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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誠力道大得出奇,鉗制得他毫無反抗之力。謝初以為宗誠著了魔怔,殺性大起……但宗誠的舉止,意料之外的,朝另外一個方向失控脫軌。
宗誠強上了他。
被火熱脹大的物體深抵體內的疼痛自不必提。可是那一刻,竄入謝初心頭,比疼痛更強烈的情緒是——
他的第一次,竟然是和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被壓在下面。
而且,即使被壓在下面,他竟然……該死地產生了反應。
宗誠發了狂一樣不停索要他身體,漸漸他撐不住了,身體發軟,意識陷入模糊。洗浴室的門板哐當砸壞,兩個人衝進來。一個聲音粗獷,大喊:“誠哥!”還有一個則很清脆,帶著顫音說:“宗誠!”
之後,謝初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監獄醫務室的病床上。
被宗誠弄傷的地方得到了妥善護理,女醫生笑眯眯說:“真羨慕你,能和宗誠發生關係,換我來多好啊,我做夢都想被他上。”
謝初滿臉黑線。
“阿開已經和我打過招呼,這兩月你就待這兒休息,哪也不必去。”
謝初疑惑:“阿開?”
“嗯,阿開還要我轉告你,請你別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宗誠當時身體有問題,才會對你那樣,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宗誠並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希望你也能忘記。”
謝初一愣,說:“宗誠身體有什麼問題?”
“秘密。”女醫生狡黠地眨眼睛。
那之後,謝初的監獄裡受到的待遇更加優渥,不僅沒人招惹他,就連必須乾的體力活,都被一應省去。
他被分配到圖書館擔任管理員,工作頗為清閒,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獄警都放他逍遙自在。
但謝初,還是抑鬱了很長時間。
雖然阿開說宗誠身體出問題,才會對他那樣……但是,發生那種關係,又不是被錘頭敲一計被木頭打一棍那麼簡單,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有時隔著眾多囚犯望見宗誠,宗誠總和漂亮男孩在一起,身邊不遠處跟著警惕的阿開。宗誠很少說話,一旦說話,就常帶上一絲很淡的笑意,渾身散發疏離、倦怠的氣質。即使身穿和大家一樣的青條囚服,仍是朗朗清亮的奪人視線。
望見宗誠,謝初心裡就像堵住什麼東西,悶悶的,說不出滋味。
再後來,宗誠出獄了。
出獄前阿開留給謝初一張紙條,說是可以聯絡到宗誠的電話號碼。
謝初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只好充分調動阿Q精神,對自己說屁股被狗咬了。
再難解的鬱結,也在時間流逝和自我暗示裡消釋。
沒想到,很久之後,在謝初都已遺忘的時刻,不期然被宗誠提及。
宗誠說:“抱歉。”
“不要緊……”謝初下意識回答。一想到晚上他對宗誠犯下的暴行,宗誠當年對他做的事,他真是完全提不起恨了。
其實,說到底,當年也不恨吧……
見謝初怔怔出神,宗誠說:“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把謝初輕輕放回床上,替他掖好被子。
謝初順從、聽話地接受了宗誠的舉動。
在這樣的時刻,從魑魅魍魎的煉獄逃脫,身體和心靈傷痕累累,再絕強再固執的苦撐,再對自己說沒關係自己能挺過去,心底仍然殘存一絲妄念,希望能有誰,走過來,給他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宗誠起身欲走,手腕忽被謝初抓住。
“誠哥,”謝初躺在被子裡,低低地說,“謝謝你。”
宗誠一怔,再次坐下來,把謝初的手放進被子裡,輕輕握住。
“你最該感謝的人,是肖三。”
“肖三?”謝初凝思片刻,面露驚疑,“你是說白沐月的那個手下?”一直以來,雖然肖三每天和他說話,給他講Z和J的故事,但他從未問過肖三的名字。他所知道的,就是那個中年男人,給予了他痛苦之中唯一的慰藉。
“昨天,肖三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在白沐月手中。”
謝初沉默。他與肖三素昧平生,他沒想到肖三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謝初迷惘不安地說:“肖三這樣做,就是背叛白沐月了,白沐浴怎麼會放過他?”
“肖三知道背叛白家的後果,”宗誠眼中掠過一絲細線,“所以,他自殺了。”
——自殺?
謝初指尖劇烈一顫。感受到謝初的情緒變化,宗誠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