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隨之而來的,還有渾身的疼痛和天旋地轉。
我開始嘔吐。
接連幾天,我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中度過的:天旋地轉,嘔吐,時好時壞。
陸文虎一直在陪著我,直到我漸漸恢復,有一天,連長來過之後,把他帶走了,換來一個連隊裡的其他老兵做我的專職護理。只是陸文虎在臨走的時候一再叮囑我不要做“穿刺”。
我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狀態,每個睡後醒來,都會問自己:我是誰?這是哪?我為什麼來這裡?當漸漸明白後,頭和肋骨的疼痛又來折磨我。
我的主治醫生姓譚,一個三十多歲性格溫和的軍醫,另外還有兩個實習生總是摸摸碰碰,拿我做實驗。負責發藥和打針的護士又兩個,互相倒班,一個姓陶,一個姓李,都是絕對的“大”美女,尤其是那個姓陶的,穩重斯文飽讀詩書的樣子,身材十分豐滿,不過很容易害羞,而另外一個則有個很奇怪的名字:李士芝,與李絲絲諧音。她們都是軍校畢業的文職幹部,年齡在二十三四歲左右。
由於許鴻安總是要諮詢病情好買來醫院裡無法供給的效果更好的藥,一來二去和科室主任混得熟了,我便被破例從四人病房挪進了幹部病房。
我所在的醫院同陸文虎住的是同一個醫院,只是我的腦傷屬於內科,住院處並不在市內,而是在市區外的一個很幽靜的大山谷裡。這裡地處偏遠,但山清水秀,空氣清新,除了我住進的內二科,還有內一科、精神科、傳染科等幾個科室,每個科室一幢小樓,星羅棋佈稀稀落落佔盡了這個很大的山谷內部。
“病”一天天好轉,眼眶的烏青和臉上的腫脹漸漸消褪,軟肋的傷也好的很快,那些因了我是打架住進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起初對我都是冷冰冰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我並不象他們想象中的十惡不赦,於是關係慢慢緩轉。只是十多天裡,再沒見陸文虎來過,也聽不見他的訊息。聽許鴻安說我們那起打架事件被連長和解處理,可我總覺得他說的過於簡單,問那個護理老兵,他也只說來的時候還沒正式處理此事,估計後果不是特別嚴重。
暫且相信吧,不要把事情總往壞處想,有些事其實本來就很簡單。想的太多腦袋總疼。
多年後想來,其實這次腦損傷對我的智力還是有不少影響的,不然不至於象現在這麼傻!甚至在養病初期,吃著醫院裡不錯的伙食,睡著幹部病房,逛著四面青山的世外桃源,呼吸著清爽的空氣,我基本忘記了過去所有的不快,感覺自己再世為人,第一次降落在這個凡塵俗世,心情一直都很不錯。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醫院把我從幹部病房撤出,換進了十人一間的戰士病房,護理我的老兵也被驅逐走了,我基本康復,尚需觀察而已。許鴻安最近很忙,聽說不久要去師裡培訓學習,升官在望,所以基本不怎麼來了。
只剩我一個人,住進了這麼多人的大病房,起初不很適應,但沒過幾天便和這些來自不同部隊的病友混熟了,還交了不少鐵哥們。
在這段時間裡,正趕上醫院建院週年慶典(具體多少年我忘了),我為內二科出了一期黑板報,在全院二十幾個科室評比中獲得了第二名,第一的是用水彩畫的,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講我的粉筆板報才是真正的第一,而且這期板報是由我一個人獨立完成的,雖然畫和字並不十分出色,但是創意堪稱不俗。那天在巡展的時候我後到場,還沒走到,就有一群女兵和護士在對著我指指點點,好多人圍著我問這問那。恍惚間,在這個“山上醫院”裡,我竟一夜成了知名人士,就連食堂的打飯阿姨都能叫出我的名字。
話說當年俺這個突然成長起來的小夥還是很吸引眼球地,其特點為:乾淨,精神,穩當!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在無形中便獲得絕大多數人接受,很少招人反感。我們這個醫院裡收治著一個大媽級病人,護理她的女兒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曾多次暗示或明示著勾引我,儘管我對女人並不反感,但對她還是沒有一點興趣。還有一個女兵給我寫了三封情書,偷偷塞在我枕頭底下,我一直沒回……
總之,那段日子過得相當豐富,上午會診,下午看書、聽音樂、睡覺、偶爾幫廚或者義務打掃科室領導的房間衛生,晚飯後大院裡放了錄音機一群男男女女於燈下唱歌跳舞,睡前同那些沒有利益爭執的他部戰友一起閒聊……日子舒適,輕鬆,對比我所在的部隊生活,感覺這裡才是真正的人世間。
我的“病”越來越好,但是醫生還建議我做一下“穿刺”,以便檢查腦部是否留有後遺症,但因為有了陸文虎的一再告誡,都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