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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然心滿意足的窩在李澈懷裡,就著他的手吃飯。只聽李暮然淡淡道:“嫣然,明天跟哥哥去見家庭教師,家庭醫生,禮儀師,服裝設計師,公關講師……”
“大仔!”李枋笑眯眯地打斷他道:“誰也不許見,你親自教我的小九。”
李暮然放下酒杯,淡道:“爺爺,我很忙。”
李枋微微挑眉,頗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裡面,“灼然和阿澈是你親自帶大的吧,那時候不忙?”
沒有什麼特殊的神情,沈默半晌,李暮然點了點頭,道:“我來帶。嫣然,明天早晨五點四十五分起床,來哥哥書房。”
想了想,他轉過頭對身邊的人道:“蔚然,接下來一個月,把上午十點到十一點空出來。”
李嫣然看了他一眼,有些畏懼,有些委屈的縮了縮身,把臉埋進李澈懷裡。
傍晚吃過了正餐,天也黑了。李暮然回書房繼續工作,其他人扒在樓梯口,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立刻撒了歡一樣的在一樓大廳開玩。剛開始拿牌的拿牌,搶電視的搶電視,那人又從書房出來了,眾人立刻跟按了快門一樣,聽他淡淡地道:“如果晚上十點半以後還有人精力旺盛,就順手把後院掃一遍,嫣然,你是九點半,保證七個小時正常睡眠。”
“啊!這個死麵癱還能再暴君一點嗎?!”二樓的書房門一關,李皓然立刻崩潰大喊,且一隻手攥著灼然,一隻手攥著李澈,道:“採訪你們一下,你們是如何被他手把手養大依然可以保持正常的人格!”
李灼然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六哥,其實這是我一直想問你的話,難道是因為跟著三姐長大的,所以你保持一個沒事給自己找罪受的人格嗎?”
李澈此時的神情和李灼然出奇的一樣,抬手指了指他身後。
緩緩回頭,只見花左淵拿著一把笤帚,笑眯眯的道:“六爺,請吧。大少爺吩咐的,後院要一塵不染。”
“噗……蒼天棄吾……吾寧成……”
花左淵把笤帚塞進他手裡,安慰道:“六爺,放心去吧,你成不了魔。”
李蔚然看了這邊一眼,轉過頭,隨手擲出一張東風,道:“綺綠,你對皓皓的教育是失敗的樂觀教育麼?”
“不。是畸形的悲觀教育。”李綺綠摸了一張牌,驀然朗聲道:“皓皓,保持和最炫民族風一樣的同步率掃地你就贏了!Ready?Go!”
事實上大家早都不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了,工作了一天之後都跟廢銅爛鐵一樣快散了架,並沒有恣縱到十點半,紛紛打著哈欠洗澡,睡覺。
李暮然將近十一點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見到一樓大廳已經熄燈了。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屋子裡只點了暖色的立燈,李澈已經洗過了澡,躺在床上看檔案。他有一點近視,工作的時候就戴淺度數眼鏡,顯得書卷味更濃了,又儒腐又清高的模樣。李暮然緩步走過去,隨手抽走那份機密檔案,扔在床頭櫃上,沈聲道:“是不是我逼你太緊,你不舒服了?”
他這話有點狠了,李澈也不惱,眯眼笑道:“當然不是。幹多幹少都是我願意或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逼我。”
李暮然看了他一眼,沈默半晌,低聲道:“先睡吧,我去看你妹妹。”
“等等。”李澈順手摘下近視鏡,莞爾道:“幫我帶杯瑪歌紅亭上來。”
李暮然起身往門外走去,這是每天例行要做的查房,小時候是怕他們從床上滾下去或者做噩夢什麼的,後來久而久之,晚上不去看一眼就放不下心。先下了二樓,拿萬能卡刷開房門,緩步走進內室,李嫣然的床和她的哥哥們一樣大,女孩小小的身體微微鼓起,柔柔軟軟,嬰兒肥的臉上幾縷發隨著呼吸上下顫動。
李暮然伸手拂開她的發,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人注意的到,這個殺伐決斷的男人在這一刻,眼神裡的柔軟。女孩翻了個身,把李暮然的胳膊當成娃娃抱在懷裡,小聲道:“塗塗,大耳朵塗塗。”
他不易察覺的一笑,摸了摸嫣然的頭髮,輕輕抽出自己的手,把她踹到床下的巨型玩偶拿上來放進她懷裡,重新走出了房間。隔壁是阿澈的房間,基本上是沒什麼人氣,他平時都宿在自己那裡。
直接走進灼然的房間,他還沒有睡,斜靠在大床上,淡淡的盯著漆黑的夜色,手上拿著紅酒。李暮然微微嘆了口氣,淡道:“灼然,躺下,閉眼。”
李灼然緩緩轉過頭看他,神色寡淡,面無表情的道:“哥,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