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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是些什麼東西。
窗外的景色不斷的變換,來往的人,來往的車,我忽然記起小時候在孤兒院,那個婦女說的話:“在孤兒院就有孤兒院要守的規矩,如果你不喜歡吃今天的飯,就使勁嚥下去,如果你喜歡吃今天的飯,同樣別人也喜歡,別人能夠吃到兩份三份,你卻一份也吃不到,為什麼。”
“人生下來就不平等,為什麼有些孩子可以錦衣玉食,有些孩子卻是單親,還有些孩子只能生活在孤兒院,先天你比別人低,後天如果不爭取,不搶奪,你永遠也吃不到自己喜歡的飯。”
就是這些狗屁道理,我混過很多地方,我想爭取、想搶奪,努力過,也掙扎過,最後就是仍然無家可歸,到處惹債,不是沾到掃把星就倒黴,而是我自己身上這點腐朽味,碰到掃把星起了反應了,結果害得還是自己,我是想明白了,當初我要是不撞他的車,這後邊也沒有這麼複雜的事!
越想越覺得憤恨,旁邊死肥豬的聲音突然傳來:“停車!”
我回神往窗外一看,頓時覺得無奈了,這是哪啊……怎麼這些有錢人,就喜歡跑到荒山野嶺的犄角旮旯……
死肥豬和開車司機匆忙的下了車,我愣神,還以為車裡是不是裝了什麼炸彈了,我也麻利的下了車。
下了車才知道,這裡哪隻我們這一輛車,周圍圍了四五輛。對面的車裡也都下來了人,全是一身黑色西服,我對這個真是太熟悉了……果然,中間那輛車裡,一個老頭走了下來,這不是老李狗還能是誰?
“朱先生,還請您把人交給我,也好讓我有個交代。”老李狗下車對著死肥豬說道。
朱先生……我此時才能理解,啥是人如其名。
“這是我的家務事,我花錢買了他,以後就是我的人,誰帶走也不行。”死肥豬說話時語氣有些虛,一點也沒有在我和萍姐面前說話那麼硬。他的人聞言上前,壓著我兩邊的肩。
老李狗根本沒看我,直接伸出了四個手指,問道:“這個數夠不夠?”
死肥豬沒有說話,老李狗又多加一根手指,說道:“這個數如果還不行,那我只能是實施強硬手段了。”
死肥豬還是沒有說話,我回頭看看他,才發現他臉上身上都是汗,他本來穿著的一件還算乾淨的長袖汗衫,已經浸溼大半,脂肪堆積起來的臉,褶皺裡全是存留的汗水,他要隨時用手擦拭眼睛,因為汗水已經順著眼窩流進眼睛裡面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怕什麼呢,現在早就已經過了五福大熱天了,出汗也不用像是水龍頭一樣吧。
就在我還覺得奇怪呢,這個大胖子竟然“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我瞬間覺得地面都一震,我也被震住了,死肥豬擔驚受怕的哆嗦,他攢足了氣說道:“我、我不能把人給你,給你你絕對會殺了我,不給你我、我還有籌碼,我不知道真是李管家您的人,我一直以為是這小子騙我,我也是不知道,只要你不殺我,給你什麼都行!我這裡還有好多的錢,求你別殺我……我還有老婆孩子,你不能殺我。”
我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自己跪地上胡言亂語什麼,沒有人說要殺他,他那麼激動幹什麼?
前面的老李狗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這槍別提多眼熟了……就是當初打了我左小腿的那把消音槍。
“已經晚了,邢總下達的命令,我只是奉命實行。”
老李狗一句話說完,原本跪在地上的死肥豬面部都快要扭曲了,臉上的肉分散捲曲,眼睛也瞪了起來,他嘶吼著:“他不敢!他不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元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是元家的人,邢鎖言自己想死,你也得陪著他死!不能殺我!”
“撲、撲、撲、撲、撲——”連著五下的的聲音……是子彈鑽進肉裡的聲音。
我頭皮有些發麻,我是真真實實的嘗過這把槍的滋味,一個子彈就已經去了我半條命了,連著五下,還是不同的位置,不同的關節處,四肢和一隻左腳掌,瞬間,血像是噴泉一樣,噴湧而出。
他那本來如同小山一樣的身體,轟然倒下。我才明白剛才老李狗所說的數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地肥豬,一直都在囔囔的說著兩個字,兩個對於我來說很是陌生的字眼“元家”。
原本壓著我肩膀的兩個人,也早就有了自知之明,鬆開我後很有素質的站在後面。
老李狗慢步向我走了過來,我看著他那雙精明的小眼睛,他站在我面前,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伸出手,掌心朝上,那把消音槍出現在我面前,槍柄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