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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中年人冷淡的道。
“你和黑崎羽一以前一起做過事,對吧?看起來你們兩個的命運大不相同啊。”羽幽幽的拿起了桌上被放倒下來的相片,他還沒來得及拿起來,男人就已經一把奪過了那個相框,冷冷的道,“你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嗎?”
“你是我在這裡的聯絡人。”羽淡淡的道,“我也並不是來觀光的。”
“哼,”中年男人微微抬起頭,嗤笑道,“你多大了?”
“二十八,怎麼了?”
“你覺得你還能幹這行幹多久?”
“我不知道,幹到不想幹了,或者是……幹不下去了?”
男人冷笑了一聲,“這一行沒人能一直按下去幹到不想幹了,你們的結局只會是被殺,現在給我滾出去。”
門板關上的時候,險些砸上羽的鼻子。
脾氣倒還真是不小。
他走到門口,隨手拿出了扔在郵箱裡的信件。
上面寫的人名是付言。
還沒到三秒鐘的時間,中年男人已經氣勢洶洶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一把搶過了羽手裡的信封,一字字道,“給我老實的去待著,不然我就把你用鏈子鎖起來。”
“你太老了,不符合我的胃口。”羽悠悠然的聲音讓中年人的臉氣得通紅,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上,頓時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
付言將他的行李全部扔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摔上了門。
莫非人老了脾氣就容易變壞?
羽開始考慮從更年期是否要喝一點滋養藥草之類的,畢竟這樣總是發脾氣也不太好。
在樓梯邊上放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沙發,硬硬的,聞起來還有什麼除了人類之外的生物在上面生活過,而且還死了。
羽將行李扔在了地上,毫不介意的睡上了那張骯髒的沙發。
手機滋滋的震動起來,上面是瞿子初的留言,在聽了一分鐘之後,羽果斷的關上了手機。
在垃圾桶的邊上,扔著一疊厚厚的過期報紙,羽隨手拿起一份。
頭版頭條拍下了被炸燬的酒店大樓,受傷的人數恐怕超過一百人,
他沉默的盯著那一片廢墟,將報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箱。
他也很清楚的記得龍介打電話給他之後,上個禮拜自己便從日本匆匆趕去加拿大見黑崎羽一時的情形。
龍介很少求羽什麼事。
這一次,他卻開了口。
雖然羽並不是很想去找黑崎羽一。
他試圖想要將過去的一切全部拋諸腦後,所有的一切,可是有的時候,卻好像怎麼都不能如願。
尤其是為了阿聖去求黑崎羽一,羽懷疑這個男人會不會賞自己一槍。
意料之外,男人只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你這麼做有意義嗎?”
羽沒有回答。
他只是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這麼做。
上海的夜晚是幾乎看不到星星的,城市的燈光將整個天空吞噬,甚至連月亮也被高聳的建築物擋住。
他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麼。
一陣如同動物被打的低低鳴叫從房間裡傳來,羽站起來,用開鎖工具開啟了房間的門,發現付言正的蜷縮在被子裡,身體好像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溼淋淋了一片。
“喂。”羽皺起眉,伸手拍了拍付言的臉,“醒醒!”
付言猛吸了一口氣,痙攣的手指死死的抓著羽的衣袖。
很多殺手都被噩夢所侵擾。
曾經殺死的目標、死去的同伴、追殺自己的物件。
這些東西都會變成噩夢纏繞著殺手,有的時候,甚至還會讓他們精神失常。
羽無奈的嘆了口氣,下手狠狠的給了付言一個耳光,男人陡然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你夢到什麼了?”羽揶揄的看著他。
付言卻似乎還沒有恢復過來,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顫抖痙攣的手指依舊抓著他的衣袖。
老半天,他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死死的拽著羽的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羽悠然的問道,“你看上去像見了鬼。”
付言沉默的下了床,他一把甩開了羽的手,走到窗邊。
就算羽不想去管閒事,他也無法忽視男人始終在顫抖的手。
一個手會發抖的人,當然是無法握槍的。
羽看著這個人,忽然覺得正在看未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