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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縮入地誘惑時雨把舌伸進來。
他們吻著。
像要吻出對方的靈魂般,深入,深深、深情地吻著。
他們曉得這不會是他們最後的接吻,但他們吻得恍若沒有明天的戀人。
一場意外總是能讓人警覺到,這個由缺憾建造的世界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是「明天」。
無法預測,無法逃避。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把握住每一個能擁有的現在。
晨光中,情人的睡臉是幅美輪美奐的畫。
端詳著純一的睡姿,時雨的腦海中可以瞬間迸舉出上百個可愛、嫵媚、嬌豔、鮮豔欲滴、垂涎動人……諸如此類的讚美,而且一個接一個地、滔滔不絕地出現。
由此可見,他有多麼喜歡在太陽公公的「喔嗨呦」聲中,先純一一步清醒過來,享受這段唯他獨有,誰也不能與他爭搶的「賞畫」時光。
偏偏,偶爾也是有很不識相的傢伙,會令人厭惡地挑這種時間來騷擾。雖然不是很想喚醒純一,但是對方使出威脅手段,因此在兩害取輕的衡量下,時雨一手握住話筒,一手搖了搖情人的肩膀。
「純一……純一,醒醒,瞌睡蟲。你的電話。」
刻意靠到他耳邊呼喚,結果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轉個身,繼續賴床地往時雨的胸口裡鑽。「別吵……昨天你累死我了……讓我再睡一下嘛……」
時雨興起戲弄他的念頭,故意增大音量說:「純一真愛撒嬌!好你給我一個吻,我就不吵你了。」
用「吻」來換「賴床」,對純一來說是家常便飯。他按照往常的習慣,連眼睛也睜不,敷衍地「啾啾」地吻著他的脖子,含糊地說:「……乖,不要再吵了……」便要翻身再睡。
「吻,應該是吻在嘴巴上吧?」
扳回他的臉,時雨說親就親地封住他的小口。
「嗯……啊嗯……唔……」
溼滑的舌在口腔中的羞人攪動聲,甜膩的鼻息與上氣不接下氣的短促吟歎,想必都清晰地透過話筒,在男人耳邊播送了吧?
「……你這壞孩子……哈啊……你這樣我根本……哈啊……不能睡……」
最好那個姓阮的傢伙自己識相地掛上電話了。
「那就不要睡了。」
在鼻尖上親吻一下,時雨含笑地把話筒放在他手心中。
「你騙我!說好讓我再睡一下的!」惺忪的眼在氣憤中睜大,接著發現了手上的電話筒,一愣。「你拿這給我幹麼?」
「有你的電話呀!姓阮的傢伙打來的。」
「什……你騙我的吧?我沒聽到電話鈴聲啊!」況且阮學長多半都是打到工作場所去找他居多啊!
「因為在你被我吻醒之前,他就打來了啊!」聳聳肩,時雨無辜地微笑說:「你接吧,我可不想在自家大門前,看到某人來亂。你啦咧你的,我去準備早餐。」
純一面紅耳赤地瞪著手上的話筒,哭笑不得。
全被聽光了……自己對阿雨ㄋㄌ的樣子……那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怎麼辦?超想挖地洞的!我可不可以改放一隻田鼠?
唇角一邊抽搐,一邊把話筒貼在耳朵上。祈禱對方已經掛上電話,他小小聲地開口。「喂?」
「那小子一大早就這麼有『元氣』,那天被撞到的傷,應該沒問題了吧?」
還……在,純一嘆氣,硬著頭皮,竭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道:「學長早,好久不見了。」
「確實很多久沒見了,我似乎打擾了你們的親密時光?」
「學長……請忘了您剛才聽到的吧。」不,拜託你一開始聽見時,就掛電話吧!非禮勿聽這句話,你沒聽過嗎?唉……
「要忘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知道你在沒睡飽的時候,會表現得這麼可愛又性感。以前你在我家過夜時,讓你一覺到天亮真是太失策了。不然……現在每天早上陪伴著你醒來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又是這句「老句重提」。
苦笑著。「學長,這和你有沒有發現到並沒有關係,而是除了在時雨面前,我在誰的面前都不可能放得這麼輕鬆,讓外人有機會看到我的這一面。因此,學長說的那種可能是絕絕對對不會發生的。」這就是家人與外人的不同處。
「你沒給我機會,又怎能確定?」
「我不給你機會,不就是我無法在學長面前放鬆的最好鐵證?」
「我是個無法讓你信賴的男人?」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