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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考德威爾。最近駐在這附近的是皇家空軍一百一十二聯隊,其中有這個水平的,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
“又是他?”施坦史密特皺眉道,“真是陰魂不散。去年八月份施羅爾僚機的事情還沒和他算賬,現在又要加上我這筆。他什麼時候轉到鯊魚聯隊去了?”
“你不是明明都從他隊伍中間紮下去了嗎,還沒認出聯隊來?”弗科打趣道。
“滾。”施坦史密特沒好氣地說,“飛機失控我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工夫去看敵機的隊標?”
“自身難保你不也照樣回來了?”弗科收起了笑容,問。
“命大沒辦法,”施坦史密特自嘲道,“下次可就不知道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我在千米高空的時候總算重新控制了機身,一路間歇開啟引擎搶爬高度,愣是滑翔了一百多公里回到咱們的戰線以內來,在無人區迫降,還總算在殘骸燒完前爬了出來。之後就有咱們勘察隊的人捎我回來了。”
“你找老頭子報道沒有?”弗科忽然問道。
“沒有啊,”施坦史密特答,“我剛回來。”
“那你還不快去?”
“不著急。”施坦史密特撓撓頭,“反正一個下午了,也不差那麼一會兒。晚點去還省得他又天黑之前給我派活。”說著他上前一步,越過弗科的肩頭瞥了瞥油布上的信紙:“寫什麼呢?”
弗科立馬轉身將地下的信紙拾了起來,舉在施坦史密特眼前:“正好,你幫我看看語法對不對?”
施坦史密特上下仔細打量了紙上的字句幾個來回,動作誇張地點了點頭,才說:“不錯不錯,狗屁不通。”
“漢斯…阿諾德!”弗科叫道,“你好好看。”
施坦史密特攤手道:“哈約,我可不是和你一樣從高等中學畢業,就演算法文還算勉強拿得出手,英文我是實在一竅不通啊。”
弗科垂頭喪氣地擺擺手:“不指望你了,我去找沃納吧。你倒是快去向老頭子彙報,免得他著急。否則我們中隊兩個王牌栽在同一個敵軍王牌手上,他再當你英勇殉職了,非被氣出毛病來不可。“
“喲,施坦史密特?”施坦史密特來不及回答,注意力就被一旁走來的軍官引了過去。多曼的襯衫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頸間,黑色長靴擦得乾乾淨淨,此時正揹著手,眯眼打量著一身灰的施坦史密特。
“還敢回來!”多曼瞪著施坦史密特,厲聲喝道,“以為當上首個在北非出到兩百場任務的飛行員很了不起?!發你前線飛行勳章沒有兩天就得意忘形!戰場上心不在焉,大意輕敵,二十七聯隊的臉都被你丟到地球另一頭的澳大利亞去了!你讓我這個組長怎麼見人!”
施坦史密特無言以對,低頭望著沙地。弗科悄悄地向後蹭了蹭,握著信紙的手也藏到了身後。
“傷到沒有?”多曼板著臉,伸出手在施坦史密特的制服上撣了撣。
“沒有。”施坦史密特忙不迭地說。
“還不快找埃杜華特報道去,在這裡磨磨唧唧!你們這幫兔崽子就是非要把中隊長氣死才高興!”
“希特勒萬歲!”施坦史密特鬆了口氣,趕緊伸直手臂敬禮。
“希特勒萬歲!”多曼併攏雙腿,左手緊貼著褲縫,抬高右手高聲回禮。目送施坦史密特急急忙忙地離去,他又轉過臉看向弗科。
“上尉先生。”弗科目光躲閃著說。
“別以為你是我組裡的,我就會護著你!”多曼寶藍色的眸子銳利地看著他,淺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亮得炫目,“整天不著調,這會兒又在鬼鬼祟祟地幹什麼?什麼東西遮遮掩掩的,拿過來我看看!”
弗科面露難色,還是將手裡的信遞給了多曼。多曼一把搶過來,逐字逐句讀完,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
“是前幾天被你擊落的那個澳國皇家空軍飛行員?”
弗科苦著臉說:“對,他今天在戰俘營醫院傷重不治,凌晨過世了。”
多曼抬眼看了看弗科,視線復又落回紙上娟秀圓潤的筆跡:“公函寫得還不錯。”
弗科微皺著眉頭,沒有接話。
“怎麼說你,都沒半點用!沒完沒了給我闖禍,一天不違反規定你就皮癢。”多曼捏著信紙打在弗科身上,“紐別格先生沒告訴你戈林已經明令禁止這種去給敵軍報喪的事?真當你是紅男爵,玩什麼騎士風度!又把中隊指揮官的話當耳旁風,空軍元帥的命令當放屁!”
“可是長官……”弗科咬了咬下唇,看著多曼的眼睛,“他的戰友總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