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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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你是誰的?”
鞭子之餘,是糖果。
“乖,說了就不難受了。”
即使是糖果……也……否則會被小和看不起……
可是真的要瘋掉了……
“……閉嘴!”
尖刻的女聲刺入耳鼓,姚言猛地睜眼,頭暈目眩中只覺得眼前的擺設很有幾分熟悉。
好像……相熟的醫院……病房?
“怎麼不說他是瘋子!”那女聲還在繼續,雖然驚呼一聲之後刻意壓低了,但尖刻的味道仍在,“什麼叫不好說!哪裡不好說了!真是荒謬!我的兒子被傷成這樣,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樂意了!你怎麼不說被閹了就是你兒子不可告人的愛好!”
拜房間格局所賜,姚言人癱在內間的病床上動彈不得,所以只聽得到外間的聲音卻看不到人。但他終於聽出來那是自己養母的聲音,只是再無餘力去想為什麼印象中一直言語溫婉的婦人會在此刻風度大失,尖銳得像把殺豬刀。
“太過分了……”另一個婦人的聲音憤憤地響起,“那好歹也是他的男人,瞞著我們這麼多年了,好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往上貼呢,現在居然這樣恩將仇報!”
姚言閉上眼,開始後悔現在醒過來。
“什麼是男人!我兒子也是男人!就你兒子矜貴,別人的兒子都是草嗎!在我眼裡,你兒子連草都不如!”
“好,好……既然你把話說的這麼絕——”
“早就該絕了!以後我們兩家再無話可說,”聽起來似乎是開了門,於是養母的聲音更剋制了些,“請你立刻離開,不要妨礙我家小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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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該絕了!以後我們兩家再無話可說,”聽起來似乎是開了門,於是養母的聲音更剋制了些,“請你立刻離開,不要妨礙我家小言休息。”
不一會兒,細碎的腳步聲由外而至,帶來淡而雅的香水味。
似乎並未發覺病床上的人只是假寐,屬於保養得當的年長婦人的手指仔細撥開姚言額前的碎髮,輕輕地替他將蹙起的眉心揉平。
“你爸爸很早就警告我……”耳邊響起猶帶哽咽的聲音,“領養小孩不是買寵物,可我卻還是把你當做可以寄養在別人家的寵物,說是不想讓你有壓力……手心手背,到底還是分出了厚薄……你喜歡他,我們就放心把你託付給他照顧……自以為是開明,自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只是收到你的郵件說想辭職出國一個人靜靜,我們就信……媽媽是不是太不負責任?如果對你多花點心思,你今天就不會受這樣的侮辱……可是啊,爸爸是真的關心你,他那個年代的人只是不懂得表達……你不要怪他,他叮囑過我要聯絡你,都是媽媽不好,以為你不開心就沒有堅持……”
絮絮叨叨又無甚條理的訴說還未停歇,姚言的眉心卻無論如何都撫不平了,閉合的眼瞼內開始酸脹難忍,眼睫顫動不止。
曾經沾沾自喜的獨立,自己打拼的愜意生活,卻原來是在被不止一個人呵護的前提下。
原來被折磨的那些天,抱怨沒人發現自己的失蹤,是錯誤的。
溫小和真的沒有罵錯呢……在外面不肯進去……像個笨蛋一樣,一定要捱打了才懂得。
而且……養父母是那種極力避免讓自己孩子花別人家錢的型別,也許是出於家底豐厚的自傲或者別的,但姚言瞭解這種堅持。那個人當然有能力為他買單,但在姚家父母的關注下卻未必有機會。
可是他卻從未聽說過——胸口一陣反胃。
無法再假寐下去,他不顧手背還插著針頭,一把握住淚水漣漣的婦人的手,聲音嘶啞:“錯的是我……”
“快!把手放回去!”養母被針管裡的少量回血嚇得不輕,強行把那隻手按回去,卻又牽了另一隻手鬆松地握著安撫。
兩個人紅著眼圈兒對視,一時間居然無言。
“……今天熬的湯,醫生說可以喝,要不要潤潤喉嚨?”
姚言搖搖頭,忽然說:“不是我做的。”
被握住的手倏地一緊:“你聽到了?沒人會相信無證無據的事!”養母怕他誤會似的急切道,“是他們瘋了,只憑一個‘聽說’……沒有親眼看到,沒有聽到你承認,我們什麼也不相信!你不是會做那種事的孩子……而且明明是你被……這麼惡劣的事情龔家居然顛倒黑白,從前真是看錯他們了!”
姚言的嘴角難得抽搐了幾下,不想讓話題落在自己的身體上,於是問:“聽誰說?”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