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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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溫和。
侯勇懸著胳膊端著杯子,心裡恨不得將許沐那小混蛋砍死再拋屍,他就會壞他的好事,罵了隔壁的。
侯勇本來準備了一副驢臉,來招待許沐。
可一看他那澆的頭透徹的形容,和頹廢低迷被甩一萬次的絕望小臉,一時驚訝的忘記給他穿小鞋了。
侯勇雖然不會之乎者也的吹牛,可大風大浪經歷過了,看人的眼光倒是奇準,許沐這熊孩子,看著像只美羊羊,其實是化了妝的小灰狼,一個詞足以概括他所有的特性:裝瘋賣萌。
這小子看著乖巧,心裡通透,可鬧騰起來,一肚子陰謀詭計,特別不省油——這會兒這作死模樣,得是天塌了。
許沐蔫蔫的叫了聲哥,又叫了聲勇哥,然後一聲不吭,被許東籬牽牛似的拉進屋,然後塞進了浴室,精氣神被狐狸精吸光了似的,一點也不復往日的兩眼冒賊光。
許東籬翻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拖了個矮凳放在浴室外,然後回了餐桌。
侯勇見這兩兄弟一系列動作裡,半句交談也沒有,就有些意外,心想許東籬這麼寶貝他弟弟,這會怎麼放養不管了。
許東籬見侯勇看著自己,手邊還擱著小酒盞,頓了一秒,端起自己那杯對著侯勇舉過去,準備補上之前那杯。
侯勇身上,基本有女人討厭的男人惡習之所有,他抽菸又喝酒,屋裡賽狗窩,愛爆出口還是真流氓。因為真愛想嫁給他的女人,暫時還沒遇見過,他先遇見個男的,將心給落人身上,取不回來了。
於是他盡力在改,那些不太友好的生活習慣,比如飯沒開吃,先灌幾杯——倒不是許東籬嫌棄過他,只是他突然開始養生,想要多活幾年罷了。
可這些事情,許東籬是不知道的,更別提有心思關注,侯勇碰壁多了,也算看透他了,倒也不覺傷心——許東籬就是口古井,你丟兩塊石頭,他就濺點水花,你要是站在井邊想不勞而獲等龍吸水,倒灌滿水桶,你那就跟那站一輩子吧,他連波紋都不給你現一個,你信不信。
可就他那口井水,剛好對自己那口味。
細長的手指捏著酒杯,慢慢移將過來,又優雅又好看……空氣裡的火鍋味兒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百花蜜,吸一口,一路甜進心裡,侯勇不愛吃甜的,可這種滋味,他簡直愛的要命。
喜滋滋的端起白瓷小酒杯,叮一聲上去就碰了聲清脆細響,盯著許東籬秀氣的眉眼,抿了一口,辛辣的烈酒直燒喉管,再美就過了。
許東籬在家根本不沾酒,放了杯子就提筷子,在鍋裡撈一圈,起了一筷肥牛卷,大方的甩進了侯勇碗裡,又撈了一筷子,矮身丟進了眼巴巴的愛勇狗盆裡,然後擱了筷子,起身去了廚房。
侯勇和狗一個待遇,就嫉妒了一秒,立刻棄了白酒,去吃牛肉,他是真餓了。
不到一分鐘,許東籬就回來了,手裡還捏著副碗筷。
侯勇吃著火鍋喝著小酒,愛人在對頭,他好歹還有點節操,沒一快樂起來,就忘記屋裡另一個痛苦的人類。
許東籬餓了才吃東西,這會充當煮飯婆的角色,一邊往鍋里加菜,一邊給愛勇找肉,失憶了一樣,好像他悲傷的弟弟今天沒來過。
侯勇吃他自己的,筷子在鍋裡扒拉,邊看了眼許東籬,下巴微揚朝浴室,問道:“咱弟怎麼了?”
許東籬好看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靜了好幾秒才開口:“出來後一問就知道了,吃飯。”
竟然沒反駁那個“咱”,侯勇嘴角一挑,就想笑,誒了一聲,真就將許沐泡到了腦後。
屋裡兩人一狗,沒有一個人,關心浴室裡失落的弟弟。
許沐遊魂似的飄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飯桌上,他素來是愛吃裡頂尖的,平時看見真正的高湯辣油鍋,早就筷子抄的下箸如飛,這會卻歪著頭,半張臉吧唧一聲就貼上了餐桌,一副“殺了我下火鍋吧”的死德行。
侯勇見他這樣兒挺新奇,筷子不停嘴上八卦:“小沐啊,你這是要幹啥?”
許東籬一臉平靜,筷子卻忙的團團轉,給許沐戳了個牛肉丸子,反正他待會會吃的,隨口道:“說吧,怎麼了。”
那瞬間,侯勇覺得他這親愛的,真的非常像古代一種高高在上的人——太后老佛爺,關心都這麼高貴又冷豔。
誰知許沐聽了許東籬堪稱冷淡的問話,嘴巴一癟,恢復了點常態,頗為哀怨的嘆了口氣,掀開嘴皮子說:“唉,我被人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