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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明裡是由於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而暗裡卻是因為他已經開始捨不得放棄,因此,他不但擋住那些為數不少的老鄉提議,也把華偉一再的追迫給死死封堵在“我問喬暉了,他說不去!”這樣的謊言之外。
華偉是號稱“全團第一兵”的公務班長,心存七竅玲瓏,陸文虎的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於是,在那個陸文虎帶著四處炫耀後的一天,在雙方的討論和協商下,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君子約定——
在陸文虎復員之前,華偉不會主動向我提出把我調去公務班的想法,而陸文虎則負責推擋開其他邀請我調轉的部門。雙方達成一致的交接點是:華偉能夠幫助我得到陸文虎想要給予我的那些許諾……
當華偉跟我說完這個曾經的協定,我猛然間明白了為什麼在去炊事班之前有許多單位來找我,而到炊事班後卻風平浪靜地沒有一點聲息。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後來下到連隊後,華偉一直很是關心我的動向,總告訴我如果想去其他部門要先知會他一聲。
如果說這個協定的背後,陸文虎曾過多地限制了我的自由,使我失去了許許多多選擇的機遇。那麼,在陸文虎的專制政策下,我更看清了他曾對我付出的那份隱忍、霸道、不捨的愛。而且,他的這些作為,都是建立在不影響我所謂的前途基礎上的,可謂用心良苦!
這次的老兵復員,對華偉無疑同樣具有著致命的打擊。那麼許多感情深厚的老鄉、戰友、兄弟離開了這裡,從此各奔東西的現實,是任何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都難以抵禦的失落,況且,車建國也位列其中。因此,在老兵復員的同時,華偉作出了休假的決定,跟隨他的那些老鄉一起回了一趟家。或許這樣能緩解他內心深處不少的離別傷感。
這次回去,華偉去了不少他老鄉的家裡,當然也去了陸文虎家。
當華偉說出陸文虎一切都好的時候,我依稀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隱憂,但那不過是一閃即逝的灰黑,並沒在我心裡形成多大的影響,反而是他拿給我陸文虎託他還給我的那些錢時,摸著陸文虎留在上面的溫度,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存在感,彷彿我和這匹狼從未遠離過,並對華偉這個“中間人”更覺親切!
知道了這個協定,並聽到了華偉誠摯的邀請後,我沒再象以往一樣有一絲的猶豫,欣然同意去公務班工作。既然是陸文虎的一番苦心,我便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況且公務班的工作崗位是地位和殊榮的象徵,不是什麼人都能獲得的,我怎能負了眾望?
就目前炊事班的現狀而言,還有一年來比其他兵更多的交往,連長是很捨不得我離開七連。但他知道,公務班的工作前景對於一個兵的軍旅仕途之重要性。因此,他沒有過多的阻攔,忍痛割愛。
就這樣,我告別了生活一年之久,投注我無數感情,揮灑了太多熱血和汗水的七連,來到機關司令部下設的管理股公務班工作。
說公務班歸管理股管轄,其實只是個配置需要問題,遂於我們這些直接服務首長的兵來說,即使是司令部這個大衙門,也全然觸碰不到我們的工作職權。
公務班位於機關大樓的三樓。整個三樓統屬司令部,而我們公務班的地盤就佔了整整半個東面。
公務班一共五個兵,除了華偉和我外,一個是九五年底比我早一年入伍的江蘇兵,是政委的專職公務員,隨政委一起去軍裡參加培訓了,我沒有見到;另一個也是九五年入伍的河南兵,在招待所那邊負責四位副職首長的生活起居,不住我們樓上;剩下一個是和我一樣的同年兵——吉林的劉雪冬,按首長的稱呼習慣,大家都叫他:小劉兒,已經在這工作了幾個月,也是華偉親自在二營千挑萬選來的。
開始時,我的工作是保障一個副團長和參謀長的日常工作生活,負責打掃辦公室衛生、收拾房間、打水沏茶、接待來訪者以及聽令兩位首長的調遣,傳達他們的原話等等一些瑣碎的事情。
自打來公務班的第一天起,華偉完全不似我想象中的樣子,變得嚴肅又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苛刻,尤其對我。
目前來說,在公務班樓上常駐的,就只有華偉、小劉兒和我了。對比同屬一年兵的小劉兒,華偉對我的工作要求十分細緻,每天都會到我負責的兩個辦公室裡帶了白手套檢查,甚至於地面和地角縫都不能弄髒了手套。他不僅讓我早起一小時整理內務衛生,還把整個東半部的大長走廊交給我全權負責,任何時候都不能有腳印存在,要光可鑑人,甚至還讓我每天打掃三遍那個全部三樓人都要用到的洗手間。而且有時候,他還趁團長喊他的當口故意裝作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