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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麥姐,還上班呢你們。” 西凡稍稍有點臉紅。
麥林把西凡領進董事長辦公室,嫻熟地泡好一杯咖啡放在桌前。
“西凡,乖乖在這裡等,董事長和顧特助馬上就回來了,我等下要出去,就不照顧你了。”
“麥姐,你這麼說有歧視的嫌疑哦。” 西凡笑著說。
麥林的高跟鞋聲消失在門外,西凡站起身,開始東遊西晃,不一會兒喝下肚的咖啡有了反應,他摸索著走進了隔壁的衛生間。
這個地方的格局好怪,每次洗完手西凡都找不到擦手的紙巾,正磨蹭著,突然外面一聲門響,接著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是家臣和……許久不見的顧章。
西凡愣了愣,苦惱地揉揉自己的頭髮。該見的人總歸要見,西凡暗自鼓勵自己,剛要出去,卻聽到顧章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董事長,您不能把李西凡留在身邊。”
西凡呆住,不知不覺摒住了呼吸。
“為什麼?” 家臣淡淡地問。
“這樣太危險了。”
“有什麼危險?誰會說,你,還是我。” 顧章不是家臣的朋友嗎,為什麼家臣的聲音這麼冰冷。
“您忘了還有周濤!他遲早會想明白的,他莽撞,可他不是笨蛋!”
驟然聽到一個令人心悸的名字,西凡閉上了眼睛,事隔幾年,為什麼他還在被人提起?
“他被判了終生監禁不得保釋,西凡不可能再見到他。”
“家臣!” 顧章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用擔心李西凡,他……不過是個瞎子。” 盛家臣口氣依然,只是不覺放緩了語速。
“可是,即便瞎了,他依然是李西凡!” 事關大局,顧章不肯放鬆,“這個瞎了眼的李西凡從來都不在您的計劃之中!”
外面有片刻的安靜。西凡的臉有些發白,他往後靠靠,貼住了冰冷的大理石牆壁。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熟悉的字眼串在一起,我卻聽不明白。
“顧章,……在西凡被救回來的時候,你看過他的驗傷報告對不對?” 家臣沉聲道。
“是。”
顧章聲音也低下來,不情不願地回答,“……我承認他吃了很多苦,即便洩密也……情有可原,可是這……不也正在意料之中嗎。”
西凡覺得自己踩在棉花團上一般,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自處,他貼緊牆壁,任憑身子慢慢地滑下去,把雙臂緊緊抱在胸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錯了,顧章,事實上,我們……錯估了……人性。”
“什麼意思?”
“讓李西凡洩密的不是那張驗傷報告,而是……摩薩德的致幻劑——TOX。”
“……。” 顧章沉默在震驚裡。
“因為西凡……太傻, 我們幾乎失敗。”
“……那麼,李西凡就更有理由恨你,恨我們,恨盛氏。” 顧章終於冷冷地說。
“……恨我。” 家臣低低重複。
“沒錯,李西凡是個傻子,但您不要忘了,他是個絕頂聰明的傻子,如果哪一天他開始懷疑我們,發現自己不過是你殘忍計劃裡的一個棋子!不過是藉以傳遞錯誤資訊的……”
“不用說了!” 顧章的話頭被盛家臣突兀地打斷了。
“你放心,” 西凡的耳朵裡,家臣那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宛若金屬交錯,分外鑽心,“李西凡的聰明,從來不用在自己人身上,他防天防地,不會防我……盛家臣。”
……
外面終於靜下來了,家臣和顧章走了嗎。
西凡背靠著牆壁,仰臉跪坐在地上,沒有用處的黑色眼睛大大睜著,灰敗的臉上俱是迷茫。
下午的辦公室,陽光燦爛,溫度宜人,安靜而虛空,只有水珠從沒有擰緊的水龍頭裡滲出來,一滴、一滴,重重地、清晰地敲打在池子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西凡才慢慢地站起身來,跪得太久,雙腿都麻了。頭昏昏沉沉的, 西凡閉上眼睛,低頭看看,黑暗裡,是自己一顆搏動的心,活潑潑地跳著,裹滿了荊棘。
姓麥的女人好像還沒有回來,第二十八層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 西凡還記得這層樓的結構,慢慢摸索到電梯口,他獨自下樓。
大狗自己在家,不知道還好不好。
26.
因為要和顧章陪日本芥川家的家長吃飯,家臣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