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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她。
很久之後她才想明白,每一個在黑夜痛哭的人都有自己不願讓人知曉的掙扎,都有想起來就疼痛不能自制的漫漫曾經。那是個秘密,是一朵不該盛開的花。甚至不需要安慰,因為安慰所帶來的溫暖只會是對那花朵的摧折。
那種深厚而綿長的悲傷,不是思鄉情,不是羈旅哀,也不只是物是人非時光騰挪輾轉。是比那些更令人無力承受的艱難,是令人不敢回首的往事,就像一位老人的眼淚比他所經歷的時間更重。
他曾經於所愛之人面前壓抑的太久,以致於在失去之後,此前他所有深藏的情緒都一股腦地爆發出來。那一夜他將他所有的任性、脆弱和孩子氣都加諸在她身上、暴露在她眼前,而她不但並未因此而怨憤,反倒有著微微的觸動。
儘管不是理想的表達方式,但那應當確乎代表了他對她某種有別他人的信任吧。
總是言不由衷的傢伙。
所以,也就並不期待你的回答了。
徐徐收回放遠的思緒,陳曳在心底對自己笑了一笑,然後利落拾起桌邊他已簽完字的合同,起身就要離開。
“……還是一樣討厭。”
好死不死的,就在這時他出聲了,而且內容無論怎樣都談不上令人愉快。
陳曳撇嘴,背對著他發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哼”,抬手繼續去推那扇門。然而下一秒,就被一個人從後面緊緊箍住手腕,再無法前進分毫。
驚異回過頭去,她發現兩人間的距離竟近在咫尺。
隔了幾秒鐘,原本彆扭望著窗戶方向的男人似是覺察到她不同尋常的靜默,尷尬輕咳一聲,終於願意轉過臉認真和她對視。
“討厭歸討厭。今後……還是繼續陪我走下去吧。”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理由。
可就在他尾音落定的一剎,那些溫熱的液體便根本不受控制的湧出了眼眶。
她一直以為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縱使辛勞難熬,縱使一心助人,也都是不抱任何目的性的。但這一刻她卻忽然覺得,自己為了這一刻,似乎已經等得很久很久了。
破涕為笑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
“……辦公室戀情可是很棘手的,謝總。”
“囉嗦。這種時候你只需要感激涕零的說‘啊,能夠陪在您身邊真是我的榮幸’就好了!蠢女人。”
都怪我沒有早一點發現。
原來唯有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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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趕到廣電中心門口,冷杉一眼就看見白宇澤渾身裹得和個粽子似的站在玻璃門裡,擎著手機正不知和誰通話。
看見他推門進來,白宇澤立馬面色尷尬的朝電話那頭迅速說了句什麼,然後利落掐斷。眼見他表情明顯不自然的迎了上來,冷杉抱臂一臉懷疑,“誰的電話?”
略微心虛了一秒,對方的聲音裡夾帶著悶悶的鼻音。“呃……我媽。”
“……!”
白宇澤低頭揉著鼻子,昨夜發燒的潮紅還未完全從臉上褪去,看上去很是煩惱。“不知道她怎麼拿到我的聯絡方式……剛剛只是問我過得好不好。沒有說你的壞話。”
“……笨蛋。我又沒說什麼。”冷杉聞言只在心底輕嘆一聲,抬手摸上他的額頭。“已經差不多完全退燒了。出門前沒忘記吃藥吧?”
“唔。”他乖乖點頭,一邊咳嗽著脫掉身上熊皮一樣的外套。“還有大概一個小時就開始了,進去上妝吧。”
冷杉望著他一馬當先向裡面走去的單薄背影,微涼眸裡逐漸漾開柔軟的心疼。
以為只要及時躲開,我就看不出你剛剛哭過麼。
笨蛋。
正式登臺之前,他們並不知道今天來的嘉賓裡竟會出現兩張令人懷念的面龐。
若硬要形容當時的心情的話,白宇澤覺得,是震撼。
然而似乎在碰面後感到驚訝的,也只有他們兩個而已。
今天兩人參加的是一檔類似歌手PK的綜藝節目,舞臺後面是樂隊,前面則是一分為二觀眾席。嘉賓一致坐在觀眾席的最前沿,分東西兩邊。東面是財大氣粗的節目贊助,西面則是經驗老道的當紅【嗯哼】歌星。
故作冷靜的站定在麥克風前,冷杉一手搭上黑白鍵盤,感覺到身旁的人在細微顫抖。但隨著前奏在舞臺中央毫不拖沓的響起,白宇澤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暫時轉移了注意,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