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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的那幫傢伙只能愣眼看著那匹馬騷包地仰著紅色馬尾賓士而走,“呵——這畜生。”
那邊火邪坐在劉元的後面,銀鈴般的笑聲隨風飄揚——哈哈,想追小爺我,再修煉個幾年吧。
火邪坐在劉元的後面,嘴巴一直沒聽過,從家鄉定了娃娃親的小媳婦一直說到順天府最大的花街遊燈,從南國黃燦燦的金桔一直說到北方的萬里雪峰。
最後劉元實在受不了,“能消停點不?現在在逃亡啊——”
他身後的火邪委屈地“哦”了一句,便沒了言語。不知道是不是劉元的錯覺,他只覺得火邪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後的人,這麼安靜的人根本不像火邪。
火邪已經完全沒了動靜,後來劉元后背一空,那個紅衣的少年就這樣虛弱地翻下了馬背。
劉元急忙勒住馬,回頭看的時候發現火邪倒在地上。等到他奔過去把人抱在懷裡的時候,才發現滿手都是血,一個斷了的箭頭已經沒入火邪心臟的部位。
劉元第一次看到那個張揚的少年虛弱成這個樣子,抱著火邪的雙手都開始發抖。
火邪剛想像以往那樣微笑,卻牽動了傷口,沒咳幾聲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劉元急忙想把人抱起來,“挺住,我帶你去……”
火邪那玉琢般的手卻握住了劉元的胳膊,手骨分明,透著蒼白,“劉哥,不用了,我知道的,已經到頭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其實不討厭你的,我很羨慕你,活得那麼隨性,就像風一樣。我火邪和你們在一起,才為我手上的劍找到了生存的意義。劉哥,別把箭頭拔|出來,你知道我愛乾淨的,我愛美的……別讓我死的時候那麼難……”最後一個字終是沒有說出來,少年保持著嘴微張、眼睛半閉的模樣,就這樣失去了呼吸。
程楓真的全身都在發抖,靳洋的表演一直在干擾著他——騎馬的時候親暱地摟著他的腰;那聲“劉哥”叫得是那麼順口,甚至帶著撒嬌的語氣;他說的臺詞對於自己是多麼諷刺——我很羨慕你,活得那麼隨性,就像風一樣……
樓連突然大喊了一句“咔”,隨後有些氣沖沖地衝過來,“程楓,你忘臺詞了嗎?”
程楓支支吾吾了很久都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說不出最後一句臺詞,那句撕心裂肺的“火邪——”包含了多少對同伴逝去的悲慟,而他現在腦子裡想的時,他要離靳洋遠遠的,不要看到他那張臉。
樓連最後也懶得理程楓了,只是吩咐兩人保持姿勢不要動,場記過來採下光,重拍剛才的那一幕。
在工作人員佈置佈景的時候,靳洋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躺在程楓的懷裡,他那雙栗色的眼睛微眯著盯著程楓,看著程楓的目光飄忽不定,逼著他無處可藏。
“前輩——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啊,做人做到這種問心無愧的程度——”
樓連導演喊開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過來。
程楓的懷裡,那個少年故作柔弱地偎在他的手臂上,栗色的瞳孔無比真誠和誠懇,聲音如魔音一般,又開始了他的臺詞——
我很羨慕你,活得那麼隨性,就像風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大家這麼糾結於CP,是靳洋太沒魅力了嗎?
☆、第三十四章 出院
第三十四章
樓連對於火邪的死,有種作為主創人員的自豪感。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種人間尤物,死了才好呢!”
試想一下也是,暴戾的火邪如何能在和平年代生存下去,天真的火邪又如何能理解這世間的紛爭。就讓他永遠保持著最好的姿態和年華,把那份美麗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吧。
靳洋拍完的時候卻擦了擦下巴上的人造色素,伸了個懶腰,“啊——終於拍完了呢。”
樓連和靳洋合作得甚是愉快,這孩子機靈,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多費口舌,所以樓連允許他所有的任性,走過去拍了拍靳洋的肩膀,“好好養傷,後期宣傳的時候見啊,小洋。”
靳洋咧嘴一笑,應了句“好”。
“待會就飛回閔川了吧,每次都走這麼急,是不是有舞臺?”
靳洋搖了搖頭,眼角的餘光瞥著程楓,“去接我隊友出院。”看見程楓的身體明顯一僵,靳洋笑得更加得意。
靳洋到達閔川的時候剛好是早上的八點。連續幾天的高壓工作已經讓他日均睡眠不足三個小時,計程車進入隧道的時候,透過車窗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黑眼圈。司機已經瞄了靳洋好久了,好不容易終於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