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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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義或深或淺,我不懂。我也再也問不清楚,這個男人在我的生命中佔有多大的分量,他以他的激流勇退,來凝固了那個分量。
我心的這一角,是永遠缺失了,還是永遠保留下來了?他是我沒有結果的苦戀,今天那過往真切存在的所有,都不用再悲傷地不斷想起了,我們分開,然後各自幸福。看著對方幸福,竟然覺得終於可以解脫了。
有人說真正相愛過的人,分開之後就不能再見面,因為看著對方那與己無關的幸福對自己是一種折磨。
我也這樣相信,所以我逃走了,而那時我們卻都發現,因為曾經深愛而遺留下來的牽掛還是勝過了它的嫉妒與哀怨。那牽掛還是愛,卻與愛情無關。
“回來就好,”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很溫和,“一個人在北京飄來飄去也扎不下根,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還是這裡好,以後就不要走了。”
我釋然地笑了笑,“可惜沒趕上你的婚禮。”
見我問得大方,他跟著輕鬆起來,“不要緊,我們可以為你補結一次,你可得準備紅包。”
“什麼時候能見到新娘子啊?”
“她現在就在旭升工作,你回頭就可以認識。”
我倆站在原地嘮嗑了半天,把站在一旁提著行李的某人完全當肥皂泡,也難得他乖乖地一句嘴都沒插,等到想起來的時候,陳旭陽已經在旁邊瞎轉悠起來。
“沒什麼,你們聊吧,我抽根菸。”
“這樣吧,”顧鵬飛很有分寸地說,“先上車吧,我們邊走邊說。”
顧鵬飛把車子從停車場開過來後,幫我們裝好了行李,我很自然地開啟前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上繼續著他未完的話題。姓陳的於是一個人待在後座不開腔不出氣的,一支接一支抽菸。
車子拐上了高速,顧鵬飛隨口問道,“回家還是去公司?”
“回家。”
我和陳旭陽整齊地一同脫口而出,整齊到顧鵬飛愣了兩秒,才好笑地搖了搖頭。
回家,那個詞語從沒有這一刻那麼強烈,那裡是我們過去的家,我在那裡住了這麼久,今天終於確定,我停留的地方,就是這個男人的身邊。
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小區大門口,遠遠地便看見那家夥穿得跟團面似的,打著傘站在一旁,似乎因為寒冷而原地打著小轉,撥出的白霧和明滅著的菸頭散發出的輕煙混成一團。
“來接我的?”我逃離淅瀝的雨水,鑽進他留著的一半傘下空間。
“孔雀,”他斜我一眼,粗魯地邁開步子,“我惦記著我的煙呢,等半天沒等到,你怎麼就那麼磨嘰。”
“要怪你去怪你的客戶去。”
“我說你們談什麼呢,還有什麼問題談那麼月黑風高的?”
“沒啥,就設計方案上那些技術性問題。”我輕輕地帶了過去,反問道,“還說我,你跑哪兒去了,打你手機也關機,還見不得人呢?”
“嘖,”他拿下嘴裡的煙,滿臉蔑視地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瞎猜什麼,手機不是電器麼,是電器不用電麼,用電不會有沒電的時候麼?”
“哎,那家夜總會的小姐漂亮嗎,比得過上次的吧?”我不跟他繞彎,平聲靜氣地丟出一深水炸彈。
百分之百一擊即中,他心虛愣充嘴殼子硬,丟了手中的半截子煙,皺起眉頭冠冕堂皇地說,“沒叫小姐就沒叫小姐,你再鬧我不給你打傘了啊,讓你立馬變泉水兔。”
“喝,我都沒生氣,你倒有脾氣了。”
我倆照舊一路你來我往地拉扯到了家,剛剛一進屋,才換好了鞋,抬頭看見他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背影,我忍不住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
“幹嘛呢?”
“抱抱不行?”我理直氣壯地說著,把臉貼在他厚實的大衣上。腦海裡不斷咀嚼著龍子江那家夥無端搞出來的事兒,於是手勒得更緊了。
停了一會兒,他握住我的手回過身來,反抱著我,將我推到門上。
“想要我了?”他邪惡地笑起來,“那麼急?”
我沒有避開他赤裸裸的眼神,仔細地打量著他在冬天變得有點乾燥的臉,那眼角細細的溝壑因為看得太明白而變得新鮮起來。
“正好,我還從沒試過在玄關做呢。”
說完他的手擅自順著我的腿摸索了進去,我的呼吸被那直接的碰觸撩撥得急促起來,順著牆壁慢慢滑到了地上。
“冷嗎?”他解開我的上衣,嘴唇貼到了裸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