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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住鼻子揮散糾結成一團被關幾天無處可去的空氣,幻想自己正帶著防毒面具透過毒氣區,開啟窗子,讓屋內空氣投入屋外同胞的懷抱。
我揪住他的後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拎起來,又被那股味道燻了一個跟頭,我指指他辦公室內自帶的盥洗室:“起來洗洗。”
他很順從、很聽話──問題是太聽話了,又把自己關在盥洗室裡半天沒出來,聯想到他的狀態,我心裡一慌,上前敲了敲門卻沒人應聲,我更慌了,別是把自己泡在水裡憋死了,於是一腳踹開大門,當事人像被追魂奪命詢問二十年前大明湖畔往事的路人甲一樣無辜,那小表情簡直和蘇越如出一轍,從洗手池裡抬出被水淋得溼漉漉的腦袋,獅子狗似的晃晃,水珠飛濺的到處都是。
我舉手做投降裝:“您老繼續,但請注意生命財產安全。”
他扯過毛巾毫不憐惜地蹂躪著自己的頭髮。我嘆口氣,實在看不下去了,從他手裡搶過毛巾,把他按在沙發上坐穩,仔細替他擦了起來。
一時間沒人說話,空氣漸漸變得清新,我停下擦他頭髮的動作拍了拍他的腦袋:“清醒了?清醒了就回答問題。”
他重重閉眼:“與你無關。”
“你以為我想管?”我冷笑,“蘇越現在在醫院趴著呢,你不應該給我這做家長的一個解釋?”
他沒睜眼,我扳過他的下巴,原本英俊到精緻的臉如今面色黯淡,眼窩深陷,黑眼圈和眼袋難捨難分,肌膚都粗糙了很多,哪有半點兒商界寵兒的模樣,忍不住心腸惡毒地狠狠嘲笑他:“真是沒用的家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找人幹你都不會有人情願。”
他一掌揮開我的手,目光沈沈如有實質:“你真討厭。”
“謝謝誇獎,”我湊過去和他鼻尖對鼻尖,眯起眼睛,“但是我更惹人討厭的是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的打算。”
他緩緩移開視線。
我拉開距離,居高臨下看著他頹廢的造型:“想明白了就去做你該做的事,當然,希望你想明白的用時不要很長,我向來沒什麼耐心。”
說完就要走出去,卻聽到身後一聲悶哼,我心臟一緊,忽然想起好像蘇越說了莫臻傷的比他還重,我著重著蘇越就把這茬忘在了腦後。
“喂,你沒事吧?”我拍拍他的臉。
他好像呼吸很費力,我著急了,一把抓住他拖進電梯然後又拖進我的車子。我一路上不停地瞥著後視鏡生怕他暈過去,嘴裡絮絮叨叨:“馬上到醫院了,你可別暈啊。”
他俯臥在後車座,逞強道:“我沒事。”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不再多話,各種闖紅燈超速,心情相當惡劣,把這些帳都算在了他頭上:“沒事最好,你要是死了這些罰單我找誰要去。”
我這一天來來去去三次進出醫院,值班的醫生都認識我了,見我又拖個病號進來,不由低聲問我:“你是這的托兒?新來的吧,都沒見過你──”
我沒工夫和他討論增加客流量的問題,指著莫臻,揪住醫生衣領,在正廳咆哮:“趕緊給我搶救他,要是死了我天天爬你家窗戶!”
那醫生被我嚇得戰戰兢兢,連忙叫來推床把莫臻送進搶救室。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我和醫院結下了不解之緣。
距離把莫臻送進搶救室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醫生出來無視我滿臉苦逼,留下一句“沒事了”然後瀟灑至極地飄然而去留下讓人無限遐想的背影。
我對著手裡的檢查單嘴角抽搐頻率直線上升,心中數以萬計只草泥馬呼嘯而過──蘇越你也太狠了!莫臻可是你老婆,你差點把他打殘廢,以後誰養你,可見你還真是深得我真傳且融會貫通能夠舉一反三了。
當然我是不崇尚暴力的,就算是莫臻的錯(基本不可能),自家兒子把人家傷成那樣我這做家長的也掛不住臉,把檢查單狠狠摔在欠揍無比的蘇越臉上,惡狠狠地:“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一步三晃地走出醫院。
頭疼得厲害,眼前一切都是重影,我把身子靠在駕駛座椅背上,抬手使勁按壓著太陽穴,渾身疲乏。這種時候我是不會疲勞駕駛的,於是心安理得地按下了鍾翛的號碼。估計鍾翛要恨死我了,打擾他和葉新的親密時間,換成我的話管你是誰天王老子老子也一律殺無赦。
但鍾翛是善良可愛的好孩紙,素質更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很中肯的給我建議:“要麼你找個代駕司機吧。”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