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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痛苦與他相生相伴,至死方休!
安諾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看著掙扎不已的鄭銳。他有時候真的很看不起鄭銳,覺得鄭銳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人渣就把自己逼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實在懦弱可笑。又覺得鄭銳一邊義正詞嚴地警告眾人不許涉毒,一方面跟一個毒販子滾床單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
虛偽!偽善!
可是,看到鄭銳的痛苦,看到鄭銳掙扎在韓子飛的一個擁抱裡,他又想起那鋪開在辦公桌上的羽翼般的白色襯衣,想起鄭銳酡紅的臉色,迷離的眼神,緊緊環繞在韓子飛頸上的雙臂,想起來那個“墮天使”的比喻,
安諾對鄭銳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情!
於是嘆口氣,安諾對鄭銳說:“好了老闆,我知道怎麼做,我會小心的。”
安諾和鄭銳這裡風起雲湧之時,白以辰正在跳著腳的跟警察隊長嚷嚷:“我不就沒帶身份證麼?我回去給你拿還不行麼?幹嘛要帶我回警察局啊?我又沒犯事兒!”
隊長的帽簷壓得低低的,一雙利目從帽簷下射出來:“你沒犯事兒激動什麼?”
“我,我,我……我就不去公安局!”
“你有什麼資格進公安局?你最多去個派出所!”
“說什麼我都不去!”白以辰握著小拳頭,自以為金剛怒目其實就一個炸毛的小貓,把那隊長都給逗樂了。
“你要配合警方工作!又沒幹什麼違法的勾當,怕什麼?”
“那麼多人憑什麼就帶我一人走?我不信就我一人沒帶身份證!”
警察隊長翻翻收上來的記錄,一指吧檯:“喏,那個調酒的,沒身份證沒暫住證,一起帶走!”
林子被帶到隊長跟前的時候簡直能用目光殺死白以辰,這個禍害!
白以辰看到不但自己非走這一趟不可就連林子也遭了池魚之災,委屈萬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幹!再說了,誰沒事兒把身份證帶身上啊?丟了多麻煩!自己十八年以來頭回碰上查身份證就把自己查派出所裡去了,這是倒了什麼黴?委屈之下便有些害怕,看林子那蠟白蠟白的臉,冷汗珠子一滴一滴的,膽子小成這樣根本就別指望他能給自己壯膽!無論如何得再找一個人陪著自己!
白以辰倆眼放光四處尋摸:鄭銳滿臉不耐,肖易正狗腿地帶著倆警察在二樓包廂裡轉悠,就只有安諾,仍是一臉懶懶散散痞裡痞氣的弓腰塌肩地靠在那裡。
“安大哥安大哥安大哥!”白以辰扯開他那小尖嗓子,隔著整個舞池安諾都覺得吵,抬頭看見白以辰衝自己諂媚不已地招手,那一臉笑容,簡直就是去翠蓮家替張員外那傻兒子提親的媒婆!
安諾的嘴角跳了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晃悠過來,習慣性地揉著白以辰的頭髮問:“怎麼了?還有事兒求哥?”
白以辰溫順乖巧:“安大哥,我和林子沒帶身份證,警察叔叔讓我去派出所,你正直又善良,誠實又熱心,你陪我們去吧。”
警察隊長掏了掏耳朵,斜了安諾一眼。
安諾攤開兩手:“小白,那種兇險之地,怎麼好讓哥哥我去?”
白以辰顧不上糾結稱謂問題,一把抓住安諾的袖子:“安大哥,你就陪我們去一趟吧!求求你,你就在門口等我就好了,不用進去,求求你了。”
安諾瞅著白以辰那張皺成一團的小臉,看了看警察隊長,笑著說:“警官,你看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就在大門口等他們。這孩子還小呢,剛18,膽兒小,等完事兒了我順便送他回家。”
警察隊長頗為不耐煩地揮揮手,嚷:“那個鄭老闆,一起走吧,去交罰款。”
作為燃惑的法人代表,酒吧裡有人磕搖頭丸,無論是不是你們賣的,挨罰那簡直是一定的。鄭銳的眼神輕飄飄地掠過韓子飛,眼神中有疑問和怨恨,韓子飛衝他點點頭,一抹含義不明的笑紋浮現在嘴角。
這次警方夜查是全市突擊檢查活動中的一個環節,當鄭銳和白以辰、林子被帶進分局時真有點兒發矇。白以辰還好,只是個沒帶身份證,加之發現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老闆還陪著呢,心裡坦然多了,甚至頗有點兒“警局一夜遊”的興致。路過大門門崗的時候還從車裡探出來頭衝哨兵微笑了一下,好像是來視察工作的。鄭銳因為頂著個法人的頭銜,心裡多少有些不安。雖然自己跟一個不法分子滾床單,但畢竟也是個安分良民,踏入分局這種兇險之地還是有些緊張。
最要命的林子,他在車裡想:讓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