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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無語地擦了把汗,默默往一邊挪開了點。
路子齊喜歡吃生番茄,菜一上來就吃得很勤快,結結實實地扒拉完一大盤。
何靜摸摸下巴,高深莫測地問:“路受,你昨天是不是出血了?”
路子齊一噎,一塊番茄卡在了喉嚨裡,咳了半天才順暢,結結巴巴地否認:“當,當然沒有。”
“我去,都結巴了,肯定是大出血!”
那兩女人又笑上了,嘀嘀咕咕地以四人能聽見的聲音就這個問題討論上了,還越說越曖昧。
路子齊心虛地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低下了頭,放棄了番茄,重新吃回包心菜。
“哥。”白璐也跟著吐了番茄,搶起了路受的包心菜,還抽空和她哥交流情報,“老媽一直唸叨著你呢。”
“嗯。”
“爸也想你呢。”
“嗯。”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回了。”
路子齊剛從白璐筷子底下成功夾走一筷子菜,難得的跟上了節奏,扯扯白蒙的衣袖,“為什麼啊?”
男人隨意揉了揉他的腦袋,口氣有點像是在哄小貓小狗,“沒什麼,別多想。”
路子齊點點頭,想多了。
白蒙一看他那糾結的表情就無奈,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緊握的手,側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路子齊。
其實他那個眼神特別平常,淡淡的,這個‘含情脈脈’純屬目擊證人自行新增,自行想象的。
於是沒過一會,他們這一桌就詭異地被由女生散發出來的荷爾蒙給掩蓋了。
到最後何靜也沒能把那頂帽子從白蒙腦袋上摳下來,只和白璐一起在後面眼睜睜地看著它飄遠,想象著它被一陣狂風吹下來的場景。
同樣的,路子齊也沒能被白蒙拴在褲腰帶上隨身帶走,而是在一個北風瑟瑟的冬日送走了他。
那會還沒到火車站的繁忙季,人不是特別多。
路子齊跟著拖了一個大行李箱的白蒙,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叮囑著:“記得多穿點衣服,千萬別生病,也別餓著自己,有時間了記得回我的信,或者給我打個電話,放假了早點通知我……”
白蒙沒多大反應,酷酷地走在前頭。
路子齊盯著他家男人帥氣的平頭,越看越歡喜,繼續不厭其煩地嘮叨他。
兩人在空座位坐定,白蒙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塞給路子齊。
路子齊接過,乖乖地閉嘴吃糖。
甜甜的,酸酸的,讓他想到了兩人一路走來的感情,不知不覺中也快半年了。
分離總是憂愁的,擾得人心煩意亂,心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晃著,大概是做好了被白蒙帶走的準備。
路子齊看了眼已經開始檢票的入口,突然難過地無法自持。
整整兩年的時間,完全無法預料的未來,如果沒有白蒙,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白蒙輕輕地環抱住他,吻了吻他的發頂,“等我回來,或許我就能給你想要的安全感了。路子齊,等我。”
這就是兩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每當路子齊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邊緣,完全沒法堅持下去的時候,他就會記起白蒙臨別時所說的,便也覺得其實所有事情咬咬牙都能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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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路子齊獨自一人回到住的地方,洗完澡,帶著滿心的悵然若失躺上了床。
屋子裡到處都是白蒙的痕跡,做什麼都難受,閉著眼睛隱約能聞到他的味道,睜開了又看到他的打火機。
路子齊毫無懸念地失眠了,轉輾反側了很久還是沒睡著。
後半夜,依然很清醒的路子齊突然聽見一陣撬鎖聲,還沒來得及起身檢視,門就開了。
路子齊一驚,下意識抓住胸口的戒指,小心地往被子裡縮了縮。
這人顯然是第一次幹入室行竊的勾當,笨手笨腳的,一下撞到桌子一下又踢翻了鞋子,還時不時會爆出幾句粗口。但路子齊一點都不敢亂動,因為他看到月光映照下略微反光的鋒利匕首。
他這裡沒什麼好東西,唯一值錢的電腦今天剛被送去清灰除塵,包裡連100塊錢都沒有,銀行卡被藏在枕頭底下,料想這小偷也想不到。
可他才剛舒了一口氣,找了一圈什麼值錢貨都沒撈著的小偷便往床邊摸了過來。
極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路子齊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