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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一個陪綁的,自己騎著他的雅馬哈先行到了分局,把摩托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後,就站在大門門口,目送警方車隊一輛接一輛地往裡開,看著架勢,此次夜查行動大獲成功啊!白以辰他們在第四輛車上,安諾斜著嘴角,食指中指併攏,輕輕敲在右眉峰處,透過車窗玻璃衝白以辰他們行了個半禮。
車很快地開過去,白以辰只看見一道懶懶散散的瘦削身影和一雙在路燈光下燦然生輝的眸子,心裡莫名地就安定了下來,彷彿擁有了專屬於自己的侍衛。
整個車隊的最後一輛貼著深色的膜,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那輛車悄無聲息地滑到安諾跟前,車門倏然開啟,安諾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地閃進車裡,車門砰地一聲又關上了。一息之間,快得讓人反應不及,那輛車甚至都沒有減速,就帶著安諾滑進了分局大門。
駕駛座上的,正是方才的警察隊長,一個面容整肅的五十多歲男子端坐於後座左側上,肩上的松枝映著一顆銀亮的星芒。他看見安諾鬼魅般滑進車來,一句話沒有,只是點了點頭。安諾的眼神突然飄忽了一下,盯著後視鏡裡隊長的眼睛,眼珠緩緩地向左邊轉了過去,兩個嘴角往下撇,作出一個“好害怕”的表情。隊長從後視鏡裡看到,把頭扭到了一邊。
車穿過停車場,直接開到了大樓側面的消防梯處,車門又輕輕地開啟了。一顆星同志板著臉盯住安諾,安諾點點頭,繼續油腔滑調:
“得得得!我自己上去,您請。”
安諾下車後,貼著牆根站了一會兒,這裡人跡罕至光線昏暗,安諾雙手撐住消防梯的欄杆,貓一般翻過鎖著的梯口柵欄,飛速地沿著梯子奔到五樓。此時夜深人寂,五樓是行政辦公室,基本都是二線工作人員辦公的地方,晚上下班後少有人來,安諾慢慢踱到局長辦公室門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垂著絲絨窗簾,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寬敞的房間,闊大上的辦公桌後端坐著分局的莫局長。方方正正的臉龐,剛毅的下巴,刀削般稜角分明的唇線,濃重的眉毛壓在眼睛上,看到安諾後整個表情都鬆了下來。
“莫局。”安諾畢恭畢敬地站在辦公桌前,身形挺拔如雨後的新竹,後腦、肩胛、腰臀形成一道完美的直線,面容嚴肅目光平穩。。莫局的眼裡流露出激賞的神色,這是他最好的警探,這是他最放心的左膀右臂,這也他最信任的兄弟。
“嗯”莫局點點頭,“冰箱裡有飲料。”
安諾突然卸下了全身的力,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笑嘻嘻地轉身朝放在房間角落的冰箱走去。
莫局往後仰仰身子,看向茶几上兩杯剛剛沏好飄著熱氣的茶。
當安諾剛坐到沙發上拉開易拉罐的拉環時,隊長和那位三級警監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莫局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安諾看看情勢,萬般不捨地把冰涼的可樂放在茶几上,跟著站了起來。
莫局一個大步走過,一伸手:“張局!我們抓緊時間,安諾必須儘快離開。”
看著兩雙緊緊相握的手,安諾突然覺得血都沸騰了起來。
來的那位三級警司就是本市公安局局長張文海,他緊緊握住莫晗的手:“好!”然後轉過頭對盤江區刑警隊秦曉秦隊長笑笑說:“去拿點喝的,冰箱裡有冷飲。張局,我們喝茶。大家坐下談。”
安諾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一口氣灌下去半聽可樂,內心沸騰的熱血被強壓下去一些。
在這個城市裡,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不超過六個人,其中的三個都在這間屋子裡,房間裡的四個人禍福與共生死相依。自從大半年年前他接到自己實習時的上司莫晗的電話來到本市,他就深深地明白,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他幾乎沒有戰友,除了不能相見的幾個人,他不能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如果要問臥底生涯最苦最難的是什麼,安諾一定會回答:孤獨!極端的孤獨!在一個敵人環視,步步殺機的環境裡,他不能依靠任何人不能相信任何人,他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要反覆斟酌,他的每一步行動都要算計精確;他永遠口不對心永遠分裂地生活著:每次看到鄭銳的掙扎,想要伸手拉他一把時,心裡有個冷漠的聲音問道“你以為他是墮入地獄的天使,安知他不是披著白色羽衣的惡魔”;每次搭著肖易的肩稱兄道弟時,心裡有個無情的聲音問道“你拿他當兄弟,安知他不是韓子飛放在鄭銳身邊的一枚棋”;每次看著林子蒼白孱弱的身影心生不忍時,心裡一個精明的聲音問道“為何不放任他,這該是多麼有利的一件工具”。
安諾覺得自己分裂出了兩個人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