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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辰就會笑著答:“我沒有女朋友呀,大叔把你女兒介紹給我唄!”
大廚會用油乎乎的手勺柄敲白以辰的腦袋。
白以辰真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這一切好像就是從那個溼熱的夜晚,自己歪打誤撞“救”了安諾開始的,所以他越發地跟安諾親近,心裡大約是拿安諾當吉祥物的。只要工作不太忙,他總是在安諾跟前轉來轉去天南地北地聊。
白以辰知道安諾是從寧遠市的一個小縣城過來打工的,拿著一張計算機大專文憑死活找不到工作。曾經有個超市招他去當收銀員,他實在不耐煩站在巴掌大的臺子後面不停地重複“歡迎光臨,請問有會員卡麼?”。兩個月後跟客人大吵一架後離開了超市來到了燃惑,當起了保安。
說是保安,其實除了調酒領舞什麼都幹。安諾很外向,跟店裡的人處得都很好,跟肖易的關係尤其好。白以辰覺得這是因為肖易嘴笨,說不過安諾。白以辰撅撅嘴,帶著少年獨有的那種驕矜問:
“安大哥,我比你小嘴又笨,而且還救過你,你當然也會很照顧我的對吧?”
安諾永遠會記得那一幕,落日的餘暉從窗外灑進來,給白以辰鍍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白以辰的側臉在夕照中閃著青年人特有的那種光澤,明亮的眼睛似乎要壓過陽光。
真好看,安諾想,這個孩子的眼睛裡有生命。
白以辰歪著腦袋,略長的柔軟的頭髮輕輕滑向一側,露出光潔的額頭。微微撅嘴,故作可愛的神態讓人忍不住想笑,想拍拍他的小臉,想也像他那樣故作天真地撅著嘴說:“對呀!”
事實上,安諾也真的這麼做了。只是說完後,他在白以辰略帶驚訝的目光中黑著一張臉迅速遁走了,心裡恨恨地說:安諾,你丫又腦抽了!
人情債,果然是欠不得的呀!
白以辰的適應能力很好,除了他仍然沒有解決房子的問題一切都很順利。不過白以辰很想得開,這轉眼都十月中了,天馬上就要涼快下來了,那個地下室就要進入到了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候了——溼潤涼爽!至於陰冷潮溼的寒冬要怎麼度過,白以辰還沒想好,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打算增加不必要的開支。
所以白以辰每天過得都很開心。本來這孩子長得就惹人喜歡,清清爽爽的學生樣,修長秀氣,人又機靈嘴又甜,把“九鄉”的老闆和夥計哄得眉開眼笑,對他頗多照顧,有時候午飯準備的食材剩下沒有做完,廚師長會一邊跟白以辰嘟囔著要給他找媳婦兒一邊扒拉倆小菜給他當下午加餐,吃完了好去“燃惑”上工。哪個小夥計要是出門辦點事進點菜如果時間來得及就會主動把白以辰捎到“燃惑”,一來二去“燃惑”的人都覺得這小子夠跩的呀!
肖易看見白以辰從小貨車上蹦下來,甜膩膩地對司機說:“宇哥,謝謝你送我。你等會兒,我給你拿杯冷飲,路上熱別中暑了。”
司機小哥笑呵呵地說:“謝了謝了,我得趕緊走。”說完一腳油門就閃遠了。
肖易笑著搡了白以辰一把:“白少,您倒會慷他人之慨呀!”
白以辰笑眯了眼:“肖大哥,一杯可樂值多少錢呀,了不起我付賬好了。您平時那麼關心員工的,怎麼倒那麼在乎一杯可樂了?”
肖易恨恨地戳了白以辰一指頭:“我才不關心員工,我關心工錢!”
白以辰扭頭往店裡走,走了兩步停下來問:“你幹嘛叫我白少?我就一小跑堂的。”
“專車接送,你還跑堂?我們可僱不起那麼大牌的跑堂的。”
白以辰想了想,說:“那小肖,你給少爺我拿杯可樂來吧。”
肖易大笑起來:“行,白少,您等著。”
一轉身的功夫,安諾端著杯冰鎮可樂過來,懶懶散散地眼睛都沒睜開:“白少,您的飲料。”
白以辰對安諾有點兒不一樣的感覺,他覺得安諾很神秘,跟學過變臉的一樣,一會兒一個形象;他知道安諾會打架,而且很是下得去手,可平時看他那樣子不像打人的,倒像是被打的;他知道安諾很愛摩托車,但是喜歡追求速度的人難道不應該成天找人飆車盤山道麼?那輛砸鉅款買的摩托在安諾手裡跟腳踏車一樣每天騎著上下班;他很喜歡那個懶懶散散戲弄他的安大哥,可又很害怕那個在陰影裡渾身浴血閃著野狼一般的眼睛,掄起甩棍以一敵四的安諾。
所以白以辰瞅著安諾就有點兒心虛,這一心虛,不由自主地就換了副很狗腿的表情:“呃,安大哥,怎麼是你呀?”
“怎麼?您不滿意我服務?”