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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戒指,一動不動地僵在床上。
小偷在床邊摸索了一番,依然毫無收穫,開始以地毯式搜尋床上的區域,最後乾脆掀起了被子。
路子齊不敢用力,怕被發現他是醒著的,任由小偷揭開了被子,頸項的白金鍊子瞬間暴露在視線下。
小偷臉上一喜,想象力很豐富地想到了值錢的鑽石項鍊,欣喜地直接就上手拉扯。
這戒指是唯一一樣白蒙送給路子齊的東西,他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讓別人搶走,自然是越握越緊。
小偷扯了半天也不見效果,急了,拽著刀想把項鍊割斷。
路子齊一直在眯眼偷看,一瞅見他用上了刀,也跟著急了,還以為自己要被殺人滅口,手忙腳亂地就要躲。
小偷被他這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手一抖,原本只打算拿來當裝飾的刀一下砍進了路子齊肩膀,血瞬間飆了出來。
“啊——”
躺床上的還沒反應,站床邊的倒是淒厲地慘叫了一聲,驚慌失措地傻了一會,然後大夢初醒般不管不顧地奪門而出。
路子齊還有些恍惚,肩膀上熱熱的,不停有液體流淌出來,還好手裡的戒指依然在,讓他不禁莫名地彎著嘴角笑了起來。
笑完又覺得痛,艱難地咳了幾聲,騰出另一隻手挖手機。
白蒙的號碼是設了快捷撥號的,按個‘1’就能打過去,但這事是萬萬不能告訴他的。平時的朋友都去了不同的地方,散得差不多了,連何靜都去實習了,想來想去竟找不到一個能來幫他的人。
路子齊有點小傷感,自暴自棄地想幹脆死掉算了,轉念又捨不得白蒙,便掙扎著打了120。
他有些吃力地給120那邊的女護士說了情況,但那姑娘老是糾結他為什麼會被管制刀具砍到肩膀的事,解釋了半天也沒見她想明白。路子齊實在是沒力氣再和她糾纏,便掐斷了電話,然後隱約想起剛才那個小偷先生似乎一激動把刀又拔了出來,連個證據都沒留下,如果死了,估計兇器都找不回來。
路子齊想到這個就覺得他太虧。
他一大好青年,從小到大隻做過喜歡男人這麼一件和社會習慣相悖的事,別的可是事事向黨看齊的,如果死得這麼不明不白,那不是很冤!?
路子齊掙扎著轉了個身,差點沒把心肝脾全給疼了個遍,哎哎叫著把扔在一邊的手機撈了過來,給秦柯打了個電話。
秦柯一向神出鬼沒,剛開始熱情了幾天,之後便沒了音信。
現在打電話過去似乎唐突了點,但路子齊也是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
手機響了沒幾聲就跳出了低電通知,搞得路子齊連破腹自盡的衝動都有了。
好在之後電話就通了,傳來了秦柯依然有些陌生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在打瞌睡。
路子齊這樣那樣地給他描述了一通,期間有好幾次被要求換機子的客人給打斷,所幸最後還是讓他說完了,雖然秦柯懂沒懂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了?”秦柯問,周圍的嘈雜聲小了很多,聲音聽起來特別鎮定,“我現在過去你那裡,堅持一分鐘。”
之後電話就斷了,恍惚間路子齊似乎聽到了秦柯的吼聲——“打烊了!”
生命似乎隨著血液在慢慢地流逝,路子齊突然很害怕,想到那個才離他而去沒多久的男人,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心裡的恐懼就開始不停擴散,幾乎快讓他崩潰。
這一分鐘似乎有點久。
☆、不鎖門就會被林妹妹附身哦
路子齊睜開眼一看到白白的天花板就鬆了一口氣;然後動了動腳趾和手指;意識到四肢健在後又鬆了第二口氣。
肩膀上傳來微微的刺痛感;路子齊皺著眉扭頭看了看;發現床邊一個人都沒有,和對床小姑娘那邊的盛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路子齊的朋友本來就不多;會發生這種情況算是正常,他也沒放在心上;衝對面的小姑娘眨眨眼。
小姑娘可愛地笑了笑,指著他對奶奶說:“奶奶,那個哥哥長得好好看。”
這時;秦柯提著飯推門走了進來,把正在床上瞎撲騰的好看哥哥給扶了起來。
路子齊的肩膀有點痛,藉著秦柯的力坐了起來,輕輕地和他道謝:“謝謝。”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忘記鎖門了。”秦柯篤定地說,硬生生把這個疑問句給掰成了陳述句。
路子齊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昨天具體幹了些什麼事,又不想承認自己馬虎,死要面子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