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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電腦裡的衛星圖:“這條線上有一兩條支線,還有幾個洞穴。”
苗楓手一揮,人群便向著那下游方向湧去。
“紅外線顯示,那些洞穴裡都沒有生命跡象。”下面的人報告。
“人如果渾身都是泥漿,當然不容易被紅外線探到。”褚恆咬緊嘴唇,手指在微微抖顫。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小恆,坐下歇一會兒,喝點水吧,都十幾個小時了。”
“謝謝林叔,我不用。”褚恆肌肉僵硬,雙眼緊閉。
秋弈摘下耳機:“他們找到一個洞穴,洞口被一塊大石頭擋住,他們正在設法移走。”
影片上是一堆雜亂的燈光,人影,叫喊聲,還夾雜著幾聲狗吠。那塊
巨石在人們的齊聲喝喊中一點點被移動,洞口上方不停落下爛泥和石塊。
天上飄起濛濛雨絲,周圍又變得泥濘起來。
隨著一聲歡呼,巨石終於被移走,苗楓第一個衝進漆黑的洞穴:“儀器顯示裡面還有生命!”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秋弈漸漸沉不住氣,手裡的電腦好幾次險些滑落在地,口裡也不停哼哼著:“沖沖,別急,別急”。老林則不停與人通著話,來回踱著步。褚恆仰起臉,面頰和脖頸間早已被雨水淋透。他在祈禱,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就聽見影片那頭一片嘈雜喧嚷,褚恆好像聽見了什麼,人立刻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等他氣喘吁吁趕到那裡時,與眾人一樣,他的周身也都濺滿了褐黃色的泥漿。
苗楓懷裡抱著的也是一個泥漿人,胸前肩頭卻是一片黑色:“是大哥,只是。。。。。。摸不到了脈搏。”
褚恆突然大喊一聲,周圍立刻安靜下來,他解開那泥人的衣衫,俯身聽著胸前,好久,他確定,他聽到了兩聲,微弱而熟悉的心跳。
☆、痴情的父子
地震,它的出現總令人猝不及防,而它產生的衝擊力更如狂瀾巨波,讓人難以預料。
這場世界經濟醜聞愈演愈烈,從歐洲蔓延開來,縱深橫亙,撼動了多國的政經高層,多位主管巨頭紛紛落馬。媒體追蹤聚焦,報章連篇累牘,樂此不疲。前一日才突然宣佈辭職的蔡家二小姐,翌日就被監察機關拘捕收監,訊息傳開,從官方到民間,眾人無不都在猜測,下一個將會是誰。
外面的世界驚天動地,雲起風湧,可在那白楊林間的小小院落裡,一切卻是寧謐溫馨,儼如世外桃源。
一間舒適雅緻的臥房內,褚恆穿著一件白大褂,全神貫注地往病人的臉上打著細膩的泡沫,然後再拿起剃鬚刀,小心翼翼地刮拭。室內如此安靜,只有那刀片與面板輕輕摩擦的“沙沙”聲響。
“哥,你說過最喜歡我給你刮鬍子了,說比你自己颳得舒服,因為我的手很柔,懂得輕重,刮起來,麻酥酥的,引得讓你想吃人,當然,你每次都是說到做到的。”褚恆自顧自地輕言細語,眼神中千萬蜜意柔情。
等他用清涼柔軟的毛巾將病人的臉龐細細擦乾,便聽身後一聲笑:“你這刮鬍須的技術現在已經水平一流了,我記得那時候爺爺的臉上總給你弄得血跡斑斑。”一號俯□仔細觀察著仍似在熟睡中的病人:“我聽安大夫說,駱驊已經有反應了?”
褚恆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對,安伯講,傷口恢復得很好。哥哥現在可以聽到我說話,隨時都會甦醒過來。”
一號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兒子給駱驊細心地剪著指甲,心頭又浮起漣漪:“時間過的好快呀。二十多年前,我也做過這些事,只不過,你駱伯伯那時候是醒著的。我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一個走神,剪到了他的肉,出了血。我反倒強詞奪理,警告他如果再一直盯著我,我會叫他十指出血。可那個人只會好脾氣地躺在那裡傻笑,說怕他一閉上眼,我就又不見了。”
褚恆停下手裡的動作,也覺得鼻頭髮癢:“爸,驊哥這右手就由您來剪好了。”
一號蒼白的面容上現出一絲俏皮:“你不怕我把你小驊哥哥的手指腳趾也剪出血來嗎?”
“不會的,我聽媽媽說,爸爸可有耐心了,小時候我的指甲趾甲都是爸爸剪的,剪得可好了。”
褚恆托起腮,望著父親的動作,那專注的眼神裡煥發著一種耀眼而迷人的光彩,他想自己完全能體會出當年駱伯伯的感覺。
兒子耐人尋味的注視,讓一號有些不安地挪動了□體:“你怎麼不怪爸爸總是緬懷往事,活在過去?”
褚恆搖搖頭:“因為我知道,正是靠著那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