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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一樣在房間裡轉圈,這樣不行!夏天太熱冬天太冷,自己不是不能吃苦,而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忍受無眠的生活。每天大強度的體力勞動使他更加需要儘可能多的睡眠,而這間沒有空調的二十平米的地下室無情地剝奪了他睡眠的時間。在這個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城市,白以辰知道自己即便堅持過了夏天也無法度過溼冷的寒冬。
換個有空調的房子!白以辰飛快地算計著。自己住的這間地下室條件雖簡陋,但是地理條件極好,去自己打工的地方非常方便,目前的租金是一千三一個月。如果還租這個地段的房子,租金就會大幅提升,如果租個遠點的,自己很可能要少打一份工。這兩個問題白以辰都不願意面對,他需要在一年的時間裡攢出一大筆錢,這關乎他的一生。
錢,白以辰恨這個字!
我要換個工作,白以辰對自己說。目前的兩份工:白天在一個私人小超市理貨,晚上在飯館刷碗,這都不足以讓他快速地積累起大量的金錢。
我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年,一年四萬,我必須存出這筆錢。
白以辰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將頭深深地埋進膝蓋裡。“燃惑”這個名字一下子跳進他的大腦:在酒吧打工,收入肯定要比刷碗高,關鍵是有小費!如果能夠忍,就可以做得很好,可以得到很多小費,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是,我能忍受麼?忍受別人像對待一個玩物一樣地戲弄自己,忍受他們像看一個低賤的□一樣的眼神,甚至忍受他們在自己身上撫摸、揉搓,也許還有吻!帶著酒氣煙氣,臭烘烘的嘴拖著涎水在自己的臉上甚至唇上吮吸,甚至……
白以辰不敢想,激靈靈地打了個抖,平時隱隱約約聽說的那些不堪入目無法想象的畫面掠過大腦,他頹然地倒下去,攤平四肢躺在一灘水裡,痛苦不已。
一個星期後,安諾的傷漸漸好了,他每天都會去“燃惑”轉一圈,店裡基本不會安排他的工作,他經常依靠在吧檯邊喝一大杯冰的檸檬茶,林子仍然低著頭擦拭吧檯。安諾敲敲吧檯:“喂,林子,再擦吧檯就被你擦漏了。”
林子從長長的劉海後瞄一眼安諾,瞳孔微微有些擴散,雙目無神,沉默地繼續低頭擦拭吧檯。安諾百無聊賴,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口氣。
突然,他的身體僵住了,保持著一個歪脖伸臂挺胸的姿勢,本來半生半閉的眼睛大睜開來,射出銳利的鋒芒——他隱約聞到了一股酸苦的味道。也就一瞬間,他放下手臂,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癱在吧檯前,慵懶地說:
“林子,陪我喝杯酒吧,好無聊。”
林子沉默著拿出一個方杯,倒進一份威士忌,又拿出一個玻璃杯,倒進半杯礦泉水,端起礦泉水輕輕一磕,說:“我要調酒,陪你喝杯水吧。”
安諾把威士忌一飲而盡,唇邊露出含義不明的微笑。
安諾晃悠到經理室找鄭銳時,鄭銳對安諾說:“上次你受傷的事,我找過子飛。”
“嗯。”安諾不知道鄭銳什麼態度,只好含意不明的應一聲。
“子飛說,他和福安路那邊的老孟一直不對盤兒,就讓你去攪散了他們的一次買賣,老孟的一個場子當時就被警察查封了,這事兒,我是你老闆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什麼時候跟子飛這麼熟的?”
安諾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鄭銳不是吃飛醋,鄭銳是懷疑自己跟韓子飛攪在一起幹了點兒什麼。所以安諾正色道:
“我跟韓哥也沒多熟,就是有次韓哥來酒吧找你,被一個醉鬼纏上了,我幫他把人扔了出去。韓哥見我挺能打,又能把場面圓過來就賞臉多聊了幾句。”
安諾看看鄭銳的平靜無波的臉色和風起雲湧的眼睛,斟酌著繼續說:
“這次是韓哥急需一個人幫他去爭那個場子,我算生面孔,孟廣義那邊的人都不認識我,韓哥就拜託了我去。我想著爭下那塊場子,鄭哥你的生意會好很多,又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就去了。誰知道回來時半道兒被人黑了,這才讓你知道了的。”
安諾這席話有頭有尾,有理有據,鄭銳聽了點點頭:“安子,你雖然來燃惑不到一年,但你是唯一知道我和子飛關係的人,也是唯一瞭解子飛生意的人。”鄭銳慢慢地說,似乎在斟酌用詞,口吻裡漸漸帶上了警告的意味:“我知道子飛一直想拉攏你,上次你幫子飛辦事是第一次。但是,你要明白,那是子飛私下找的你,我並不知情,否則我不會同意的。你,明白麼?”
作者有話要說: 點個收藏唄~~順手嘛
☆、第六章 打左轉向燈向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