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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針孔相吻合。另外,死者口鼻處有輕微瘀傷,經查有麻醉劑殘留,所以,死者極可能是先被人麻醉,再由頸部注射致死量海洛因的。”
“車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指紋,僅提取到幾個可疑腳印,鞋碼是41號,與嫌疑人徐思佑鞋碼吻合。另外,車內發現了一根不屬於死者的頭髮,DNA檢測表明,頭髮和死者指甲中的皮屑,都與嫌疑人徐思佑完全吻合。”
讀到這裡,賀明軒的心已經冷了一大半。
“證人熊向輝,外號大熊,為宋的保鏢。他證實,12月6日晚上十點鍾左右,被害人囑咐司機和保鏢不必跟隨,獨自一人駕車外出。但熊向輝不放心,於是偷偷尾隨宋一段時間,直到一個年輕男子上了宋的車,感覺有所不便才離開回家休息。熊向輝證實,這個年輕男子正是徐思佑。”
“證人朱啟華,李詩韻,二人為住在案發現場附近社群的新婚夫婦。案發當晚,兩人在城西樹林裡散步聊天,見到被害人的黑色轎車停在小路上好一會兒,接著,一個年輕男子手忙腳亂從車裡下來,慌慌張張跑遠了。經過指認,兩人證實這個年輕男子正是嫌疑人徐思佑。”
“嫌疑人徐思佑,自稱當晚在獨自租住的小屋內睡覺,從未外出過,但無人可以證實。他的鄰居記得第二天早上見他從屋子裡走出來去上學,但並不確定他是何時回到小屋的。”
賀明軒沈思者合上卷宗,這才知道邋遢警官的話完全沒錯,人證,物證,全部對徐思佑極其不利,而徐思佑又無法證實他案發時的去向。
而且,賀明軒還知道,案發前不久,在自己辦公室裡,徐思佑曾經跟死者打情罵俏。
雖然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那個扎進宋立傑脖子,打入致死量海洛因的針管不見蹤影,但這個案件其他的證據已經穿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圈,幾乎讓人辯無可辯。
09 真心告白
查閱卷宗,思考案情,安排對策,這些事情幾乎花費了賀明軒大半天的時間。直到那天下午,警局快下班的時候,他才見到了徐思佑。
徐思佑已經被關押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穿著橘紅色的囚服,渾身上下寫滿了“憔悴”二字,可頭髮仍然用水梳得一絲不亂。
見到賀明軒,徐思佑開心又疲憊地笑了,彷彿找到依靠般說道:“太好了,陳老師說動你了?你真的肯為我辯護!今天林警官告訴我的時候,我高興得不得了。昨天指派給我的那個陶律師,態度好差,他幾乎比法官更早判定我有罪了。”
賀明軒笑了笑,兩人隔著桌子坐了下來。
徐思佑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一直恐慌無措,這時見到賀明軒,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純黑而的眼睛殷切地望著他。
“賀主任,我相信你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徐思佑的眼睛裡充滿著信任和依靠,“因為你很厲害,而且我也根本沒有殺人。”
賀明軒忽然有了一種時空倒錯的感覺。
又是這個眼神?他肯定是見過這個眼神。
他好像回到了八年前那個正午,在法院高高的臺階上,一個瘦弱的男孩崇拜地望著他,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而他,最終一敗塗地,並且因此從檢察機關辭職,轉而從事商事業務。
那是賀明軒律師生涯的第一次失敗,也是他人生的重要轉折點。
賀明軒驚訝地打量著眼前的徐思佑,這個已經成年的清秀男子,跟那個剛失去雙親的男孩完全重合不到一起。
“你?”賀明軒呆呆地問,“你是徐清源的兒子?完全不像當年啊。”
徐思佑複雜地笑了:“我還以為你永遠記不起來了。我可是一直關注著你呢。不過也難怪,八年會完全改變一個孩子,但卻幾乎對成年人無效。”
賀明軒心中五味沈雜,難道這件事是一種宿命的安排?讓他在八年後重遇徐家的兩個男孩,並且分別捲入複雜的關係。
當年,他讓他們失望了,這次呢?
可如果徐思佑是徐清源的孩子,那這次犯罪的動機就更加清晰了,復仇殺人。
賀明軒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看過了全部卷宗,很麻煩。”
徐思佑抬眼看著他不說話。
“你也知道吧?至少有三個人證明你那天上了宋立傑的車,而且跟宋立傑死亡時間精確吻合。還有腳印和頭髮,案情對你很不利。”
徐思佑臉上漸漸露出了點諷刺:“所以呢?”
“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賀明軒說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