就滾蛋了,我他媽知道你死哪去了呀?”
“癩皮頭跟你說啥了?”姜海岔開話題,不想糾結那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他沒說什麼,他那賤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哪天入土都不一定呢還他媽關心起我來了,說什麼讓我離你遠點兒,你說咱倆什麼關係跟他有什麼狗屁關係?”
姜海沉吟半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你覺得咱倆是什麼關係?”
張小文傾身過去,熟練的從姜海褲兜裡掏出包煙,挑著眉頭又看了他一眼。姜海無奈,拿出打火機任命般的給點上,“問你話呢?你覺得咱倆是啥關係?”
小文對著姜海眼睛吐了個大大的眼圈,咧嘴一笑,“姜海,你丫的別沒事兒閒的拿我開涮,你覺得什麼關係稱你意,就是什麼關係,這麼多年了,我說過一個不字兒麼?”
這麼多年了,他的確從沒說過一個不字兒。
姜海說你把褲腿挽上去,臭泥巴沾腿上一衝就掉,別弄髒了褲子你媽又怪我領你不學好;姜海說你把躥天猴拿手上,我點著了它就能帶你飛天上去;姜海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癩皮頭來了你就說沒看見我,他不會難為你;姜海說你趴下,我從後面把二弟放進去,保證你不疼,保證你舒服。
後來他在淤泥裡跌了一跤,滿臉滿身的臭泥,回家之後被老媽提著耳朵關了一週的禁閉;後來他紅著眼睛望自己血紅的手掌,因為他姜海一個歉意的眼神,立馬憋回了眼淚;後來癩皮頭在他肚子上狠狠的踹了好幾腳,說你丫的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