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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是嫉妒,賀明軒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他是什麼人?是你的──,”
陳予涵苦笑一下,道:“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我的學生,不過是我見過的最優秀最努力的學生。”
賀明軒奇怪地問道:“學生?”
“是的,一個跟我一樣出身清貧的學子,”陳予涵說道,“他努力的樣子讓我想到當年的自己,那種拼盡全力爭上游的勁頭讓人動容。”
也就是不擇手段爭名奪利嗎?賀明軒不自覺想到當年被劈腿的難堪經歷,不自覺拉下了臉。
陳予涵搖搖頭,緩緩說道:“明軒,你父母是成功商人,上面還有哥哥姐姐繼承家業,你幹什麼都不需要有顧慮,就算什麼都不幹也照樣吃香喝辣。你不可能理解我們這種出身的人。”
賀明軒看著他不說話,陳予涵接著說道:“誰不想氣定神閒就能指點江山?可是,這個世界很擁擠,誰都想爭上流,姿態好看可當不了飯吃,就是張牙舞爪我們也想掌握自己的命運。”
陳予涵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意識到自己像是在為當年的背叛蒼白辯解。
賀明軒沒有諷刺他,只是淡淡說道:“好了,予涵,我瞭解,我可以破例接這個案子,不過必須先了解案情。”
陳予涵高興地說:“我的學生,也算是你法學院的學弟呢,他的名字叫做──徐思佑。”
賀明軒一驚,差點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這個世界可真狹小,今天,他轉來轉去都轉不出這個名字。
他以為已經跟陳予涵毫無瓜葛,沒想到,他們中間只隔著一個徐思佑。
陳予涵奇怪地看著賀明軒的反應,接著說道:“被殺的人叫宋立傑,好像因為這個人的身份,案件還在保密階段。剛才,思佑打電話向我求救,說警察已經正式拘捕他了。他明明沒殺人,這些警察怎麼辦案的?”
“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殺人?”賀明軒不禁反問。
陳予涵笑了笑:“因為我太瞭解他了。我這個學生,經常窮得連午飯也吃不起,偷偷躲在角落裡就著涼水啃白飯乾糧,卻每年都是第一名。他精明世故──絕非貶義的精明世故,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以及怎麼才能排除萬難得到,所以,無論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他都不會幹出殺人這等蠢事。他永遠能理智地權衡利弊得失。”
賀明軒不由得笑了:“予涵,你還是那樣,生活可不是文學,人性相當複雜難懂。在法律上,你那番話並不能為徐思佑的無辜加分。”
陳予涵攤手道:“我不懂法律,可我就是百分百確定,思佑絕對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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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予涵的主觀臆斷顯然並沒有什麼依據。
賀明軒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往警局,以徐思佑辯護律師的身份參與案件調查。
“賀律師是吧?”林警官一身濃重的菸草味道,略帶敵意地跟賀明軒握手,“恭喜你接到了一個燙手山芋,我辦案多年來,這麼鐵證如山,人證物證俱全的案子也不多見,已經足足夠起訴他了。”
賀明軒微微一笑道:“既然林警官辦案多年,那肯定知道,過於明顯的證據很可能有問題的。”
“我知道啊,可徐思佑那小子,連我都服了他了。鑑定結果一出來,我們審問了整整一晚,可他跟啞巴了一樣,死不開口,一個字都不說。”林警官咧嘴笑道,“咱們也別打嘴仗了,說心裡話我還想謝謝這個徐思佑呢,宋立傑那家夥,不知給我惹了多少麻煩。”
聽到這裡,賀明軒連忙說道:“林警官,宋立傑生前窮兇極惡,他的保鏢曾經毆打過我的當事人,我請求警方嚴密保護徐思佑。”
“那是當然了,你放心。”林警官說道,“案子沒判,嫌疑犯被打被殺,我也要擔責任的。你現在去見他嗎?”
“不,我要求先查閱關於本案的全部卷宗。”
案子發生也不過才幾天,卷宗已經堆得像個小山,警察的效率還真不是蓋的。
“死者,宋立傑,男,39歲,身高176公分,身材健壯。12月7日早上被人發現死於自己的轎車裡,車內的財物無一丟失,轎車則停在城西樹林裡的小路上。”
“根據屍溫和屍斑狀況推斷,死亡時間是前晚,即12月6日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死者全身無明顯外傷,僅左側頸部有一個新鮮的針孔,指甲縫隙中發現一些皮屑。”
“死者的血液檢測顯示,血液中存在致死濃度的海洛因,死亡原因應當是海洛因中毒,與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