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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阮正綱好像特別「死纏爛打」。這真是那位來著不拒,「去都不追」的學長嗎?就「黏著度」而言,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工作上面,我百分百信任學長的能力。但論及私人情感……是的,我無法信任學長,學長的「交友關係」太複雜了,說句不中聽的,學長換枕邊人的速度和換床單一樣頻繁。」
「……請話太直率,是很傷人的,純一。」
「我話說得太重了,我道歉。」
純一會講得這麼「白」是有原因的。兩年前的那件事,他反省了自己的過失,當初他的態度若不要模稜兩可、留著曖昧的灰色地帶,也許學長就不會有所誤會了。
固然當時的自己是「不知者不罪」,但如今既已知道了,純一便要清清楚楚地讓阮正綱知道,在他(朋友)和阿雨(戀人)之間,自己永遠會選擇阿雨,這是自己責無旁貸、應該採取的態度。
但……想清楚傳達自己的「想法」,一方面又不能傷到別人,還真是一門很難修的說話藝術課程。
「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很頻繁地更換性伴侶,甚至在失去你這後,玩得更兇。你不相信我,是我咎由自取。」
他不會是特地打電話來「懺悔」的吧?純一不禁在心裡嘟囔:那也用不著在一大早懺悔吧?挑晚上懺悔還可兼當催眠曲,也挺好的呀!
……笨蛋,要是挑晚上打來,家裡的小公貓剛好變成狼人,你自己想想會有什麼下場?
八成,大概,比剛剛被聽見的激 情求愛聲,要再激烈上個一百倍的聲音,會全部透過電話的線路,放送出去吧?純一在內心畫個「囧」字,顫抖了下。
「我快結婚的事,你應該已經從那小子口中得知了吧?」
「嗯,恭喜學長。」
「唉,從你口中聽到『恭喜』這兩個字,等於在傷口上灑鹽。」
「那……」請節哀順變不太妥當吧?「請多保重。」
彼端傳來悶笑聲。
「不用祝福了,也千萬別送我紅包,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虧我還拉下身段,拜託那小子,結果卻被他回頭教訓一頓地拒絕了。你們父子倆不約而同,都很愛跟我炫耀你們對彼此有多專情。」
「時雨教訓了學長?」
「而且還是委膛知天高地厚地嗆我一頭,說即使會被我告上法院也不怕。但是……經過這次交手,我稍微有點了解,為什麼你會被他打動了。」
純一微笑了下,能夠從討厭時雨的學長口中,說出認可時雨魅力的話,應該算是最高等級的讚美了。
「雖然是個囂張、臭屁、沒大沒小的傢伙,但是那種執著在你身上的熱情,我模仿不來。我認輸了,我是真的敗給他了。」
「別這麼說,學長。這又不是戰爭,哪來的輸贏?再說,你的未婚妻不是懷孕了嗎?你快要有寶寶了耶!這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應該要好好慶祝的!」
「說到慶祝,我打這通電話來,是想問你這個週末有沒有空?」阮正綱嘆口氣說:「我的未婚妻給我開了個條件,說我若請動那小子到我們家吃飯,讓她當場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她就不計較我差點害她發生車禍的事。但你也知道的,我和那小子不對盤,我直接去邀請他的話,註定會失敗,所有……」
純一懂了。「你邀請我,他自然會跟著我到你家去,是不是?」
「抱歉,我知道這麼做很卑鄙……」
「沒關係、沒關係!為了讓學長的未婚妻原諒你,這點小事學弟願效犬馬之勞。週末我們一定到你家——」
突然之間,外頭傳來好大一陣鍋碗瓢盆摔到地上的聲音,硬生生中斷了時雨的話。直覺地想到阿雨,在大腦下令前,純一的身體早已擅自行動,赤腳飛奔,一路衝到廚房。
「阿雨!」看見倒臥在地上的年輕大男孩,似乎失去了意識,純一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從胸口探入、一把捉住,拉到了體外般。
無法呼吸、眼前昏黑的一瞬間過去後,他不假思索地丟開話筒,跪坐在時雨身畔,顫抖地撫摸著他冰冷的臉頰,崩潰地大吼:「不要、不要!你不要嚇我,快醒來啊!阿雨——」
第四章
搶救生命是件分秒必爭的事。
鳴著警示燈的救護車,馬不停蹄地沿路開過數個紅燈,載運著病患趕赴市內某大型醫學中心。
路途上,同行的純一強忍著盈眶眼淚,緊握著昏迷不醒的時雨的手,拼命向各路神明、菩薩祈禱,希望他們能保佑時雨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