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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給朗白打營養針。
如果說光一個朗白還整不垮袁騅的話,那麼加上袁城的那份產權轉讓證書,就足夠讓袁騅拉開窗子,從集團大廈二十八層上跳下去了。那份轉讓書所列出的所有產權,包括一條貫穿整個太平洋的走私航線以及價值難以計算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讓袁家所有的長老都像被高壓電打了一樣尖叫起來,恨不得擰斷袁騅的脖子。
“我今天下午簽了那份產權轉讓書,今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路邊有一輛沒掛牌照的車突然失控,以超過兩百公里的時速向我迎面撞來。如果不是保鏢當機立斷打穿了那輛車的前胎的話,現在我已經不在人世了。”袁騅把椅子更加拉近了一點,幾乎要坐到他弟弟身邊去,“阿白,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來做這件事,如果你跟父親一起倒下了,你哥哥我現在所做的所有努力豈不都成了空?”
朗白一點反應都沒有,靜靜的低垂著眼睛。燈光灑在他線長彎曲的眼睫上,閃爍著幾乎不見的微光。他臉頰瓷白的面板上顯出淡青色的血管,彷彿暖玉一般消融在橙色的光暈中。
袁騅長長的嘆了口氣,最後掙扎了一下:“阿白,你那個朋友羅斯索恩還等著你去處理。”
半晌朗白稍微動了一下,偏過頭,眼神如水一般波瀾不驚的盯著他大哥,問:“齊夏國死了沒?”
袁騅呼吸一頓,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了ICU。
外邊周正榮、王奕等人都恭候著,一看他出來,立刻迎上前:“大少爺去哪裡?”
袁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找齊夏國。”
齊夏國一到香港就被關押在了秘密地點,隨後還沒等嚴刑拷問,他就主動承認了自己放蛇企圖謀殺朗白的事情。
齊夏國跟袁騅一起長大,但是眾所周知他領的是王家的工資。王家的勢力在袁騅身邊滲透很深,齊夏國被關起來不久,就有人轉彎抹角的勸袁騅:“他這也是為了您能順利即位,本意是剷除小公子,誰知道誤傷了袁總呢?他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來,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袁騅聽了這話,只冷笑一聲,全無表示。等過了兩三天說這話的人多了,他才把這些人的名字統統記在一張紙上,然後把這張紙丟給周正榮:“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殺也好貶也好,總之以後我不想在袁家再看到這些人。”
從此袁騅耳邊清淨,再無一人敢為齊夏國求情。
袁騅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房間裡陰暗狹小,一縷昏暗的光透過鐵窗,灰塵在空氣中緩緩的浮動著。齊夏國被反綁在椅子上,幾天功夫就瘦了一大圈,幾乎完全變了個人。
袁騅走過來,站定在離他兩步的距離上,冷冷的看著他說:“我父親還沒有醒。”
“我以為你會感謝我。”齊夏國開口道,聲音極度嘶啞:“如果不是我,你回到香港的時候就什麼也不是。那個私生子仍然壓在你頭上。”
“你口中那個私生子是我的親生弟弟,那個至今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是我的親生父親。”
齊夏國充滿諷刺意味的笑起來:“得了吧,我在袁家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事?”
袁騅沉默的盯著他,過了很久很久,才輕輕搖了搖頭:“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哪天晚上?”
“當初我父親生日,阿白把我綁到海面上去的那個晚上。他把我帶到甲板上,手裡拿著一把槍。當我問他是不是要殺我的時候,他說不,他要把我送到美國鄉下去生活,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你知道嗎,當時我有多震驚,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袁騅頓了頓,又道:“當時我已經……打算把他騙過來殺掉了。”
齊夏國一愣,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我不相信他這麼心軟!”
“這不是心軟與否的問題。我當時只是震驚於他在那樣必勝的境地裡都不願殺我,那麼如果他上了位,成了袁家掌門,他也一樣不會殺我。”袁騅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而我,如果當時上了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將他殺死的。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兩個對於彼此的仇恨一模一樣,誰知道事到臨頭,才發現是我錯了。”
齊夏國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才慘笑一聲:“王家為你謀算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不及你弟弟僅僅一次的不殺之恩?”
袁騅冷冷的望著他反問:“你以為我在臺灣這麼長時間都是在睡覺,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嗎?王家經過我的手,從袁家撈走多少好處?為了我不親近自己的親生父親,外公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