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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被捏得劈啪響,“我等你。”不給他回絕的機會就匆匆收線,下一秒果斷關機。
他媽的。就算是普通朋友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要這樣敷衍吧。
我把自己深陷在椅背中,滿腦袋都是鍾翛的身影晃來晃去,就像聊齋中揮之不去的鬼魅。
頭昏昏沈沈,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睡覺也不安穩。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某隻兔崽子異常溫柔,給我煎了一個雞蛋,烤了兩片面包,又在麵包片上塗上了厚厚的果醬,還有剛剛泡好的一杯牛奶。我心裡欣喜若狂樂不可支感天謝地他終於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投入了我的懷抱結束了我契而不捨的的追逐等待。
兔崽子春意融融地:“吃好了嗎?”
我眼含熱淚:“吃好了。”
“啊,那就好。”他笑得不食人間煙火。
只見賢妻良母的他瞬間進化成超級賽亞人從身後刷的亮出一把巨大型號菜刀露出一口讓我們沒有蛀牙的亮白牙齒腳踩風火輪大喝一聲以光速向我劈來從而開始了千里大追殺。
我一個激靈被夢境砍醒,眼睜睜看著刀鋒變成車棚頂,心有餘悸地撫慰著受到驚嚇的胸口,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歡脫,有種死裡逃生的後怕。
擦。我爆粗口。做夢都這麼變態。
手機開機,看了看時間,八點半。我竟然睡了一下午。
我把他留在了在夢裡,現實中他就真的沒來。
深深的哀嘆一聲,趴在方向盤上挺屍。
不是不心灰意冷的,是我錯,我還是把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估了。或許告白前我們的關係勉強可以定義為朋友或者長輩晚輩,但現在也許我就是一隻讓他心驚膽戰的哥斯拉。
轉頭看向窗外,外面華燈初上。我點了根菸叼在嘴裡然後發動車子。沈沈的夜色中燈紅酒綠滿目琳琅,所有人都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滿意足,很開心很熱鬧。
但熱鬧的是他們,我什麼都沒有。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過分折騰的結果就是病魔來襲。
回到家我連衣服都沒脫,更惶論什麼沖涼洗漱,扒到床腳就癱了,撲到床上裝死。
半夜由內而外的浸著寒氣,腦袋發暈,眼皮像是裝了千斤墜死活睜不開,呼吸出的熱氣打到鼻尖上,溼漉漉的一片;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大腦裡面像是經歷了幾輪大爆炸,炸出一個小宇宙,這個小宇宙不知怎的又搖身變成了卡了帶的老式錄影機,影像模糊地一遍遍播放著印象深刻的過往片段,樂此不疲。
眼前蒙著一張朦朦朧朧的紗簾,先是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那氣息感覺很熟悉可就是記不起到底是誰,周圍有人來來往往卻都是虛影,然後我看到大的那個好像重重扇了小的一巴掌,一字一頓,低聲吼道:“他、不、要、你、了!”
我一驚,終於醒來。
隨手抹了一把臉,盡是冷汗。
他媽的。
探了探額頭,有點熱,我把空調溫度升高,想下床去找點藥吃,又懶得動。胃也一抽一抽的疼,才想起今天沒吃晚飯。
最後折中,脫掉衣服把被子拉過頭頂──睡覺。
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我對自己叨逼叨叨逼叨,頓生淒涼之感。=皿=
迷迷糊糊覺得沒過多長時間,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喘不上氣,我輾轉反側努力深呼吸還是不行,於是費力地坐了起來,愣了半天神,裹著被子去客廳找藥吃。
客廳的鍾上指標指向四點五十,向外看去,天際深藍,像被誰無意間打翻了藍墨水似的,不均勻的瀰漫開去。我走上陽臺,有風輕輕吹在臉上,清醒了不少。
有那麼一剎那,有點委屈。
我想起了那個朦朦朧朧紗簾後面上演的場景,那是在機場,我吵鬧著不走,然後老爸第一次打我,毫不留情。
我回到臥室,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葉清的號碼。我從沒存過他的電話,但是那一串數字像是一筆一劃用刀刻在了我的腦海裡。
他還真接了。語氣沒有一點睏倦迷離:“喂?”
我手一顫,掛掉了電話。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個膽小鬼。我想問他,但是又不知道問些什麼,也可能只是單純的聊聊天,問候問候。
雖然凌晨四點五十的問候怎麼看怎麼變態。=皿=
鈴聲卻響了,我低頭一看,手機差點沒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