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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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的女人。”提起這個人,養母的表情甚為不屑,說話卻越來越像安慰小孩,“小言不要擔心,現在爸爸媽媽都在,安心這裡養傷,沒人敢動你。”
“嗯,我不擔心。”
女人,除了那個一身寶藍色刺得人眼花,顯出了孕態還衝過來吃飛醋,硬要展示自己才是唯一有資格受那種“疼愛”的女孩子,再沒有別人。姚言可以猜到為什麼那女孩子說話就有人信,還敢來興師問罪,原因……他忍不住冷笑,真是明顯又諷刺。
雖然也是多虧了她的醋意大,自己才能有機會逃走……
無所謂……無所謂……以後他的世界不用再出現這些人。
“小言……”養母見他笑得怪異,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媽媽粗心大意……所以以後自己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家裡說,好不好?”
姚言仍舊是笑,但笑得有些澀:“對不起,媽,以後會說……”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自以為是的世界早已崩塌,他一生中最落魄最羞恥的樣子,裡裡外外,只怕全家都看過了。
他卻還在小和說過的“裡面”,沒人覺得他有辱門楣。
小和……偉大的預言家。
何其有幸。
姚言聽說過有種性虐的境界是不傷筋動骨,卻能讓人體五彩紛呈,痛得夠本。他認為自己所遭受的無疑正是這一種,所以臥床靜養的時間並不長。
只是父母把他半強制地搬回主宅,安置在兒時的房間裡,大補小補輪番上陣,反倒有些虛不受補的傾向。就連姚宇有時也是用補品淹沒他的“幫兇”,縱然少年心性積習未改,他卻漸漸地對這個黏人的弟弟討厭不起來了。
如今穿好衣服遮住未消的痕跡,姚言已經可以忍下某些不適,偷偷溜出家門。
還在病房裡修養時就聯絡過公司,得知“自己”在高速公路上通宵飛車的同時就已經遞交過辭職信。只是或許受過什麼關照,辭職信原因不明地被上面扣下,他的行為被歸入預支年假長休中,當然,職務另找人暫代了。
他本想就順勢讓給別人也不錯,自己何處不愁工作。可想起曾經在那間辦公室裡刻意博得小和不少驚豔的目光——咳,他暗想,那真是很久很久的“曾經”——就不想讓出那張辦公桌。
況且小和還在那裡。
不知道聽到他辭職的訊息時,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覺得之前的問話很奇怪?有沒有一點點不捨?
姚言迫切地想看到溫小和。
假如他的生活只能分為“昨天”、“今天”、“明天”,那麼,他認為“明天”必須有溫小和。
費了點精神哄得姚宇支援,姚言又一次溜出家門。
車已經換了,他自己的車不知道被龔南程停在哪裡,他不想去找,於是換回了父母作為入職禮物送他的那輛。
以前因為無聊的堅持不喜歡用,找了個藉口常年停在姚家主宅的車庫裡,然後一定要鬧得人仰馬翻地自己買一輛,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滑稽。
如果把這些事告訴溫小和,一定又會被毫不留情地奚落吧。
他想,他可以在溫小和家等到那人回家,然後,兩個人面對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可以隨便說點什麼,就算被奚落被諷刺他也不會生氣,又或者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對方,他也會有抓住“明天”的真實感。
可是姚言自己這麼想,事實卻未必會如此。
上帝既然可以開啟一扇窗,就一定可以關上一扇門。
63。
上帝既然可以開啟一扇窗,就一定可以關上一扇門。
姚言眼前關上的這扇門,款式拙劣,做工普通,老化程度嚴重,防盜效能不詳……門板上顯眼的位置貼著一張招租啟示。
他再三確認是溫小和的家無誤。
然後……
然後?
沒有然後。
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可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身體周圍方圓一米以內的時間都凍結了,直到有熟悉的聲音如冰錐般一次次侵入這個密閉空間為止。
姚言滿懷希望地看向聲音的主人,卻還是失望,不僅失望,更有些怒火中燒。
而那個人從樓梯上下來,依然故我地講著電話,以無視他的姿態從他身邊走過。
“小和在哪裡!”顧不得許多,他強行拽住對方。
“哈!”謝嶢關了手機,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看著他,“你有資格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