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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扶牆站起,幾步跑到床邊。宗誠伸手奪過注射器,力道微松的剎那,謝初一低頭,狠狠咬住宗誠手臂,齒沒肌膚,鮮血頓湧。
“媽啊!”小周失聲大喊。
宗誠卻只是一咬牙,哼也不哼,任由謝初咬得他手臂鮮血淋漓。謝初想逼迫宗誠放開他,但宗誠偏偏不放,反而抱得更緊。
宗誠一轉頭,嚴厲地說:“抽哪裡的血?”
小周顫慄:“手,手腕……”
宗誠毫不遲疑地將針頭扎入謝初手腕,抽過一管血,把注射器放回小周手中。小周手忙腳亂地從盒中掏出一隻新注射器,撕開消毒袋遞給宗誠:“第二管是手臂……”
宗誠又是一針扎進去。抽滿血,小周接過注射器,遞支新的:“第三管,也是手臂。”
宗誠依言再抽一管。這會子小周已經冷靜了許多,趕忙拿棉球碘酒給謝初針口消毒。
小周貼好標籤將三管血液收入醫藥箱,瞧一眼宗誠,咬唇說:“宗先生,您的傷……”
“不用管我。”宗誠低垂雙眸,“你出去。”
“哦,哦。”小周應著,目光卻仍停在宗誠被咬得皮開肉綻的臂上。被這樣咬一口,肯定痛死了。這樣的痛,他竟然一聲不吭承受。
這個受傷的男人,在他心中,一定有很重要的地位吧……
宗誠抱住渾身滾燙,顫抖不止的謝初,頭低著,模糊了表情。
“阿開,你送醫生回家。你們幾個全部退下。”
“是。”阿開應道,不放心地瞧了瞧宗誠,“誠哥,你要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
幾人關門離開。很快,房間裡安靜下來。
似有一條條蛇竄入肌膚,吐著信子,在謝初體內噝噝遊走。
那些毒蛇射出辛烈致命的毒液,令他口渴難耐,心臟狂跳,四肢乏力……
思考力和控制力被剝奪,腦海裡浮現迷幻詭譎的畫面,殘留的最後一點清明,逼著他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聲音。
“給我走開,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
“沒關係,謝初。我在這兒,我陪你。”
輕緩的聲音在謝初耳邊響起,一隻手覆在他額頭,安慰地撫摸。
然後,那隻手落下去,按住他灼熱挺立的前端。
謝初猛地一顫,呼吸陡然變得急重,脫力地往床上軟去。宗誠一翻身壓到他身上,怕弄痛他,手肘支床,與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分隔開細微的距離。
男性的迷人身軀,男性的低沉氣息,男性的灼熱呼吸,隔著衣服一陣陣竄入他體內,激得謝初毛孔叫囂,血液躁動!
他難耐低吟,扭動身體撕扯自己衣服,欲把礙事的破布扯掉。指甲不管不顧的刮破結痂的傷疤,血滲出來,卻渾然不覺疼痛。
全身每個細胞,每條血管、每片組織、每寸肌膚,都在咆哮:
給我!給我!
給我一根世界上最鋒利的利器,刺穿我胸膛!讓我血液噴濺,五臟腐爛,再也不能吟唱!
給我!給我!給我——如登仙境,如墜煉獄的毀滅!
臆狀越來越真實,清晰,謝初淪喪其中,變成一具魔鬼附身的軀殼。
他雙眸盈水,臉頰浮動妖冶的水紅,嘴唇微張,從兩片殷紅裡盪開低吟。蒼白的肌膚鋪出一層凝脂白潤,白潤裡透出淡青筋脈,像一條條捲動的舌,放肆挑逗。
“夜鶯”發作時,會讓人變得異常誘惑,即使樣貌平凡的人,也能生出驚人豔媚。但這種豔媚只能招致更大的災難,如同散發幽香的果實,吸引一切斷絕人性之物,撕咬,吞剝,消化——靈肉盡喪,屍骨難存。
謝初在“夜鶯”的控制下變成了某種奇怪的生物。他痴痴笑著,肌膚緊貼身上之人,上下摩擦,兩條腿放蕩地纏住那人腰肢。
他把唇湊到那人耳旁催促:
“快進入我身體,狠狠幹我,把我乾死……”
婉轉聲線和粗俗話語,衝突矛盾,形成怪異而強烈的引誘。
然而宗誠,卻只是輕扯嘴角,複雜一笑。
他一手抓住謝初雙手舉到頭頂,阻止謝初的手指再胡亂刮擦他和自己,一手捧起謝初臉頰,低頭輕吻謝初紅唇。
慾望之舌立刻掃過來要與之纏綿,然而的男人的唇已移開。溫柔的唇緩緩往下,避開傷處,細碎地吻落在脖子、鎖骨、胸膛、腹部……
最後,含住最敏感的秘處。
一道閃電劈入謝初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