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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轉身的瞬間,我的心有多痛吧。
或許由我說出“愛”這樣的字眼有些可笑,而我也的確不配。
但當無數的飛雪落在我的眉毛上,我知道它們會在我身體的某個角落裡紛揚。
曾經我給過你無限寬廣的逃亡,直到你心慌。心慌會看不見我。
原來你可以學會去思念,在我終於忘記了如何去思念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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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曳在夾著檔案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巧看見他們年輕有為的總裁跟個小學生似的趴在桌上做著數獨,一臉的興致勃勃。
她嘆一口氣,將檔案擱上桌角,“簽字畫押了,謝總。”說著裝作不經意的掃了眼那張被塗畫得慘不忍睹的報紙,輕描淡寫道:“右下角那裡,填錯了喲~”
“囉嗦!”那人猛然惱怒的一摔報紙,差點把手邊的檔案也碰掉了。“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謝總你的英文老師可要哭了喲。”
“少廢話。不是告訴你進來前要先敲門嗎?”謝赭不爽的把領帶扯松,順手拽過桌邊的那疊紙。“這是什麼?”
“接下來五年保證贊助‘EXILE’的續約合同。”陳曳耐心的站在一邊應道,鬢邊燙過大卷的黑髮安靜垂落肩膀。“另外,爵藝公司今早發來公函,邀請贊助商下午出席節目錄制現場。要像往常一樣回絕掉嗎?”
謝赭擺擺手示意她先坐下,翻著手裡薄薄的幾張紙,沉默半晌。
“你覺得,我應該去一趟嗎?”
“我不過是個助理,沒權利左右你的決定。”她淡淡說道,隨手揭起桌上那張皺巴巴的報紙,開始做他未完成的數字遊戲。“如果你覺得……他們還是永遠都不要知道的好。”
謝赭聞言勾唇一笑,提筆在合同上龍飛鳳舞簽下大名。
“呵。既然陳助理都這樣說了,我再推辭下去豈非太不識趣。”
其實也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他太瞭解自己心內矛盾的聲音,一邊口口聲聲要放手,一邊耍賴的嚷著說不要。
於是他和自己約定,這是最後一次了。
就好像兩年前他用正常人一半的時間就修完了大學的所有課程,獨自迎來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畢業祭。最後的8/31之後,再也沒有暑假的人生。他那時就問過自己,是要選擇成為社會期待你變成的那個人,還是變成你從前期待的那個自己?
只是很多時候,我們自以為,卻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再也追不上的夢想,我將一切都押在你們身上。
所以,請務必不要讓我失望。
終於將九宮格順利填滿,陳曳輕舒一口氣把報紙推了回去,抬眼卻撞進謝赭若有所思的眼底。她心下便是一跳。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陳曳。”謝赭沒去管他心愛的報紙,少見地在她面前露出一副正經的表情。“從大學開始——這麼多年來陰魂不散的在我眼皮底下晃盪,是為了什麼?”
……真是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陳曳暗自發笑。或許是接觸得久了,她深諳他只在熟人面前袒露的孩子氣,不過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真的笑出聲,而要慢慢順著他的意思來。
“我只是想陪在需要的人身邊。”於是她簡短回答,頰邊梨渦淺淺,笑的坦然。“如此而已。”
她想他一定理解了她的意思。
以前有你照顧著小白,小杉卻總是孤單一人,所以我才選擇陪他捱過那段最難熬的時光。而今他們兩個終於如願在一起,最需要安慰的人就是你了吧。
也許你會說不稀罕,但很遺憾。我的決定,也與你無關。
“不過我想都過了這麼久了——你應該也不那麼討厭我了吧?”
她望著他盈盈微笑,謝赭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就軟了一瞬。只一瞬間,卻也算是個具有歷史性意義的時刻了。
他曾經以為沒有人能夠真正懂他。可一個不懂他的人,又怎會說出這樣令他動容的話呢?……
記得那陣子剛進集團,陳曳曾在陪謝赭應酬時親眼看他在飯桌上將自己灌得爛醉。
任勞任怨將他送回了家,她到廚房去為他泡茶,回來時見他已恢復了些意識,卻只是躺在床上一味地流淚。後來哭聲漸大,陳曳端著杯子不知所措走上前,對方一揚手便將茶水重重打翻。
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