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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也許是心情不好,他喝的是有點多,酒精的燒灼讓他在床上扭曲掙扎,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但我看到他臉上的笑,很邪惡。
喝過醒酒湯,他仍是又吼又叫不肯安靜。熄燈號馬上要吹響了,小四川端來了水,準備給他洗腳。而這個洗腳的人是誰呢?大家都看向遠遠站在一邊的我。
洗腳可是原則上的事,代表了很多不同的含義。我站著沒動,心裡總感覺象是有什麼不對。
“一個喝多的人,有什麼呀!我來洗。”一向鬼靈精怪的白馳走上去脫下陸文虎的襪子,解開“網”的一面,把陸文虎的腿順下來開始洗腳。
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我心裡感到不舒服,還是不能看著老兵給班長洗腳。於是硬著頭皮上去,洗了陸文虎另一隻腳。
洗腳的時候,陸文虎乖乖的任由擺佈,閉著眼抑制不住嘿嘿傻笑出聲。
洗完腳後,短暫的安靜沒能持續多久,陸文虎又開始捶、打、撕、扯。白馳把我拽到一邊,神秘地說:“你今天晚上跟班長睡吧,也好照顧他。”
什麼和什麼啊?
我再看看陸文虎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鬧了半天是藉著酒勁耍瘋啊?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跟我睡一被窩,難道真的那麼舒服嗎?
我氣哼哼穿過眾人,解開揹包繩,給他脫衣服。他閉著眼,張著嘴笑的心花怒放,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乖順得象只綿羊。
他是真醉了。但潛意識並沒忘記要我跟他睡的願望。或許,我的碰觸會讓他好過很多,至少是心裡!
當時的我,不懂。只是覺得這人很無賴。
那夜,我幫他脫到只剩背心和褲頭後,蓋被卻怎麼也蓋不上。他兩手亂舞,很痛苦地撕扯著身上的背心,於是我又把他背心脫了。然後,他又撕扯褲頭……
我永遠忘不了他那晚留在臉上的笑,那裡包含了他的痛苦和甜蜜,也包含了一份心心念唸的期盼。那夜的笑,是他無形中裸露出的軟弱,而我,卻視而不見……
我最終也沒答應那個要求,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爬上了自己的床,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照舊。慢慢的,我熟悉並習慣了炊事班的生活。趙凱,也在一個漫山開滿了梨花的日子,離開七連,去教導隊找尋他的夢想去了。
炊事班的日子很清閒,有許多無所事事的時光可以任意揮霍。天漸漸長了,每晚收拾後,我都會去炊事班旁車隊大院裡的器械場,寂寞地練著器械。有時,飯做好了沒事幹,我也會去跑一個五公里。自從下炊事班後,看著那些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和他們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內心深處總有些自卑。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即便允許我回到連隊,我也跟不上他們的腳步。於是,我只能偷偷的在人後,溫習著舊夢。
上午和下午有大段空閒時間,除了週二和週五下午需要買菜外,其餘時間全部由個人支配。於是,我在院子裡養了一隻母雞和一隻兔子,聊解清閒。
那隻母雞是有一次買菜的時候,我看到大堆的公雞裡面參雜了一隻母雞,由於腿折了被養雞人充數混上了車。於是,我偷偷把雞又混進了我們買的雞裡面,帶回了炊事班。這隻雞的命運跟我一樣,本來應該存在於下蛋的隊伍裡,卻因為一點不幸,即將葬身人腹。我覺得它很可憐,決定養下它。為這,大胖子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最後還是陸文虎去他老鄉那又要了一隻雞充數,我才過了這關。
那隻兔子是方寶勝中午餵豬回來時發現的,不知誰家偷跑出來的。陸文虎帶著我們在廢棄營區攆了一下午才抓住,最後讓我據為己有。
養雞和兔子佔用不了多少時間。更多的時間,我便坐在偌大的飯廳裡,看書或者寫寫畫畫。
趙凱的離開,對我心靈的衝擊很大。儘管我知道有些事實無法改變,可心裡有太多無法排遣的情愫,糾纏不清。於是,我幾乎每天給他寫封信,訴說著那一份切切的思念。偶爾也寫一些朦朧而曖昧的文章,先後被幾家雜誌刊登。
如今想來,趙凱絕對是我初戀。那一份揪扯的酸澀,那一種甜透的幸福,抓不住,理不清,又放不下。
有些情感,隔不斷時間和空間的界限,歷久彌新,越窖越醇。而有些情感,會隨著歲月的磨礪,漸漸趨於平淡,只要知道對方平安,便不會總是牽絆在心裡,就象兄弟之情。在趙凱越來越少越來越短的信裡,我明白並頓悟這個真理——情並不等於愛!同時,我也極不情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